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做什么？！沈元启身体不自觉的颤了颤，他浑浊的眼看着夏柠，里面是无尽的懊悔。

当年他不给韵宁半分家产，就是想断了她的后路让她回来求他，谁知道她那么倔强。

而他更是不知道他们离婚的时候，她腹中已经有了他们的骨肉。

他没想到那个跟她有几分相似的女孩，竟然真的是他的孩子，他曾日夜期盼的女儿。

“为什么她不告诉我！”沈元启闭了闭眼，低声说道。

“告诉你什么，告诉你她有了你孩子，求你不要跟她离婚？！呵……”夏柠嗤笑一声，“然后你好心收留她，她不得不跟那个给尽她耻辱的小三还有私生女一起生活？！你们做了下贱的事情，不代表别人会跟你们一起犯贱。”

要是以往哪个小辈敢这样跟他说话，沈元启早就要发怒了，可是对于夏韵宁的后人，他有什么资格生气。

夏柠冷哼一声，此刻完全瞧不上沈元启这种人，这个人说着爱外婆，骨子里自大狂妄，如果外婆当时不跟他离婚，最终的结果也好不到哪里去。

外婆跟他离婚算是逃离苦海，可妈妈呢，他竟然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不认。

“我很庆幸我的妈妈没有在沈家长大。”夏柠看着沈元启忽然说道，“也庆幸你最终没有认她，如果她生在沈家，怕是要经历更多的苦难，要看到更多的肮脏。”

沈元启蓦地看向夏柠，他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可是却发不出声音来，这一刻心口隐隐作痛。

他闭了闭眼睛，痛苦说道：“我以为她是你外婆跟她后来丈夫的女儿。”

“是吗？”夏柠轻笑一声，“就算是那样，可是看着她跟外婆那么相似的脸，你就没有半点恻隐之心吗？你就没有半点怀疑吗？难道在你心中，夏韵宁就是那种见异思迁的人？说到底，你不是没有过怀疑，而是你不敢承认自己的错误而已，你宁愿将错就错，也不想被人指着鼻子骂，说你抛妻弃女！”

“不，不是这样！”沈元启看着夏柠，急声说道，因为说的太急，他一口气没上来，捂着嘴猛烈的咳嗽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