如果熟悉郭小海的人看到,就会觉的这小子,这一说打扮,神态做派,甚至各处的细节,都是在有意无意的模仿着郭小海一般。
李孝勇扶着师父,满是惊疑的看着这小子走到了刀疤脸跟前,抬脚把这家伙给蹬直了腰,俯视着他问道:“你老大是谁?”
“我……我老大……”刀疤脸终于奋起了精神,道:“……我老大是,是千户爷!”
“谁?”年轻人一愣,好像没听说过。旁边一人附耳道:“是韩……”
“呸!”年轻人一听,呸了一声,道:“我当是谁呢,一个杀猪卖肉的,也敢当老大,称千户!”
“你……你等着,我老大他……”刀疤脸还想硬气两声,旁边的一个汉子飞起一脚,又给踹在了地上。
李孝勇和王铁喜都有些懵逼了,不知道这乱糟糟的,是道上的人自己干起来了吗?
不管咋说,此地不宜久留,两人对视一眼,正想开着三轮溜走,一辆加长黑色豪车,却缓缓开了过来。
那年轻小子一看,连忙撇开众人,快步迎了上去。
车窗落下,趴在地上刚抬起头的刀疤脸,就看到那车窗里现出一张年轻人的脸,戴着墨镜,面色冷峻,一股大佬的气场,远远地铺排过来,让他不禁一个哆嗦,不由自主的缩了缩脖子。
“海哥,怎么处置?”大背头的年轻人到了车窗边,躬身请示道。
车里的大佬没说话,环视了一圈,然后看了一眼旁边的李孝勇师徒俩,示意了一下。年轻小子心领神会,挥了下手,两个手下快步到了李孝勇两人身边,不知说了句什么,便带着李孝勇过来,拉开车门,让他坐进了大佬的车里。
黑色的车窗升起,神秘大佬带着李孝勇,很快绝尘于路的尽头。
年轻小子转过身来,看了一眼刀疤脸几人,哼了一声,道:“回去告诉那个韩杀猪的,不服的话,让他来找我宝公子!”
说完,一行人坐进车里,转眼间,走得一干二净,只留下了一地哀声连连的痞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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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五点,天光已经大亮。王铁喜把锅里剩下的一碗棒子粥热了热,喝了个干净,又用块手帕布包上了两个白面馍,揣进了兜里,便拄着拐杖,跳上了院子里的电动三轮,驶出了院子。
徒弟李孝勇昨天说了,再出去告状,他不会再管他的了。不管就不管,不告倒害了厂子的蛀虫,不让他们受到应有的惩治,不让真相大白于天下,他王铁喜一辈子心里不甘!
车子驶出了棚户区,很快,拐上了去新区的路。王铁喜知道,京州已经来了新的市委书记,他便把新的希望寄托在了这个新来的父母官身上。
没走多久,前面到了一段偏僻的路段。王铁喜看着路两边的树木,心中忽然涌起了一股子不安来。
该来的还是来了,前方呼啦啦的已经跑出来几个痞子,拦在了路中间,王铁喜刹住了三轮车,回头一看,后面又几个刺龙画凤的痞子,也已经包抄了上来。
为首的一个家伙,青皮头,左眼下一道刀疤,一步步走了过来,森然道:“老东西,真是活得不耐烦了是吧,这么大清早的就折腾,想去哪儿的这又是。”
王铁喜脸上青筋暴起,怒目圆睁,看着这小子道:“你们这帮小兔崽子,还想把你爷爷怎么着是吧,我看你们谁敢!”说着,一把从三轮车前,拉出了一把柴刀来。
这是把老式柴刀,旧社会的穷人,用它上山砍柴。木棍手柄,小臂长的刀刃,磨的闪着白铁的寒光。看得出来,王铁喜早已经抱了不畏死的决心。
被他的气势所摄,几个小混混往后退了退。刀疤脸却不为所惧,盯着王铁喜,反而一步一步的逼了上来,一边狞笑道:“老东西,胆儿肥了是吧,来,有种你砍呀,冲这儿来……”
“你别过来,我……我可下手了啊!”王铁喜色厉内荏的举起了柴刀。热血年代走过来的工人老大哥,他当然不会是个怂包,可是,面对的不是敌人反动派,而是个能当自己孙子了的小青年,虽然他是个可恶的小混混,可他又怎么能真下得去手呢?
就在这一犹豫间,刀疤脸陡然一步冲了过来,到底是年轻啊,王铁喜还没回过神来,就已经被他抓住了两个手腕。
“老东西,你砍啊,瞧你能的,砍啊……”刀疤脸恶狠狠的道,两个胳膊一较力,王铁喜脸涨得通红,却怎么也挣脱不了。拳怕少壮,刀疤脸这一身的肌肉疙瘩,王铁喜怎么能是他的对手呢。
胳膊慢慢被扭了起来,“当啷”一声,柴刀掉落在了地上。
“去你的!”刀疤脸用力一甩,老头被推了出去,一个腿站立不稳,一席扑倒在了地上。
一个痞子上去就是一脚:“去你马的!”一脚把王进喜踹在地,旁边一个痞子已经摸起了他的拐杖,正要冲着伤腿猛砸下来,就听一个声音猛然喝道:“住手!”
一个身影冲了上来。身形不高,卡着帽子,戴着口罩。这人冲上来,挡在了王铁喜的身前。
“孝……”王铁喜差点儿冲口而出。这人卡着口罩帽子,可是作为师父,他一眼就看出了,来的正是徒弟李孝勇。
这就是师徒如父子,嘴里说不问不问了,到底还是气话,到底还是放不下心,偷偷的跟着师父,看护他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