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公平,不过,谁叫他如此狂妄。你看那横幅,天医下凡,妙手回春,什么‘只求一败’,好大的口气,砸了也好,不然,这摊子摆着碍眼,饭都吃不香。”南宫无火哼道。
“天医,你给看看,我儿子有救吗?”一个五大三粗的老头凶巴巴看着萧七月吼道,那声音传得老远。
“那得看你的态度。”萧七月漫条斯理的看了他一眼,当然没给吓倒。
“我态度,我态度当然好啊,只要你能救了我儿子,你要什么都行。
得月楼的头牌,贡头山的灵石,海底的水猫……这些都可以给你。
不过,你救不了的话,你就得死。
我张豪最恨的就是你们这些招摇撞骗的家伙,谁叫你担搁了我儿子治病?”五大三粗一脸凶相。
“跪下!”萧七月突然的脸一板,一指张豪。
“吗得,你居然敢叫老子跪下,吃熊心豹子胆哪?”张豪一听,差点气破了肺,抡起巴掌就想干人。
“想让你儿子早死吗?”萧七月随手拿起桌上一把毛笔点了张豪一下。
“那你赶紧救人。”张豪凶道。
“跪下!”萧七月又道。
“好,老子跪就跪。要是你小子救不了,你就得为我儿子陪葬。”张豪梆地一声跪下了。
“你先前是不是给你儿子吃过一种叫‘芋头’的东西,那东西有碗口粗大,颜色相当好像?”萧七月问道。
“对对对,那叫‘七彩芋’,吃了就能突破的。怎么,有问题?”张豪忙点头。
“七彩七彩,彩你爹的狗头啊。
那叫尸香魔芋,一种梦幻之物,是尸体上长出来的。
里面全是腐气,你儿子体内的凝血能量给破坏光了。
所以,流血不止。
而且,就是吞了补血丹也没用。
他马上就要死了,不用一个时辰。”萧七月一毛笔戳在了张豪脸上,那家伙满脸都是墨汁,顿时成了黑碳头。
“啊,狗东西,你害死我儿子。”张豪破口骂道。
“你敢骂我?”萧七月脸一板。
“不是不是,我是骂给我儿子送魔芋的。不过,你是天医,你给想想办法吧,我张家所有财产都送给你,我三个女儿长得都闭目羞花。”张豪哭丧着脸。
哇……哇……
顿时,现场好些人都差点吐了。
“那本公子得重重赏你一下了。”萧七月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吓得方平打了个啰嗦,赶紧摇手道,“不必不必,为萧公子办事,是小的应该的,应该的。”
早就看到这小子跟江南客栈的掌柜有亲戚关系,根本就不用理论什么,无非是缴功罢了。
于是,萧七月坐在了太师椅上,感觉还挺舒服的。
当那条布幅高高挂起时,顿时就引来了众多宾朋好奇的目光。
“这小子干什么?”
“好像摆医摊的。”
“还天医下凡,只求一败,在这里摆擂台啊?”
“胆儿够大,不怕掉脑袋。”
“那是那是,人家做寿,你来砸场子,死定了。”
“吹吧,咱们等着看他被砸了场子再说。”
……
不久,人越围越多。
跟这边一比,宁家登记处倒是显得有些冷清。
“摆摊打擂台?他想干什么?”这事,柳怀男自然派得有人盯着的,马上就传到江南药舵了。
“咱们讲他不学无术,只懂得一些偏门的医方。他肯定是想要报复咱们,显摆给咱们看的,这是公然的在挑衅我们。”雷然之冷笑道。
“既然要挑衅也行,然之,你们人和堂前几天不是来了个极为罕见的病人。”柳怀男说道。
“你是说那个得了失血症的病人?不过,咱们的输血全套还是那小子搞出来的,这个恐怕难不倒他的。”雷然之摇了摇头。
“没那么简单,我检查过了。
张同不光得了失血症,更重要的就是,他中了一种罕见的毒。
那毒不光排斥血液,而且,吞噬控血能量,根本就没办法补血到位。
即便是我用了封血手法,但现在不照样子奄奄一息,估计快不行了。
我估算过,张同最多还能活一个时辰。”柳怀男摇了摇头。
“呵呵,舵主可是药界泰斗,你都没办法,那就让张同去砸了他的摊子就行。到时,张同一死,张家可是山匪出身,到现在还混黑道的……”雷然之阴阴的笑了笑,转身出去安排了。
“这小子到底想干什么?”顾文君此刻正跟南宫无火喝茶下棋,一听到下人禀报,手中拿着一门‘炮’半天没落棋下去。
“摆地摊行医打擂台,亏他也想得出来,登不了大雅之堂啊。
顾长老,你可能看走眼了吧?
此子青龙榜上排名100强,战斗力这没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