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宁时迁和詹姆斯教授的身影出现在病房门口,宁悦当即道:“宁锐要做手术了,我先不和你说了,就这样,我挂了。”
傅靳言拿着手机坐在床上,轻嗤了一声,这女人,装疯卖傻的本事与日精进。
——
宁悦和宁时迁还有詹姆斯教授做了最后的简单的交流以后,半小时后,手术就要开始了。在这之前,她已经签署了一大堆的知情书和各种通知单,虽说手术成功概率高达百分之九十多,但那零点零几的失败率也是他们无法承受之痛,所以宁锐坐在床边,握着宁锐的手,饱含期望与心疼说:“宁
锐,你一定要好好的快点醒过来,我们都在等你呢。”
朱美兰在旁边泣不成声。
没多久,护士就过来通知他们宁锐要去手术室了。
看着宁锐被医生和护士推进去,手术室的门缓缓关上,朱美兰到底是失控的哭道:“宁锐,你一定要挺住啊,你一定要坚强啊,妈妈和姐姐在外面等你呢,宁锐——”
宁悦扶着她的胳膊将她从地上拉起来:“妈,我们先在旁边坐着等吧。”
然而她们根本坐不住,两人一直在外面徘徊着,来回踱步。
一个小时后,傅靳言也到了。
“你怎么来了。”宁悦看着他,一怔。
“我当然是来看宁锐的啊。”傅靳言今天特意穿了一套十分低调休闲的衣服,但他那张脸,是无论怎么低调都低调不起来的。
朱美兰也没时间看电视,之前也没见过傅靳言,所以压根不认识他,只把他当成了一个十分漂亮的男孩子。
“阿姨好。”傅靳言倒是自来熟的和朱美兰打了招呼。
朱美兰点头,又带着好奇:“悦悦,这位是——”
“阿姨,我是傅靳言,你可以叫我靳言。”他难得如此体贴又有礼貌还无比真诚,宁悦也是第一次见他如此谦卑的模样呢,真是让人不习惯。“傅靳言?那你是悦悦的老板?”
宁悦无比尴尬站在那里:“朵朵。”
“悦姐姐,真是你啊,俗话说兔子不吃窝边草,但是我哥,哎,你千万别和他一般见识,不过你做我嫂子的话,我还是喜欢的。”
宁悦这下连笑都笑不出来了,这个事情她压根就没有考虑过,也不敢去考虑,毕竟他们之间的差距不是一般的大,不说傅靳言不是她喜欢的类型,就算是,他这样的家世也绝非她配得上的。
傅靳言站在一边,看宁悦急的脸红脖子粗那十分着急解释的模样,心头又莫名不爽,厉声戾气道:“还傻站着喝西北风,还不进去。”
傅朵朵冲着他做了个鬼脸,便顺势挽住了宁悦的胳膊:“悦姐姐,你看我哥这臭脾气,也只有你能受得了他了。”
“不是,朵朵,你误会了。”宁悦还是想与她解释一番,而傅朵朵一脸狡黠的看着她,“我明白我明白,悦姐姐,你放心吧,我嘴巴比保险柜还牢靠,不会出卖你们的,放心吧。”
这下宁悦只能苦笑了,因为无论她怎么解释,傅朵朵也不相信。
是夜,宁悦躺在床上,望着窗外那一轮皎洁明月,却长叹了一口气,她和傅靳言不知道怎么就变成了这个模样呢。
不想了不想了,明天宁锐要手术,她强迫自己入睡。
——
第二天,宁悦起了个大早,没看到傅靳言的人影,肯定还在睡觉,宁悦给他做了早餐放在桌子上,又留了便签条,便出门了。
来到医院,她先去病房看了朱美兰和宁悦。
朱美兰今天特意穿了一件红色的外套,这些年,她几乎没有穿过什么亮色的衣服,宁悦乍一看,倒是将整个了无生气的病房衬托的喜庆不少。
见宁悦盯着自己看,朱美兰有些不好意思:“怎么了,悦悦,是不是很难看?我就是想如果宁锐醒来第一眼就能看到我。”
“不是,妈,很好看,真的很好看,你放心吧,宁锐醒来一定第一个看到您,我先去缴费处看一下,做手术肯定要花钱的。”
“好。”
拿着自己的卡来到收费处,宁悦想看看这段日子的账单,顺便交下钱,结果收银将宁锐的账单拉了出来,却告诉她:“账户里还有不少钱,不用交了。”
“还有不少钱?不可能啊,我最近没有来交过啊。”宁悦十分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