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翠,倭国语学得怎么样了啊?”郭小海故意问道。
咋,还学洋文?倭国语啊,众人都有些惊奇的看着小翠,让这女人很有股子虚荣满足感。“嘿,早不学了,会点儿基础用语,以后出去旅游能应付应付就成了,郭总,我现在开始学习药材知识了,我可记着上回在山头大树下,你对我的教导呢……”
这女人,什么呀,一看众人有些暧昧的眼光望了过来,郭小海忙挥手道:“行了行了,那是姜桂兰姜厂长教导你的,没我什么事儿。都赶紧去吧,该干啥干啥去。”
众人散去,郭小海回了总裁办公室,夏兰兰在后面亦步亦趋,这也不奇怪,在公司里,上上下下都知道,夏兰兰那是郭总的女人,早晚要嫁过去的,而且也都知道,郭总家里已经有了一个师姐,大学生村医吕婷婷,这让不少人也对夏兰兰有了一丝怜悯,这么好的女人,以后看来要么是做小三,要么是做地下情人,明媒正娶的希望恐怕很小。
“你妈呢?”郭小海忽然问道。
夏兰兰一愣,不知道郭小海忽然问她妈干什么。
“呃……没在小卖部吗?”夏兰兰有些愕然。
刚进屋的二喜忽然道:“刚才我来的时候,看到香红婶上了……嗯,上了李保田的车,往县城方向去了。”
夏兰兰一听,登时气的俏脸发白,已经掏出了电话,转身出去了。
乡村咖啡厅。
“……嗐呀,李保田拉着我在乡村咖啡厅谈人生,都谈了一个小时了,这家伙,也不知脑子里哪根弦搭错了,二的不行……”
李香红回身望了一眼远远坐在那的李保田,正拧着眉头,在那做忧国忧民的沉思状呢。
夏兰兰生气了,李保田那是什么人,赖汉一个,当年偷鸡摸狗拔蒜苗,外带偷看王寡妇洗澡,啥缺德事儿没干过,现在有两个钱回来了,你就巴巴的跟人家眉来眼去的,还一起去喝咖啡,村里人会怎么看咱们。
电话里,夏兰兰说到最后,都气的跺脚哭了:“小海本来就开始不喜欢我了,你又这样,让我还怎么见人,小海又怎么看我啊……”
李香红心里“咯噔”一下子,郭小海这小子,要是真以自己这个借口,不娶闺女了,那才是因小失大呢。
赶紧回到了座位,李保田也在那抱着电话呢,一看李香红回来了,忽然诡异的一笑:“搜嘎,么西么西,哈哈哈哈……”
李香红又被吓了一跳,干什么呢这是?
提着几十万的美元现金去坐车,不被抓起来才怪呢。两人到了银行,存好了钱,急急地去赶高铁。
秘书张丹丹的电话又打来了,说书记办公会马上要召开,常务副县长马有才,极有可能把他策划的事儿拿在会上通气,一旦两大领导形成共识,那就被动了。
“行,我知道了。”江一燕说完,挂了电话。
领导说话,怎么都这样啊,你知道了,那接下来该怎么干,该干嘛,倒是给个话呀。
办公室里的张丹丹急得不行,想了想,打了郭小海的电话。
“江县长正给杨书记打电话,嗯,很快回去……”郭小海道。
很快就要回来了,张丹丹心里忽然一松,又带着一股子微微的期盼,把马有才的事儿,都给忘到一边儿了。
常务副县长马有才,又出了什么幺蛾子呢?
益阳县城,乡村咖啡馆。
一身毛料西服的李保田,一脸惆怅的端起了咖啡杯,“香红,你说人生的意义,到底是什么呢……”
对面的李香红,好像是十八岁、正在相亲的黄花大闺女,低着头,轻轻地抿了一口这个什么卡布奇诺,然后抬起头,大眼睛里满是懵懂的看着李保田,摇了摇头。
“……人生即存在,不过存在的方式各有不同,有的人无所事事,有的人自以为是,这些人,存在等于没存在,就像著名诗人臧克家的诗所写的,”
李保田坐直了身子,高声的朗诵道:“有的人虽然活着,可是他已经死了!”
咖啡馆里的人都被吓了一跳,纷纷扭头望了过来。李保田微笑着,招了下手,向众人示意了下。
李香红被众人瞅的浑身发毛,扭了扭身子,尴尬的笑了笑,好像有点儿坐不住了。
李保田还在继续谈他的人生:“……可是有的人,历尽劫波,磨练筋骨,方能勇担大事……”
“保田,你说的……你就是这样的人吧。”李香红仰着俏脸,满是仰慕的看着他问道,像个纯情的少女。
“不要崇拜我,”李保田一脸严肃的道,“我的事业才刚刚起步,跟王健康、驴云这些人比起来,我还有很长的路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