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这样了,估计当年迁徙之前,即使某些大能,也不尽知将要去的空间是何等状态,不然他不会没有丝毫传承留下,至少将之名号留出来,也不枉盛名一世。”
“虽说你这种说辞有些牵强,但再是大能,心内总存有一缕傲娇,且不论其人秉性如何,越是强大之人,越有理由留下些什么,好告知后人,曾有他这样一位人物出现过。从目前我等推测看来,这也至少说明,那人还真怀抱着将来有一天返回的心理。”
原本默默听着二人交谈的子石道长,忽然提出疑问:“只从他布置的三品阵法来看,李先生是如何甄别出此人是位修真界大能?”
李之笑道,“很简单啊,我们知道,之前修真界强如霸皇谷者,既然可堪称修真界最强势力,其名下修真最强人简事期大圆满,甚至真观初期者必然不在少数,可为何此洞主人仍能安然在此修行?虽说那处洞府处地相当隐秘,但若想瞒过真观初期,再有五品阵法掩饰,怕是也不足以不被发现吧?若此间真的存在五品阵法,我倒不以为此人修为惊人,反而是区区三品阵法,才令人觉出这人能力的不俗之处!”
孙思邈呵呵补充,“但凡道府驻地,必有足够灵气供给,地下灵脉也就成为必然,如此灵性富饶之地,怎不会引起他人觊觎?何人才有能力不被外来侵扰?只有大能人物,才具有如此底气!”
想必是子石道长细细想来果然如此,才恍然猛点头:“这样结合起来推衍,还真是在理!修真界顶级阵法师据说能达到五品,尽管数量极少。此人敢于仅仅三品阵法保家护院,还真是有修为实力上的保证。”
“但也可能,在我眼里如庞然般巨大的灵脉,或许在当时的修真界算不得什么,不然既然有聚灵阵另行加持,此人为何没有带走半点?”李之也提出自己的疑惑。
孙思邈摇头笑道,“当年他们为何迁徙?不就是因为灵气渐趋不继?我估计还有一种可能,此人本身就是某一大型势力位高权重者,此间只不过是他地寄身之所,隐藏下来的灵脉并无人得知。此类可能性,仅建立在此人高高在上,不容旁人稍有违背的强大威慑力之下。他不曾将地下深埋灵脉取走,也许就是那么简单,仅以为自己还能返回来。强如真观初期者,将灵脉收取并非难事。”
李之在下一刻呵呵乐起来,“我们这是又犯了老毛病,管他真正缘由如何,此后真真实实掌握在自己人手里才是现实,这般无端猜算,实无多少意义不是!”
令二人尽皆大笑,说穿了道理也简单,存在自有存在之理,殊无必要非得探个究竟,即使有了最终结果,也无非是满足一下好奇心罢了。
三人说笑着,就来到了那处位置,子石道长提出建议:“此间地下灵脉,漫说我们没有能力整体抽取,就是能够取走它,又有何等秘境容留此物?总不能敲碎了随身带走,那可是有悖天和的大逆之举。”
使用了探识力搜寻一圈后,李之却不打算继续留在此间。
他已经不知与众人分开了多少天,想必他们早已按捺不住心中焦虑了。
尽管之前李之曾交代说,需要在水下滞留好几天,但由于自己并不知具体时日,免不了火速前往通知一声。
他心中对于此间隐秘另有探明,只是眼下已顾不得这些,于是他径自前往洞外的古阵法,依照之前方式,很快地就为自己寻找到一处缝隙,可供钻入钻出。
出来后,随手布下他自己的一道禁制,展开身形,如飞一般绕往后山。
不多时,他就能探到孙思邈、继源、子石道长三人身影,正自他消失的那片竹林处不安地徘徊呢。
他的随后出现,片刻惊喜后,自然引来几人狂轰乱炸般责斥,李之始知自己竟然在底下一呆就是十七天,若不是三人轮流着返回鄂州府抚慰,怕是李腾、况晏就要发动军民将八分湖掏干净了。
起初三人尚在隐瞒他具体去处,七日之后就再也不能压制了,还好有孙思邈私下里找到了况晏,细说其中缘由,由他出面劝解,方使得官方未做出兴师动众之举。
在李之诚恳地一再致歉之下,三人总算是怒火稍平,这才有心去打听他此行收获。
得知那座古阵法被完好破解,他们才明白李之为何从那个方向出现,再经由他大体讲过探识结果,皆是心头火热狂起。
“继源,山下就有况大人派来的传讯兵,你且前往将正文完好无恙的消息传递出去,省得鄂州府再忐忑不安!我们就在古阵法前面的水渠处等你,你不来,我们不会进入其中!”
孙思邈嘱咐道,相比其他两人,他的理智还要清醒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