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言着一身军装,身姿矫健地躲过后方的射击,男人俊美的脸上溅上了血点,带着几分邪肆鬼魅,狭长的眼睛冰冷阴翳,他抬手对着对面一阵射击,“砰!砰!砰!砰!”
对面的人也不是任由他打的包子,几个人翻滚躲到石头或树后,时不时出来打一木仓,待看到地上死去的兄弟,几个人顿时目眦尽裂:“温言!你个孬种!你特么有本事出来干一架!少以多欺少!”
温言眼眸未抬,拿木仓的手漫不经心地拉好另一只手皮套,下一刻,他蓦然抬眼,将刚刚要回头开木仓的人一木仓击杀,直中额头正中心。
地上的人穿着破旧,一脸脏污,死前双目圆瞪。
薄削的唇微微勾起,男人目光平静地盯着对方剩下的唯一一个人,云淡风清:“激将法对我没用,你们这群渣滓。”
话落的一刻,最后一个人也被他击杀。
肖黎走到他身边,气喘吁吁,“先生,要不要冲上山?”
温言看了他一眼,眼神微凉:“你带人去,木仓支弹药全给我抢来,人——你看着办。”
黑色铁靴包裹长腿,温言环视周围,眉心微动,不知为何,他有种被人窥视之感,这种失去控制的事令他不由地感到了深深的不爽。
正想着,身后突然冒起一股凉气,来不及躲避,温言便感觉耳尖炙烫,一颗子弹“咻”地划过他耳边,牢牢地打在他面前的树上,树皮周围顿时生了焦黑。
温言眼睛一眯,他转身向身后看去,随从的兵卒已经跑过去把开木仓的小孩抓了起来。
小孩被抓到他面前,温言却没有要杀他的意思,只是看了眼刚刚小孩站的位置,又回头注视着旁边被射了子弹的树,眼眸深邃不见底。
子弹的弹道轨迹不对。
温言环视周围,那种有人在注视他的感觉似乎比刚刚更加强烈了。
叶绵看着视线里的男人眉峰凌厉,拳头逐渐紧握,她淡淡地收回了目光,舀了口蛋糕含进嘴里,目光沉思。
山上?土匪吗?
这段时期战乱频繁,有些人上山成匪寇,占据地理优势,抢夺妇女粮食……所以刚刚温言还是在做好事咯?
说起来,温言……这个人太聪明了,一点不对都能察觉到。叶绵微蹙,看来以后要减少在他面前用这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