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妩重新回到厨房的时候几个刀剑男士已经吃完了自己碗里的食物,她勉强吃了几个便笑着说饱了,匆匆忙忙打着哈欠走回位于二楼的卧室熄灭灯光。烛台切光忠愣了一下,低头看向她没怎么动过的碗笑得一脸慈爱:“真是个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小姑娘!”
“主公挺厉害啊,她从楼上下来的时候和泉守不是已经离开了吗?她居然知道。”长谷部一脸狂热,倒是歌仙兼定慢慢蹙起眉:“不对。她应该不知道才是合理的。”
自从苏妩住院回来后他就对她的身体健康非常关注,本就细心的打刀于细微处发现了主人的变化:“最近主公处理公文的时间总会恰好错开短刀打闹玩耍的时候,虽然她看不见,但是很显然,她听见了。普通人类的话,做不到捕捉短刀们不定期的玩耍时段吧。”
烛台切光忠的眼眸突然深邃:“那又怎样呢?”
“并没有,我只是担心带来这种变化的原因。”紫发青年起身把碗摞在一起搬进水槽,逃掉一劫的鹤丸国永二话不说从角落跳出来挽起袖子就稀里哗啦的洗刷起来:“狐之助和那个医生肯定隐瞒了我们什么,很可能是关于紫苏的身体状况。”他一边刷碗一边侧头仔细回忆:“当初检查的时候我注意到那个仪器根本就不需要什么时间就能报出结果,可是医生和狐之助躲在一旁不知道说了些什么。”
“是的,后来主人清醒后他又把我们支出病房了一段时间审神者听觉变的敏锐和灵力变化脱不开关系,但灵力变化一定是有原因的。会不会,医生隐瞒的就是这个原因呢?”歌仙把厨房简单整理了一下,转头看向表情同样严肃起来的压切长谷部:“你和药研接主人回来的时候有见到那家伙吗?”
绀发青年看了看放在一旁的本体:“见到了,印象很不好。”要不是进入时之政府的医院不许带刀他并不介意多压切一个人类。
“谁问你对他的印象了?他有没有对主人做什么?”
和药研藤四郎一同隐瞒了当天情况的打刀脸色突然很难看:“那家伙!无耻至极!”他深吸一口气:“我和药研还在呢,那家伙就敢当面骚扰主公,还说什么追求,一看就是油嘴滑舌的轻浮之辈。”
额原来是这样啊不同于同样严肃起来的鹤丸国永,烛台切光忠笑着咳了一下:“这也是人之常情吧,主公是个很好的女孩子,没人追求才是怪事。好了不要纠结这个,相比之下难道不是主人的身体情况更加重要吗?”
屋里其他三个人面面相觑:你那老父亲般的慈祥笑容是几个意思?!
苏妩最近一段时间发现自己的嗅觉越来越敏锐,听力也越发好起来,有时半夜里付丧神们走出卧室游荡的脚步声都能听得清清楚楚。她甚至能凭借这些细微的声音判断出是楼下的那一扇门打开了,走出来的人大约的身高与体重。比如说今天,偷偷溜进厨房翻冰箱的应该是才召唤出来没有多久的和泉守兼定。
他大概是本丸里最年轻的一把刀了,也许是受前任主人的影响,不但看上去就像是个光芒四射的偶像,就连脾气也比较急躁。堀川国广为了找到他几乎是想尽各种方法拜托常驻阿津贺志山的队伍,最后终于从一堆“咔咔咔咔咔”的山伏国广中寻觅到了这个充满活力与干劲的年轻人。
连晚上偷吃东西的小习惯也很孩子气啊!她翻了个身,毫不意外地听到另一扇门也打开了,轻快的脚步声就像随时打算飞起来那样,哦,又是一个直扑厨房的刃。紧接着,好吧,第三扇门打开了,轻轻出来了三个人,翻东西吃的两个家伙被包围了。
歌仙兼定、压切长谷部以及烛台切光忠,面无表情的堵住了厨房的大门和窗户,正在抢面包的和泉守兼定与鹤丸国永满脸意外。
“额我要是说自己正在梦游你们信吗?”年龄略长脸皮也略厚的鹤丸国永双手合十做讨饶状,觉得逃不过一劫的和泉守兼定干脆破罐子破摔先把手里的面包塞进嘴里——死也得是个饱死鬼不是。
长谷部的脸跟锅底一样黑:“堀川国广呢?你一个打刀怎么可能糊弄得过他的侦查?”
“什么?难道你还要连坐?”和泉守兼定大惊失色:“我就是这两天赶练度嘛,活动量太大了晚上总是会饿醒,堀川他不知道的。”
“算了,他只是找吃的并没有糟蹋东西。”对年轻人特别有耐心的烛台切光忠失笑道:“我明天会把这件事情告诉主公,具体怎么处理看她的决定吧。吃饱了吗?”
吃饱不吃饱的,都被抓个现形了谁也不好意思再继续啊。
和泉守兼定苦着一张脸点点头:“差不多饱了吧,那我先回去,明天等待处罚。”说着他垂头丧气的又看了眼冰箱,拖着脚步慢慢走出厨房。剩下的鹤丸国永边咧嘴笑边四处乱瞄寻找逃生路线,歌仙兼定的脾气上来了,抱着胳膊冷笑:“您可是已经满练度留守本丸了,怎么?白天当番太辛苦所以也总被饿醒吗。”
习惯性逃番连带队友也内番加零的太刀无言以对,他觉得如果自己真敢点头应下估计会变成第三十七位“歌仙”。
“我”求生欲很强的鹤丸国永绞尽脑汁找借口,堵着门窗的三个付丧神笑得越来越和善。正当他认为自己估计又要被挂在屋檐上直到天亮时,审神者房间的灯,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