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斐冷笑,“秦墨,无凭无据,你想抓人便抓人,你把律法当什么了?”
秦墨同样冷下脸,“我劝首辅大人三思而后行,现在是你有求于我。”
陆斐没了声,他死死地盯着秦墨,就在两人僵持不下之时,一道虚弱无力、浮若游丝的声音响起,“大人,别求他……”
始终低垂着头的女人双臂被绑在架上,突然冲着秦墨的方向吐了一嘴口水,“秦狗!有本事你就冲我来!”
秦墨眸光一闪,手下的人意会,拿起一边煮沸的开水毫不留情地便往那人身上浇,牢房里顿时响起女人痛苦绝望的声音:“啊!!”
陆斐气红了眼,却只能隔着木栏宣泄怒意,“秦墨!”
秦墨不言语,他便看向那女人,目光带着不忍,“小姜,你又何苦呢?”
……
秦墨出了牢狱,正好看到好整以暇坐着的年轻男人,他用茶盖刮开泡沫,又轻轻地吹了吹,见到秦墨来,顿时放下手上的茶杯,他轻笑道:“秦大人,可审出来了?”
秦墨走到他对面的椅子,黑发如绸缎,与深色飞鱼服几乎融为一体,他冷眼看着陆斐,不知是夸还是嘲:“陆首辅好演技。”
听到这话,陆斐就知道多半审出来些东西了,他淡笑,丝毫没有谦虚的意思:“也是秦指挥使愿意配合。”
秦墨坐下,“你是何时知道她是细作的?”
陆斐摸摸下巴,笑得极度风雅,说出的话却并不高雅:“这不是很明显么,用脚指头想想都知道。”
秦墨蹙眉,抬手拿起茶杯要喝,随口道了句:“此地已无事,便不留陆首辅了。”
陆斐不置可否地起身,却在看见秦墨的动作时顿住了,他眯起眼,声音不复先前的闲适,“秦指挥使能否告知,这方手帕是从何而来?”
秦墨这才发现因为喝茶的动作而把怀里的手帕带出来了,他一夜没睡都在审讯那细作,一时也忘了是什么时候把这手帕放进了衣服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