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俊潇洒的男士专心致志的只看着我一个人,以我的意志为全世界,以我的好恶为行事准则,只忠诚于我,只关心我,只在意我……这样的环境真的很容易把人宠坏呀!坏掉的审神者和付丧神之间,又会变成什么情况呢?
不知不觉中,少女安静的进入梦乡,连手机都忘记关闭。
梦里有一条深蓝色的河流……
……
第二天清晨,苏妩是被手机的闹铃吵醒的,今天付丧神们要开始正常出阵,可不能赖床赖到日上三竿。她翻身起来,打开窗户就闻到院子里飘散的食物香气——如果烛台切光忠是个正常人类的话,恐怕女孩子们会为了博得他的青睐而打的头破血流吧?
她一边在脑内剧场脑补女孩子们的修罗场,一边走去打理自己,花了点时间才换好衣橱里挂着的制式衣服,那是一身正统的巫女服,雪白的襦袢加上正红的绯袴衬得穿衣服的人多了几分神圣,红与白的强烈对比让她整个人都染上了一层异样的浓烈色泽。
等她洗漱完毕走下楼梯时一排七个刀剑男士已经整整齐齐的站在那里列队欢迎了。
这是何等奢侈腐败的生活啊!
长谷部仔细地帮她把早餐端过来,目光灼灼就差亲自动手喂她吃下去。苏妩端着托盘表示自己四肢俱全不需要这种服务,然后在他遗憾的目光中坐在檐廊上埋头苦吃。大家仍旧像昨天那样在她左右坐成一条直线,端着饭碗一脸严肃的往嘴里倒。
日式早餐分量一般都比较轻,她很快就起身把碗筷送进厨房。等转身洗个手出来,七个付丧神就已经拿着空碗排队往厨房里走了。
“你们……”她刚刚发出了一个音节,七个人像是卡着点一般齐齐抬头看过来。
苏妩吓了一跳:“额……我就想问吃这么快不烫吗?你们怎么了?怪怪的……”
“并没有怎样,大家只是很感动,想看看能否为您做些什么。”烛台切非常自然的把长谷部推到碗槽前,顺手还塞给他一件白色缝了荷叶边的围裙:“我们要去准备出阵了,主公和本丸里的事情就拜托你了,长、谷、部、君!”
“怎么了?”也许是他的视线太过直白,少女终于忍不住发出询问。
药研原本想继续沉默,可是问题堵在心里很是难受,干脆就吐了出来:“您……为什么不愿意让我留在本丸里呢……是讨厌吗?”
“怎么会呢?”苏妩微微睁大了眼睛,看上去很是惊讶。她愣了一下,伸手递给药研一只垫子让他坐的舒服一点,自己歪头想了想才解释道:“我觉得长谷部的意见很有道理,你和小夜是本丸里眼下唯二的短刀,应该趁着初期战场比较安全时迅速提升实力。”
“可是压切长谷部也是非常重要的打刀,他的实力在本丸早期往往会起到决定性的作用。”虽然得到了解释,少年还是有点不舒服。短刀怎么了?短刀就意味着实力弱只能在低级战场活跃吗?
苏妩笑起来:“我有去了解名字带有‘藤四郎’的短刀,好像是个大家庭呢,药研是哥哥吗?如果你的实力较高,将来其他的兄弟来到这里也能放心的交给你照顾。至于长谷部,他的情绪太高涨了,好像在急于证明什么似的要求我给予回应,不忍心拒绝呢。”
昏暗的光线中,她的表情更加细腻柔和:“我原本只是一个普通的人类,名为药研藤四郎的短刀和我一点关系也没有。成为审神者后我发现每个本丸也都有这么一把短刀,他们之于我毫无意义。这种存在毫无意义,这把短刀也毫无意义,这种关联毫无意义,一切的一切都毫无意义。只不过是一个名字,一个代号,对我来说没有什么值得在意的。”
“但你不一样。我站在矿石和资源里做出选择,我决定了比例,我指挥刀匠行动,然后你出现了。这个时候我选择召唤你,灵力将我们捆绑在一起,你,就变成了最特殊的那个,对我来说独一无二的,药研藤四郎。一切就都变得有意义起来。”
“我会因为你而去关注你的家族,我会因为你而在意你的兄弟,我会因为你而仔细斟酌出阵名单,我会因为你而思考如何解释。最后我认为你需要去初级战场上成长,并不是轻视,而是害怕只有一个刀装位的你会折断在更加艰苦的战斗中。”
她温和的注视着少年,视线似乎带有春日暖阳般实质性的安抚。药研听着主人的解释,脸越来越红,最后忍不住偷偷飘起了小小的花朵。素色单瓣的樱花不像染井吉野一样能造成花海般的效果,但越来越无法控制的状态让整个书房被淹没在粉□□白的世界里。
“还好今天书房里的工作已经完成了,明天再打扫吧。我现在要去锻刀室,你呢?”苏妩有点担心药研会脸红的炸掉,找出一个理由想把空间让给他冷静一下。
谁知忠诚的短刀立刻起身把碗筷送去厨房,又匆忙赶到楼梯口堵住她:“如果是锻刀的话,您可以明天再做,夜已经很深了。”
苏妩摇了摇头:“并不是锻刀,目前不是大规模锻刀的时候。一下子出现太多刀剑男士,我也没有精力去照顾到每一把刀,这样是不公平的。我要去制作刀装,如果明天早上再做的话怕会来不及。”
“您可以把这些工作交给我……们。”药研还是有点不大情愿把路让开——新主人在他心里已经成了一个温柔无比但同样非常脆弱的固有印象,不小心好好照顾的话,随便吹一阵风就可能让她掉渣。
你没发现自己的思路已经被她带着走了吗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