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杜捕头有向萧家靠拢的意思。
看了看他头上的人气,果然如此。虽说还没有人气溢出来跑向自己,但却是朝着自己微微躬着的。
杜捕头也实属无奈,他别无选择。
唯有傍上萧家才有活路,不然,难以承受李当阳的雷霆一击。
“那就把李当阳杀了!”萧七月作了个斩首的动作。
“杀李当阳……怎么杀?”杜捕头果然给吓了一跳,头上人气也跟着瑟瑟抖了一下,怕冷似的。
毕竟,李家太强大了,强大到杜捕头毫无反抗之力的地步。
“伺机而动,这种事李当阳一般不会假手于人。
毕竟,杀官府的人,又牵扯到飞天蜈蚣,宋青的身份极为特殊,很多人会盯着的。
一旦李当阳亲自过来,有王捕头在,他绝对讨不了好。
不过,周大人跟王捕头都不可能杀了他。
所以,咱们抽冷子直接杀了。
如此一来,就可以把周大人逼上绝路。
到时,他不顶上也得顶上。”萧七月一脸狠厉。杜捕头看他的眼光有些怪。
想想也就明白了,大概是自己这具身体的原主人太弱,他那有那么大勇气?
不要说杀,连想都不敢想。
“好!”杜霸道面露凶光,狗急了也得跳墙,更何况人?“不过,要是周大人拿咱们顶缸怎么办?这事在官场上可不少见。”
“呵呵,这飞羽针可是周大人给的。”萧七月阴阴的一笑,刚才走时问周大人讨了一筒,算是自己对飞天蜈蚣死在周大人地下室里的封口费。
“唉……你不光有作捕快的天赋,还有当军师的头脑。”杜霸道笑了笑顿时来了信心,大步而去。
这时,又一阵眩晕感传来,萧七月往心脏一看,顿时差点给气死。
‘小家伙’好像又兴奋了起来,一阵狂吃海吞,自己全身血液又告急。
“萧公子,食色性也。不过,纵欲过度有伤身体,且莫贪多啊。”这时,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抬头一看,居然是给自己差点吓尿了二次的张道川观主。
“我说大师,这是累着的,你什么眼神啊?”萧七月摇了摇头,翻了个白眼。
“累着的,那不一样。”张道川眼皮子一抬,故意的看了看萧七月的身背后。
“我草,凤香楼!”萧七月转头看了看头顶上的金字招片,顿时无语了。
难怪这老家伙会误会,敢情以为自己刚嫖妓出来。
“我路过的。”萧七月赶紧说道,可别让老道士当八卦到处宣扬,又给天阳县的老百姓茶余饭后当一回桃色‘调料’。
“非也非也……面色苍白中夹着灰暗,毫无血色,全身酸软无力,晕晕欲倒,阳气外泄,刚气不足,阴虚上火,泄阳过度,这是武者大忌。切莫贪……莫贪……”张道川感叹着摇了摇头,一甩拂尘,像个疯子似的念念叨叨的走了。
“这狗屁道士,神经病。”萧七月破骂了一句准备去人和堂看看有没强力补血丸子。
不对!
张道川虽说武功不咋的,但是,此人在养生一块上却是有着独到的一面。
据说,连海安府的凝胎境强者都有过来请教养生之道的。
所以,别看这老道士打架不行,忽悠人骗钱的本事可不小。
天阳县周遭几个县哪家要作法事,头一个想到的准是他。
所以,经验还是有的。
不过,这家伙难道老眼昏花得连‘失血变色’这种初浅的病状都看不出来?
再怎么说也不能跟女人扯上关系才是啊?
萧七月心里愤愤不平的想着往自己脸上一瞧,还真是无语了。
张道川人家眼光没错啊,自己此刻看上去还真像是一个纵欲过度的花花公子。
只不过给那只蜈蚣盅吸了心血而已,可是我怎么看上去像是搞了不少女人泄得过度模样?
莫非……莫非那只蜈蚣是只母的……
萧七月脑袋一阵嗡嗡响,差点晕倒。
苗阎罗啊苗阎罗,难怪你说起‘十绝盅术’时还说此盅术天地少有,彼含风流快活之道,有合欢盅术之称号。
自己以前总认为此盅术养的盅是一公一母,原来是指盅跟主人配对啊?
一想到自己身体中居然养了一只小母盅,还是只母蜈蚣,萧七月总觉得怪怪的就想吐。
“快看,小神捕来了!”这时,凤香楼里传来一道女子尖叫声。
“小神捕,姐姐我免费陪你。”
“小神捕,姐姐不要一分钱,倒贴酒菜,你赶紧给我说说如何乱刀斩下汤云那淫贼阳物的事。”
……
顿时,一大群莺莺燕燕们叫嚷着,喷着刺鼻的香水味蜂涌而来。
“啊,本公子今天没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