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不需要远征、演练、出阵以及日常当番的刀剑男士们,有谁想去森林里探索的请半个小时以后换上出阵服在这里集合,就这样。”他简单说了几句,慢悠悠的朝二楼走去请审神者出来,庭院里的付丧神们也一哄而散该干嘛干嘛。
半个小时以后,以山伏国广为首的“修行组”和以今剑为首的“远足组”在庭院里集结完毕,苏妩先是拿着一个刚刚刻好的金色铃铛交给一期一振,又交代药研藤四郎安排他哥哥的练度提升,这才打头迈出宅院大门朝远处的群山走去。
石切丸骑在马上总算是赶上了大家的平均速度,缀在队伍尾巴上不紧不慢看着走在最前面的审神者。只是一会儿不见,这少女身上就平添了一丝坚韧与倔强,看上去更像是个合格的主公了,人类的成长真是飞速,不愧是真正神明们的宠儿啊!
审神者带着队伍离开宅院去探索本丸远处的群山,找了各种理由没跟去的元老们再次坐在鹤丸的房间里愁眉苦脸。
“说实在的,为什么会是石切丸呢?完全无法想象!”鹤丸国永对刚刚的事情完全无法释怀,念念不忘自己还没挖完的坑。紫苏总是对身材高大举止稳重看上去比较年长的男士很有好感,他还没忘之前在万屋遇到的、别人家的那位太郎太刀。
所以松平先生你到底是有多失职才导致我们现在面临如此棘手的局面?切腹谢罪吧!
小狐丸同样郁闷的翻了个白眼:“石切丸倒还好,他一向是个尽职尽责的神官,不会有那么多心思。”为什么审神者会对成熟系的刀剑男士避之唯恐不及,他也很想有人帮忙梳毛的同样身为成熟系的烛台切光忠把没塞进便当里去的点心推到桌子中间:“你们坐在一起想要讨论的就是这个?”
最后还是刚刚极化回来的粟田口大佬拯救了话题的走向:“现世到底发生了什么?”
鹤丸看了看他身上的白大褂抬手一拍脑袋:“我说忘了哪件事!”说着他起身从衣柜里拿出白色的出阵服外套,伸手进去掏了一会儿摸出一个白色的塑料小瓶:“交给你了。”
“?”药研接过瓶子打开嗅了一下,一脸诧异:“镇定剂?还有些弄不清楚的成分。”
“我不知道啊,这是时之政府的医生给我的药,说是能够缓解血统排斥带来的副作用,还可以抑制紫苏突然发生的变化,比如说大白天的时候不小心吃了生鱼之类的。”鹤丸表示你是短刀,追着主人吃药这事儿应该是你的。
烛台切光忠一脸意味深长的看着他:“所以,鹤先生,你到底忘记告诉我们了多少事情?”
额应该不多吧?于是他在一圈同僚的紧迫盯人下再次从头到尾把苏妩在现实中渡过的三天重新细细描述了一遍。
“所以说,从家纹来看,紫苏大人是同德川氏有一定血缘联系的,家中产业又与神秘侧相关”真身和织田信长一起葬身于本能寺大火的药研摸着下巴思考了一会儿,放弃了对审神者姓氏的猜测转而思考该如何让她意识到自己的异常。
“大将白天接触生食也会发生变化对吗?等大家回来的时候麻烦烛台切先生了。”他看了一眼黑衣付丧神,对方点头站起来:“我讨厌在食物里动手脚,这绝对是最后一次!”
短刀少年看向坐在一边闷闷不乐的初始刀歌仙兼定和神游天外的山姥切国广:“等下我们三个守在旁边待命,万一要是出现了因为变化而造成的狂暴反应也好及时将人控制住以免伤到她自己。”歌仙和山姥切站起来回去换出阵服,他们完全没有想到有一天会面临来自审神者的战斗。
“最后是长谷部,万一大将出现我们无法处理的反应就要麻烦你及时将人送去时之政府急救,随时准备联系狐之助吧。”药研捏了捏手里的小药瓶:“这种镇静类药剂最好少用,虽然可以救急,但是用久了很容易成瘾,医生给的药量不大可能也是在考虑这个情况。”
“就这样吧,大家回去做好准备。”
另一边苏妩带着十来位刀剑男士走出宅院,绕过新出现的河流于滩涂靠近群山与平原交接的草场。这里有成片的山桃野樱,虽然已经落光了叶子但还是能想象来年春天繁花似锦灼灼其华的模样。
苏妩走在树下轻轻摸了一把泛着紫铜色泽的树皮,有沙沙的风拂过树梢,她站在微凉的风中抬头看向头顶的天空,没有一丝结界痕迹的碧蓝色中缓缓飘浮着几朵白白胖胖的云团,看着就让人的心情疏朗开阔起来。
“走吧,等回来的时候带几株花树回庭院,咱们一起把光秃秃的院子变漂亮?”
女性总会定期喜欢把家里的家具挪过来或是挪过去,营造出重新布置过的新环境。审神者只是想挖点花草回去装点枯燥的庭院,这当然不是什么麻烦事。今剑跃上树枝又跳下来挑了几株相对矮一些的:“这几颗会比较好修剪形状,不用太多,但是我希望三条家的房间外面可以看见樱花。”
苏妩笑着点头应下,拿出一个纸卷展开:“这是我画的,庭院的平面图。凡是开辟出来的花圃都标出来了,你可以把想要的填进去,大家一起商量好再动土。”这样就不会后期返工。
今剑高高兴兴在图中找到了三条家房间的位置,指着外面的一个小方块看着主人取出蜡笔在上面点了个粉红色的点代表樱花和桃花,然后心满意足喊上交好的小伙伴们一窝蜂朝前跑去说是要探探路。
“主公大人是人类,所以不会太擅长走山路,我们去找一条比较平坦的,尽量在晚饭前回庭院?”他喜欢这个温柔的少女,她的手指暖暖的,揉头发的时候动作很轻,虽然总是一脸怜爱但从不会把短刀当做需要裹在被子里又哄又拍的小孩子。
她不害怕他们在战场上战斗时受伤流血,并不像成年刀剑误认为的那样脆弱。她是主人,是能够使用刀剑的审神者,这一点他铭刻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