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料明浩却笑了:“小说来源于现实,又高于现实,真正好的小说,从来不是在家里闭门造车。其实这只是我开的其中一个书店。”
“你还有其他书店吗?”
“恩,有机会带你去看看。”
“好啊好啊。”开书店,天啊,她真的没想到现实中的明浩竟然是这样的,书店就像是一个小型的博物馆,也难怪他能写出那么好看的小说了,一个终日与书为伴的人,想想都让人觉得好亲切。
宁悦听到外面的动静,一转头,就见商场保安已经赶了过来,正在解救包围圈中的傅靳言。
她见状,赶紧站了起来:“下次再聊,我该回去了。”
傅靳言好不容易才发现宁悦的身影,但见她从旁边的一家小书店出来,后面竟然还跟着明浩,原本就不高兴的脸色顿时更为阴沉。
商场的保安用人墙替他隔开了一条路,他迅速走上前,宁悦见他过来,发现不少人拿着手机拍摄,吓得咧了咧嘴,也不等他,径直往外走去。
傅靳言好不容易在地下室拦住她的去路。
宁悦惊恐的略过他肩头看向他身后,发现没人跟上来,这才松了一口气。
傅靳言却是揪着她的胳膊语气不悦:“你可真是我的好员工啊。”
“呵呵。”宁悦看出了他笑容中的阴森,急忙解释,“我这不是怕被人拍到,给你添麻烦嘛,我也很想救你的,可是那么多人,我哪里是对手啊,咱们还是赶紧回去吧。”
傅靳言目光冷冷盯着她:“你不帮我解围就算了,趁着那么一会儿功夫,还和你去幽会。”
“什么幽会?你说明浩?不是你想的那样了,哎,你等等我啊。”
不等宁悦说完,傅靳言已经快步离开。宁悦真的很纠结,一方面很想追上傅靳言,但是一方面又怕靠的太近让人认出来,之前的事情她心有余悸,傅靳言真的太瞩目了,她没有办法对抗那些流言蜚语,所以最后也只能眼睁睁看着傅靳言打车先
回去。
本来好端端出来逛个街,结果却因为发生这样的意外闹得大家不欢而散。宁悦回家之时傅靳言已经早早回来了,并且把房门锁上了,宁悦无奈,但又不知道该怎么和他解释,而这之后,宁悦好几次和傅靳言说话,傅靳言却不理她,她做饭他也不迟,两人竟是这样陷入了莫名其
妙的冷战当中。这让宁悦心里很是不舒服,本来这么屁点大的地方,能和她说话的人就只有他一个而已了,结果他还当她是空气,完全无视她,宁悦无比郁闷,后来脾气也上来了,把每天该做的事情做好以后,就在房间
里。傅靳言也不知道她在里面搞什么,每次回来,都看到桌子上留着饭菜,但是她的房间门是关着的,气的他几次都揣在桌椅上,发一顿脾气。
“那你这是欲求不满吗?都说上了年纪的女人要是得不到那个滋润的话就会面容憔悴,神情恍惚,形容枯槁,我觉得说的就是你,要不要我帮帮你?”
宁悦消化完他的话之后顿时一个激灵,怒不可遏抬头瞪着他:“傅靳言,如果你再胡说八道的话,我绝对不客气!”
“恩?不客气?你想怎么对我不客气?”“——”宁悦一手握着筷子,眼睛里都能喷出火来,然而他是主她是仆,两人的关系好像不再一个对等的平面上,她低头看着满桌的菜肴,突然冷笑了一声,“我就每天在饭菜里给你下点慢性毒药,让你不举
,看你以后在女人堆里如鱼得水。”
“哦,原来你对我怨念这么深,所以你每次看我和女人站在一起,都说抓心挠肺的吗?其实你直接和我说就好了,不要拿自己下半辈子的幸福开玩笑。”“……”宁悦不知道傅靳言这盲目的自信到底是怎么来的,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和他存在什么样的沟通障碍,为什么每次谈话到最后,都会以这样诡异的方式结尾,总之,她差点咬掉自己的舌头,一脸的瞠目
结舌,无言以对。
傅靳言对自己造成这样轰动的效果却不以为意,将碗里的粥喝完以后便说:“你不是想出去吗,我同意了,以后和我一起去读书吧。”
“我才不去,这又什么古代,我还当小厮跟你上学?这不是让同学看笑话?再说了,我这样的高龄出现在学校里,多奇怪啊。”宁悦连连摇头,“我决定了,我不出去了,我就在家里呆着。”
对于她突然的转变,傅靳言皱起了眉头:“你确定?”
“是的,我确定,无比确定,我之前买了很多小说,我打算在家看小说,你去忙吧,不用管我。”宁悦只差没有举起三个手指发誓了。
傅靳言最终也没有勉强她,他发了一夜高烧,人还感冒了,所以也没有办法出去,不过他对宁悦说:“等我空了就带你出去转转。”
宁悦一听,便点头:“行啊,等你好了,我脚也差不多了。”
傅靳言难得没贫,嗯了一声。
所以没几天,傅靳言身体好的差不多了,下午又没课,他就带着宁悦出门溜达了。偌大的b市,宁悦还只是大学的时候跟着学校来参加辩论赛的时候来过一次,但那时候形成很匆忙,来去匆匆的,也没机会好好看看,所以这一次傅靳言第她出来,她还是很兴奋的,左看右看,忙的不亦乐
乎,但很快,她就后悔了,因为傅靳言实在是太招人了。
招惹的招。在出门前,宁悦还是左叮咛又嘱咐的让她戴上了口罩,就是怕他被人认出来,结果没过一会儿,即便他穿的严严实实,还是被人认出来了,然后就是连锁反应,一发不可收拾,人群越来越多,越来越多,
宁悦完全被挤在了包围圈外面,根本挤不进去。
傅靳言寸步难行,身上的口罩也不知道被谁扯落了,好像车祸现场似得壮观加惨烈。
宁悦很着急,她不是不想解救傅靳言,只是她一个人,怎么对抗这一个坦克连一样的部队?
这就像是蚍蜉撼大树,可笑不自量啊,但她也不能放任傅靳言一个人什么都不做,所以一直在圈子外围试图突围,当然想象是美好的,结果是悲惨的,她一不留神就被大部队挤到了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