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煜跟夏柠相视一眼，都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一种既悲又喜的情绪。

悲的是女儿的离世，喜的是儿子的懂事。

“妈妈，你说妹妹有喜欢我吗？”enoch忽然看着夏柠，不确定的说道，毕竟妹妹不能回答他，他又看不到妹妹，猜不到妹妹的心思。

夏柠看着儿子，微笑说道：“enoch这么懂事，妹妹肯定喜欢你啊。”

“那妹妹喜欢我，是不是比喜欢爸爸多一点哦？”enoch继续问道。

夏柠看了儿子一眼，然后看向乔煜，见他眉目黯然，她笑着说道：“当然不是，妹妹喜欢爸爸跟哥哥是一样多的。”

知道他曾经有一个女儿的时候，他是震惊的，震惊之后，他的心像是被人凌迟了一般疼痛。

一直以来，他那么期待一个女儿，可是突然有一天他发现自己曾经拥有过，而偏偏就是因为他的疏忽导致了这个女儿没了。

他后悔，他自责，可是却已经晚了，而这一晚，已经是五年，不是五天，五个月，是一千多个日子。

也许因为冥冥之中跟那个孩子的的某种缘分，所以他才那么期待一个女儿，总觉得有了一个女儿人生才算是圆满。

他多想抱着她，听着她软软的喊他一声爸爸，他一定将这世上最好的东西都给她。

在没有孩子之前，或许他无法想象拥有一个孩子是什么感受，或许会觉得那是累赘，或者觉得可有可无，他的前二十多年的人生中真的没有任何对于孩子的规划，甚至他都没想过那么早结婚生子，但是真的养了一个自己的孩子的时候，才发现那是上天最好的礼物。

大概是上天可怜他二十多年的辛苦，送了双份的礼物给他，是他没有把握好。

夏柠看着乔煜，他的脸有些紧绷，说不出的沉郁，眸子里面的伤痛毫不掩饰的展露在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