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打算跟元宵结婚啊?”
“你知道了?我今天来就是想跟你说这件事的。我们打算年假的时候去美国,听说在有些州同性恋可以结婚。虽然只是仪式,不过还是想宣誓。回日本后他会入籍我家。”
“你爱他吗?” 慎一郎突然问。
樱尺泽一怔:“当然爱,这还用说么。”他笑了起来,橘慎一郎今天有点怪。多年的老友了,有时不需要语言,呆在一起就不会有寂寞的感觉。“你分得清友情与爱情吗?” 慎一郎的手放在他背上轻轻地抚摸着,这是没有欲念的触碰。“我恨六柳元宵这个人,非常恨他,一点也不想把你交给他,阿泽你太单纯了,从一开始就中了他的圈套。” 慎一郎突然坐起从背的抱住他,拥他入怀,好厚的胸,同样是男人的元宵,达不到这厚度。“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虽然知道慎一郎不会对他做什么太过分的事,但还是会让樱尺泽慌张。
“他是魔鬼是恶魔,只有你什么都不知道,大家也心照不宣。高二那年夏夜发生的事不是偶然,我们根本没有看A片,那只是骗你的,你的酒里被下了春药,只有你一个人的酒里下了药。元宵说只是开玩笑想看看一本正经的你如何自慰。你身为我们的朋友太纯洁了,我们四人在国中时代都有了性经验,唯独你说要把第一次用在新婚初夜。进入高三大家没法了象以前那样腻在一起,要准备考大学。鸣一的父母要他去国外读大学,千秋考M大,元宵要考医大,只有你打算和我一起读体校。你也一定没有发觉,除了元宵我们常拿你的衣服自慰。被元宵发现自慰的事以后,他分别要挟我们要开你的玩笑。不过那天的春药好象过期了,你喝完酒居然睡了。也是元宵提议,反正事到了这地步,不如上一次了结心愿,让你狠狠讨厌,也省得过于痛苦。他是有备而来了,另外带了强效的药物,直接涂在你的肛门上,你很快就有了反应。鸣一是第一个扑上去。只是我们都想不到老神在在的元宵对你也是有这个意思,他居然第二个上了你。等你清醒过来的时候我们已经不知道上了你多少次。我们是没有胆独自面对你,只是想不到你居然没有翻脸,也没有拒绝我们。没有人知道你心中真正的想法。”
“如果你们跟我明说就好,事情发展不会这样,如果当时你们有谁先跟我告白就好了。”樱尺泽叹了一口气,拉开了慎一郎的手臂。“我不交女朋友是对女人没有兴趣,在你们之前我有男性情人,晚上很H,白天才会打瞌睡,只不过那个人很有地位不能公开,不过那只是肉体关系,在高二比赛之前我就跟他断了。这些事,我当然不好意思告诉你们,我是同性恋啊。你们都在跟女人交往,谁知道你们心思。我的确对你们没有那种意思,可后来发生关系以后,我爱上了元宵。其实在做爱的时候可以感觉到对方的心意,元宵技巧好,动作温柔能持久,每次跟我同时达到高潮。那不是一般心意能达到的,必须是站在对方的立场以对方的快乐为自己快乐。你太笨拙了,每次只顾自已享受,弄得我很痛,千秋总是早泄。我选择鸣一是有浓厚的友谊,他在床上也不错,我也不会因为他太受伤,如果他离开我,我能轻松接受。当时我害怕跟元宵陷得太深,宁愿自己一开始就放弃他。只是我想不到他会追到四国,其实地震那天他也在四国。我是瞒着鸣一跟他幽会,如果我在家也跟鸣一一样死在家里了。我们故意打电话通知志吾,也知道志吾一定会通知元宵,他才可以名正言顺地出现在四国。如果不是发生地震我们本来要跟鸣一摊开,我打算跟他分手的。我唯一对不起的是鸣一,我沉迷在元宵的怀里越陷越深。不过对于你跟千秋我真的只把你们当成好朋友,忍受你们也是因为是朋友。”
“原来是这样。” 橘慎一郎沉默了。
“我真是笨蛋,早说清楚说好了。”樱尺泽垂下头。“我对当年的事一直很生气,气元宵,他为什么要把你们拖下水。一直故意给他苦头吃,我还装着跟你胡来让他吃醋。虽然他知道你那里受伤了,可他还是很吃醋。当年我选择鸣一,是在元宵那儿受到了伤害,他在我们独处的时候,居然叫来了他以前的女友,说是玩3P让那女人怀孕生孩子。想看看生下的孩子是我的还是他的,我一生气就走了,第二天跟鸣一离开了东京。那时我不想再见到他,但也是那时候我才明白自己对他的感情超出了友情。你要恨就恨我好了,我应该更有身为同性恋的自觉才对。”
“……”
慎一郎的沉默无语,使樱尺泽觉得气氛压抑难受,他有些懊恼自己来找难堪。
良久慎一郎才缓缓道: “割伤我的那个人的女人,是她自己来诱惑我的,她以前的情人就是元宵。那时我才知道你回到了东京,我并不知道你跟元宵在一起,我想去找你。但那女人突然出现,正在做的时候她的男人来了,打昏了我,等我醒来的时候我已经在医院了。我们在同一所大学,后来我找过他们,得知割伤我的是元宵,那都是圈套。”
“元宵?”
“别忘了,他有学过医的。我恨他,但已经没有办法跟他争了,你们在一起我也只能祝福你们。他远比你想象的还要残忍。千秋的自杀跟他脱不了干系。”
“千秋天有精神分裂啊!他应该是在枉想中不知觉的死去。你别把什么都推在元宵身上。算了,借我伞我要回去了。”
门开了,是风吗?原来门没有关紧。
第21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