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仿佛能感受到,有一股黑气笼罩在奶娘的身上。
是怨气和杀意!
这么重的怨气,看来奶娘一定是做了什么事啊。
赫连冉再睁眸,脸上的天真一并消散。
师傅教过她画符,可她根本没画过,且符咒是最消耗人精神力的。
原以为吹吹牛,扯扯淡,这事就过去了。
万万没想到这奶娘竟然这般凶险!
赫连冉低眸,坐在一旁的小凳上。啊这,自己要怎么说。
一旁看着的丽妃,脸上也露出着急的神情:“小娃娃,如何啊?”
看着丽妃着急,一旁的嬷嬷忍不住安抚:“娘娘,再能耐死了,她也只是个三岁娃娃。您不能全指着她呀,您莫心急。”
赫连冉想了想,看这丽妃的意思,若是自己不能治好奶娘,她们娘俩肯定得遭罪。
虽不能把她们怎么办,但和皇帝吹吹枕边风,还是没问题的。
努了努嘴,她抬头:“天黑,治病。”
此刻是晌午,正是阳气重的时候,缠着奶娘的东西不敢出来。
等到晚上,那东西自然就出来。
说着,她掏出师傅赠的符咒本,撕下其中一页。
接着,赫连冉昂首:“童子血、尿都要、黑狗血!”
众人一听这话,不由得都后脊泛凉。
这些东西是用来干什么的,谁心里都清楚。
银杏告诉丽妃,只能取血,杀狗会造杀孽。
不出半盏茶的功夫,所有的东西就都备好。
看着这些东西,赫连冉叹了一口气。
想不到自己小小年纪,就要做这种奇怪的事。
银环想起师傅的叮嘱,当即上前告诉掌事嬷嬷:“不论结果如何,都不可以告知别人是小姐行事。及笄之年后,才可扬名。”
这样做,是怕同道中人知晓,使出法子,暗害赫连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