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被戳穿了也好。
权正低着头,说不出话来。
权重锦心尖也有些难受,跟了他这么多年的人啊,居然也会背叛……
“权正你是不是好奇,为什么刚才我没借你的枪,而是借了权佑的?”东姝这个时候,突然开口,声音含着笑。
权正听得心尖一抖。
自己隐秘的心思,居然被东姝看破了。
不不不,不对。
东姝这样说,是不是意味着,她一早就看出来了,自己其实已经准备叛了……
见权正低着头不说话,东姝正了正身形,才开口:“你今天有些心不在焉,一次是你们去小院接我的时候,你跟在权佑身后上车,不小心碰到了车门上,虽然幅度不大,但是对于你来说,你很熟悉上车、下车的流程,也很熟悉小轿车的构造,更熟悉自己车门开了多大的幅度,所以撞上车门这种事情,轻易不会发生。”
一句话说完,权正震惊的抬起了头。
的确,去接东姝的时候,权正还在犹豫之中。
此时被东姝戳破了心思,权正觉得,这位江小姐,简直可怕。
“另外一次是你下车来梨园的时候,当时你跟在三爷身后,有两次,你超出了平时行走的距离,这对于一个跟在三爷身边多年的心腹来说,是不会轻易去犯的错误,还有你刚才几次,目光都是看向其它地方,心虚的不敢看三爷,这证明着你心里有事儿。所以,刚才我没借你的枪,也是想看看你后面准备做什么。”看到权正抬头看自己,东姝收回目光,声音沉稳。
听东姝这样一说,权重锦也愣住了。
明显没想到,东姝的心思如此细腻,这么细小的地方,全部关注到了。
权重锦觉得自己的汗毛都要立起来了。
权正却是愧疚的低下了头。
而东姝在稍稍沉默之后,这才接着说道:“你之所以被傅池野挑拨着想叛变,不外乎就是,这几年,三爷更看重权佑,对你没以前那么重视了,你心里难受罢了。可是你不想想,都是跟在三爷身边这么久的人,三爷轻易不会厚此薄彼,这几年三爷身边的事情,是不看重你,可是外派的事情却不少,三爷有意让你在外面独挡一面,可是你却以为,三爷跟你离了心……”
被挑破了心思,权正简直要站不住了。
他知道,今天就算是他什么也没做,可是叛变的心思已生,以后三爷也不会重用他了。
而且经东姝这么一提醒,权正也反应过来了。
自己不是不被重视,只是三爷把他放的位置变了而已。
“对不起,三爷,对不起……”想明白之后,权正声音沉沉,不敢抬头。
感受到腰间的硬物,徐盛冷笑两声:“陈佳瑜,原是我小瞧你们父女了。”
包间里一共就四个人。
徐盛和陈佳瑜,还有徐盛的两个近身保镖。
另外两个人没动,那么拿枪抵着自己后腰之人是谁,那还用说吗?
陈佳瑜声音冷冷地说道:“阿盛之前但凡对我好一点,我也不会如此,要怪,也只能怪你太无情,被一个歌女比下去,你知道我在这青州城,丢了多大的脸面吗?”
“难道这不是事实吗?你与胭脂,差太多了。”徐盛这个时候,丝毫不说软话,反而出声去气陈佳瑜。
陈佳瑜气得咬牙。
结果下一秒,被徐盛一个反手,直接给按到了地上。
陈佳瑜不过就是一个疏忽,就成功被反压了。
“你……”陈佳瑜又惊又恐。
今天的任务若是完不成的话,她是两边都讨不了好啊。
可是她就是个弱女子,能奈徐盛何啊。
是她天真了,可是还是不服气。
特别是听到徐盛说,她与胭脂月差太多了。
这一点,她一直都不服。
她到底哪里差了,一直被一个歌女比下去。
“想知道,你比胭脂差在哪里?”徐盛似乎看透了陈佳瑜的心思,冷笑着问出声来。
冰冷的枪支,此时轻轻的抵在了陈佳瑜的脑袋上。
陈佳瑜咬着唇不说话,面上带着几分倔强。
“胭脂便是自己死,也不会出卖我,胭脂便是自己难受,也不会让我难受,胭脂的好千千万,你却不及她万分之一。”徐盛提到胭脂月,眸底带着太多怀念。
从前他只当胭脂月是一种习惯。
可是当两个人分开之后,才感受到这种习惯,印入骨子里,其实就是深情。
可惜,他明白的太晚。
陈佳瑜被气得眼泪都下来了,最后又是哭又是笑的反问一句:“可是,胭脂月千好万好,你娶的,却是最不好的我,你娶的是我,徐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