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不敢接近,爱意放在心间,一晃过去四五年了,没想到还能再见到许昭,许昭虽然穿的破旧,但比以前更好看,让他心头喜悦。
“你是崔青峰?”许昭问。
“嗯,是我啊,你还记得我?”崔青峰羞赧地挠后脑勺,心里止不住地开心,许昭居然还记得他,真是件让人高兴的事儿啊。
许昭说:“记得的,老同学了,你怎么卖起冰棒了?”
“闲着没事儿赚点钱花啊。”
“你不上学了?”
崔青峰又挠挠头说:“我又不像我小叔那样读书跟喝书似的,上什么学啊,我学习差,早不上了。”
“哦。”许昭淡淡地应一声。
“你呢?”崔青峰问。
“我也不上了。”许昭说。
“爸爸。”这时许凡喊许昭一声。
许昭招招手让许凡过来。
崔青峰仔细打量许凡的眉眼,又看向许昭,惊愕地问:“爸爸?他是你儿子?”
许昭点头:“嗯。”
“你结婚了?”
“没有。”
“那这儿子——”
许昭不想在许凡面前说这事儿,虽然这个世界的这个年代男男、男女都被大家所接受,但是对“未婚生子”,大家都不能接受,觉得羞耻,尤其许昭还不知道许凡的另一个爸爸是谁,因此,敷衍一句“我自己的”,便转移话题说:“你冰棒生意不错。”
崔青峰也顺着许昭的话说:“还好还好,就我一个人干,也怪累的,对了,你在家干什么?”
“割麦子,喂猪。”
“没别的事儿了?”
“没有了。”
“也是,你还要一个人带孩子,也没时间干别的。”
“嗯,你每天都来卖冰棒吗?”
“是啊,但是就我一个人,只能跑这一片儿。”
“怎么想起来卖冰棒的?”
“是我小叔提议我卖冰棒的,说我反正也不会干别的,先干这个涨涨见识。”
许昭笑说:“你小叔真厉害。”
“是的。”
这时,又有人来买冰棒,崔青峰来不及和许昭说,便开始卖冰棒收钱,许昭则继续割麦子,割了好一会儿,看着崔青峰还在忙碌,他的大脑中突然冒出来一个大胆的想法,而后盯着崔青峰不放。
第一章:天上掉下儿子
你的订阅率没有达到要求,补齐章节才可以看到哟。许凡吓的往许昭身后躲。
许昭无所畏惧地迎上许左成的目光。
许左成突然端着大碗气冲冲地朝厨屋走,“咚”的一声将大碗重重地落在案板上,筷子跟着“啪”的一声拍上去,许左成从厨屋出来时,满脸的怒气,对着许昭厉声说:“你东地里的麦子,别指望我帮你割!”
东地里的麦子是分给许昭的,也就是许昭的。
许昭答:“不让你帮忙割。”
许左成声音又拔高了一截:“有本事你自己割!”
“自己割就自己割。”
“行,行,你行,许昭,你行!”
许左成快被许昭气死了,他没想到有一天许昭会反抗他,让他在这么多人面前丢尽脸面,问题是他还找不到理由反驳许昭,许家人没有一个人上前为他说话,他、他、他气的指着许家人,说一句“谁都不许帮他割麦子”,然后愤怒地走进瓦房的东厢房。
许家院子瞬间诡异安静下来。
许家人狠狠剜许昭一眼,但是碍于许左成着实不占理,几人都端着碗灰溜溜地朝堂屋走。
邻居们见没有热闹看,纷纷离开,心里觉得在狐疑,许昭跳一次河之后,似乎有点不一样了。
片刻之后,许家院子只余下许昭、许凡。
“爸爸。”许凡喊。
许昭低头看许凡。
许凡抱着许昭的大腿,昂着小脸望着许昭说:“爸爸,我帮你割麦子。”
许昭笑了:“好。”
“我帮你割多多的麦子。”
真是个懂事的孩子。
许昭再次摸摸许凡的脑袋说:“行,我们先吃饭吧。”
“好。”
“今天让你吃饱。”
“爸爸也吃饱。”
许昭拉着许凡进厨屋,厨屋是泥坯、麦秸盖的房子,房梁上经常会掉土掉灰到碗中,所以每次大家吃饭前,大家都会到井边将碗冲洗一下再使用,许左成为了偷吃一碗面条不被发现,在盛第二碗之前,特意跑到井边冲洗碗,装作吃第一碗的样子,所以案板上的一大碗面条是干净的,没沾许左成的口水。
许昭随带将锅底的三根面条、一根青菜也捞入碗,带着许凡来到茅屋,正准备吃时,透过茅屋的小窗子,听见门外传来邻居们嘁嘁喳喳的说话声,好像说的正是许家。
“许家是不是早就分家了啊?”
“早分,就是吃在一起吃,每家都提供粮食,由许家老太太做的。”
“为什么要在一起吃?各吃各的不省事吗?”
“欺负许昭呗,各吃各的不够吃啊。”
“怎么欺负许昭了?”
“真傻!头几年土地改革时,不是按人头分地儿吗?当时许昭兄弟三人按昭生产队政策一人分了一亩四分地,许左成的儿子许大娃那儿还没有出生,等到许大娃出生后,你想想许左成一家三口一亩四分,够吃吗?不够啊,肯定想办法占许昭的啊,这占着占着,欺负许昭是个书呆子,原来许昭的一亩四分地儿,被捯饬捯饬就剩了四分的东地,你说这不是欺负许昭这是啥?”
“许昭不反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