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跟我进屋吧。”她没有想到我会现在就要她,但我却非要不可。这倒不是因为我有多好色,而是因为我每次做生意的时候都会要先收定金的。这次也不列外。
“这算是定金。”说完后,我转身走进了屋里,她稍作犹豫之后也走了进来,然后顺手关上了门。
许久之后,她从我的住处离开,顺手关上了门,我一个人烧了一锅热水,将水倒入木桶中将自己全身的汗味洗掉。然后找了把剃刀挂干净自己脸上的胡子,换上一身干净的青衫。从床下拿出一个长长地木匣。
木匣上面已经蒙尘,打开木匣后,取出了木匣里那把被粗布包裹着的长剑。剑鞘上的七颗宝石仍然闪烁着光芒,将宝剑从剑鞘里拔出,剑依然锋利,只是多了一丝孤寂。
我去打了一桶清水又找了一块上好的磨刀石,把宝剑重新磨了一遍。再锋利的剑,也是需要时常磨砺一下的。这个道理我再清楚不过了。宝剑在磨刀石上摩擦,发出的声音有一点点刺耳,这让我想起了另外一种声音。那种声音像虫鸣声,又像风声。但那种声音不但不刺耳,而且还很好听。
做完这一切之后,已是临近黄昏时分。我整理好衣服,将宝剑拿在手里,推门走出了我的住处。塞外小镇的街道上没有厚重的青石板,只有细细的黄沙。脚踩在上面会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从我推开门的那一刻起,整条街的人都把目光聚集在了我的身上。不过他们并没有在街上,而是在街道两边的房屋内或透过窗户,或透过门缝偷偷地瞧着我。他们在害怕,不过却不是在怕我,而是在害怕一刀佛。
在他们的眼里,一刀佛就是这里的主宰,就是这个地方的主人。而我要做的,正是去战胜并杀死这里的主宰。也许他们以为我疯了,也许他们以为我被美色迷了心窍。但不管他们怎么想,我还是去了,因为这是我已经接下的生意。
街道的尽头,一刀佛正站在那儿等着我。他的身上穿着一身紧身的皮衣,手里拿着的是两把弯刀,比我手里的长剑略短一些,刀锋在夕阳的映照下冉冉生辉,看得出来这两把刀不管是材质还是锻造工艺都属于上品。他也很喜欢自己手里的这对双刀。
之前的那个女人已经被他抓住,并且被他的手下绑在了路边的柱子上。她耷拉着头,柔顺的头发已经凌乱,并且挡住了她的脸。她抬头看了我一眼,抬头的瞬间,我看到她的脸上多了几个通红的印子,嘴角也还有一些血迹,但她的眼神很平静。
不过我和她也就只是简单的对视了一眼,她就又埋下了头。头发再次挡住她的脸庞,使我只能看到她的嘴角。不过这已经够了,因为我看到她的嘴角微微上扬。显然她是在笑,我不知道她在笑什么,但只要她笑了,我就很满足了。她只是跟我做了一桩交易,但从她走进我住处的那一刻起,我就已经把她当做我的女人了。
很久以前我听人说,能让自己的女人随时脸上都有笑容的男人,才算是真正的男人。现在我才算是明白这句话的含义了。不是因为什么男人的责任,只是因为当看着自己喜欢的女人随时都有笑容时,自己也是会跟着觉得开心。
“你居然敢来?”一刀佛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他很自信。我虽然在这一带做着杀人的买卖,但我接的都是些很简单的活儿。他自然不会把我这样的人看在眼里。
“怎么不敢?”我很平静,在这种时候任何的情绪波动都会影响到自己,我不想受到任何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