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不管怎么样,布惊风跟王院长扯上关系,这事就非同小可了。
“见过大人!”布惊风非常恭敬的深弯腰行了一个非常尊重的礼。
“布大人请坐。”萧七月摆了摆手。
“听说大人要重新调查我亲家落英剑一案,惊风我感激不尽啊。”布惊风说着,眼泪唰地就冒了出来,人也跟着一下子就跪下痛哭了起来。
萧七月倒是愣了一下,你这,猫哭老鼠假慈悲?
不过,布惊风的人气之中可以感觉到,他是在这真哭。
而且,用拳头狠狠捶打着自己的胸脯,是真打,绝不是在忽悠人。
看来,他是真的‘悲伤心痛’。
“唉……布大人,节哀吧。不过,今天萧大人来,你亲家的事总算熬出头了。你得抓紧,把知道的全讲出来,萧大人也好开展调查工作。”赵铁在一旁安慰道。
“好好好!”布惊风连连点了三次头。不过,又瞄了左右一眼,有些犹豫。
“你们退下,我想单独跟布大人聊聊。对了,铁山留下就是了。”萧七月一摆手,周影跟赵铁都退下了。
萧七月放出因果线巡视着四周,发现有可疑的偷窥迹象的目标还不少。
这镇抚使衙门还真是鱼龙混杂,于是,直接利用因果线记下了这些想偷窥的家伙气味儿,秋后算总账。
下边,他关上门来,随手把鱼壳往外一抛,顿时,鱼壳变大,薄如蚕翼一般罩在了整个大堂上空,好像给大堂罩上了一个防护罩子一般,再检查时发现已经给全面屏蔽了。
除非是实力超过自己许多,蜕凡境根本就不要想偷窥到什么了。
“都是我的错啊,是我害了他们,我是凶手,我是杀人犯,是我都是我,都怪我……”一关上门,布惊风拚命捶打着自己的胸口,老泪纵流。
“那张黄符惹的祸。”萧七月修剪着指甲,漫不经心的问道。
因为,他在布惊风拚命打自己时发现人气之中出现了一张黄符。
“萧大人知道了?”布惊风一惊,连哭都忘记了,呆呆的看着萧七月。
一旁站着的铁山也愕了一下,看了萧七月一眼。估计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你怎么就知道了?
又不是老布肚子里的蛔虫?
“一张符纸引来灭门惨案,而且,这张符纸是你布惊风泄露出去的。当然,你当时也许是无心之语。”萧七月说道,这句话倒是蒙的。
在经过赵更云跟刘正的身旁时只是淡淡的瞄了他俩一眼,两个家伙顿时感觉好像有千万只小虫子在身上爬似的。
至于别的锦衣卫,早吓破胆了,萧七月就是叫他们蹲下吃屎估计都没人敢不张嘴。
这新官上任三把火烧得太恐怖了,第一把火把百户缪杰脑袋给开了花。
第二把火把总管黄白生脑袋直接给踩进了地板里。
特别是黄白生,在明晓得他后台是本省布政使大人的情况下居然还下令当堂杀了。
这份勇气跟胆识令许多锦衣卫心胆生寒,甚至,有一部分都想顶礼膜拜。
也就在这一瞬间,萧七月的高大形象树立起来了。
“萧大人,威信是立起来了。不过,后边麻烦可不小。”过后,铁山说道。
“事分两面,有利有弊,当鱼与熊掌不可皆得时当然取更有利的一方面就是。不然,前怕虎后怕狼的将一事无成。”萧七月淡然的摇了摇头。
“我很佩服萧兄的胆识,不过,一省布政使,他的能量在江都省内可是能呼风唤雨的。萧兄,我看不出杀他的人跟你立威相比会更重要。”铁山难以释怀。
“大人,黄白生可是章景摇的亲妹夫。
黄白生一死,这下子可是捅了个大马蜂窝子。
要知道,章景摇并不光是一个文官,他还是个武将。”这时,周影抱关卷宗回来。
估计也听说过了,脸色大变的赶紧过来说道。
“武将,难道章景摇还有兼任什么军职不成?”铁山一愣,脸色有些阴沉。
“镇南王驻月牙湾亲军统帅,御赐‘金甲将军’。统兵一万,驻守月牙湾出海口。”周影说道。
“镇南王的亲军?”铁山也是一脸讶然的念叨了一句。
“没错,不然,黄白生怎么能在刘正圈子内跟他们那些千户大人们平起平坐。
甚至,更为骄狂。
那章景摇正因为兼任着这个职位,就是巡抚于北龙,总督范成江大人都得给三分薄面。
而此人最护短了,有一次黄白生在酒楼跟总督范大人一个侄儿起了纠纷,结果被泼了一身的酒水。
最后章景摇出面了,当场打断了总督侄儿的腿。
这事最后不了了之,范大人也没表示出多大的不满。
毕竟,有个镇南王在章景摇身后坐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