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笛儿不接话了。
薄越偏头看向她,唇边噙着一抹浅淡的笑意,似如和风霁月,但在车里昏暗光线下,却又显得暧昧不清,不自觉撩人心弦。
姜笛儿望着,心跳便漏了一拍。
然后她就又听见薄越笑问:
“……你下午在高速服务区说那一大段话,怎么没有脸红?”
姜笛儿想到自己下午说的话,字里行间都是作为女朋友宣誓男朋友的主权,只是当时她就没有把薄越和她话里替薄越立的人设联系在一起,自然就不会脸红,虽有些不好意思但,倒也是觉得好笑居多。
薄越降下一点儿车窗,随着车子启动,风从缝隙中吹进来,微微拂动薄越的头发。
薄越扭头,见姜笛儿一直不说话,单手握方向盘,另一只手在姜笛儿头上轻拍了一下,逗小孩儿似的。
“难道是忘了下午在高速服务区说的话了?我可以重新说一遍给你听……”
姜笛儿听薄越这么问,脸上的热度顿时又起来了,她是知道薄越记性有多好的,他说要重新说一遍,那必然一个字都不会漏。
姜笛儿可不想经历一遍“公开处刑”的羞耻感,忙一把抓住薄越拍她脑袋的手,道:
“好好开车。”
薄越猝不及防被她抓住手,手指到手臂都僵了一瞬。
……
一路开车到了目的地小区,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
车子停在了小区公共停车场,姜笛儿和薄越下车,越过一排绿植,便看到了小区中心的广场。
小区不大,广场也小,摆放着一些运动器械和一些小孩子的游玩设施,因为天已经黑了,并没有人玩,但靠近小区道路边的长亭里却坐了不少人,除了两个小孩在其中跑闹着,其他都是中老年人,聚在一起闲聊天:
“她命是真好,她女儿也不知道是做什么的,总之发达了,请了两个保姆照顾她,却都被她赶走了……”
“为什么赶走啊?有保姆照顾多方便啊?”
“她觉得那保姆帮着她女儿监视她!”
“她女儿监视她做什么?”
“谁知道呢?提起她女儿,脸拉得老长,像是有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