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没有说话,谁也没有动弹,整个房间里,安静的落针可闻。
那一瞬间,两人的呼吸好像都停止了。
也许只是短短的几秒钟,又像是漫长的几个世纪。
宁悦突然回过神,挣扎着从他身上爬起来,笨拙而狼狈的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别碰我——”傅靳言拒绝了她的触碰,目龇欲裂,“给我滚出去!”
“哦哦,那你——我先出去了。”宁悦也不知道怎么面对傅靳言,只能先离开。
傅靳言一个人躺在床上,剧烈的喘着粗气,纵然他的面上这般的生气,可耳根可疑的红晕还是出卖了他此刻心底的悸动。
这个该死的蠢笨的一点脑子都没有的女人!
傅靳言起身,去衣柜里拿衣服,原本落在衬衣上面的手却顿了顿,最后选了件烟灰色的真丝睡袍。
睡袍质地柔软,穿在身上,就像人的第二层肌肤,将他的好身材展露无疑,同时也将他身上那股已经开始散发的雄性荷尔蒙淋漓蓬勃的展示了出来。
宁悦蜷缩在沙发一角,正对今晚发生的事情懊悔不跌。
不过这个时候,傅靳言从房间里出来了。
那软塌的面料穿在他身上,仿佛生了筋骨一般,熨帖而挺拔,随着他的走动,似乎还带起了一股风,吸引着人的眼球。
他果然是天生的衣架子,即便是穿十块钱的路边摊,也能穿出大牌的高级定制感,还有他身上浑然天生的巨星范儿,那是很多明星可望而不可即的。
他随性洒脱,随便一个眼神一个动作足以让粉丝疯狂不已,也正因为如此。给这样的人当助理,无疑是无数人羡慕的。
傅靳言觉得头更痛了,恨不得一把掐死这个该死的不长眼睛的女人:“你td看清楚,这到底是谁的地方,该死的!”
伤口真的很深,血一直顺着他的胳膊流到地上雪白的波斯地毯上,这可是他花了重金买回来的,这下全毁了,所以看她的眼神,格外的犀利。
宁悦打量着这个房间,终于将眼前的状况搞清楚,是她,在傅靳言的家里,傅靳言的床上,而且还将傅靳言给咬了,可问题是:“我为什么会在这里,你对我做了什么?”
傅靳言光着上半身,身下穿着一条短裤,但那条裤子,此刻似乎并没有多少遮蔽的作用,因为宁悦只看了一眼,便迅速将头扭向了别处,甚至还面红耳赤起来。
傅靳言咬牙切齿:“该死的,你也不看看自己身材,你以为我会对你这种老女人有什么兴趣吗?还不赶紧给我止血!”
“哦,哦。”看着他手上的血,宁悦瞬间脸色惨白的站起来,但那一瞬间,她立刻对傅靳言说,“你转过身去!”
情况很混乱,但傅靳言手上的伤,也容不得她多想。傅靳言的脸色已经寒青寒青。宁悦下床后,找不到可以穿的衣服,便捡起他丢在一边的浴袍穿上,浴袍很长,很大,穿在她身上,简直像是小孩偷穿了父母的衣服,将她从头到脚,彻彻底底的罩了个严严实实,她用腰间的带子狠狠打
了个结,防止衣服掉落。
然后去外面找了急救用的药箱进来。
傅靳言坐在床边,地上的波斯地毯已经脏的不成样子,那一双漂亮的眼睛里喷出来的火苗,足以见她燃成灰烬。
“对不起——”宁悦跪在床边,一边替他止血一边说,“伤的这么严重,还是去医院吧。”
“我当然要去医院,我还要打破伤风呢。”傅靳言的声音透着很深的愤怒,恨不得一口将她吞了,“这笔账,我绝对会跟你算的!”
宁悦被他吼得,恨不得化身小透明,消失于无形。
因为心情紧张,所以手抖得厉害,弄得傅靳言是痛不欲生,嘴唇豆差点要咬破了。
“该死的宁悦,滚一边去,我自己来!”
好歹是傅寒深的儿子,从小耳濡目染,这点急救知识自然是不在话下的,只不过没想到这女人竟然如此蠢笨,这点事情都做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