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我是不懂的,容以后慢慢学习吧!王老爷子,话说在头里,正清文绮堂只需要极品砚台,你也知道我们的宣纸价格,像是承运斋所售宣纸仅为最低档次之物,专供皇室用宣纸可是天价了!”
“李先生,我明白的,正清文绮堂我亲自去过了,上万银子的贵重物品也很常见,你的店内专卖奢侈品我是知道的!”
“寻常歙砚还是需要的,但要等到外地分店开业,那时也会是巨量采购,不过要等上些时日!目前我只要精品,而且最好有鲜明特点产品。”
“李先生放心,我会派几位最高水平擢砚工前往长安城,便是客户需要专门定制也是可以的,日后歙砚之盛名,会随着正清文绮堂而从此广为人知,作为整个大唐唯一纯正出产地,李先生是在为我们扬名啊,没有理由不积极配合,利润倒在其次!”
李之摇头乐道:“没有利润哪能成,这些你不要管了,我保证几块精品歙砚售出,就让你什么都不干,也能吃上几年!”
“哈哈哈,那感情好!不过,你们远道而来,生意上的事稍后再谈,还是先随我前往天目山,我们好好叙一叙旧情,与马爷也是近十年未见了!”
王承业的话音未落,就有一大群身着官服之人匆匆催马赶到,老远就纷纷跳下马来,跑步上前施礼。
开玩笑,堂堂一品公来到,当地父母官可是被深深震撼到了,或许民间消息不太灵通,各地府衙却是会第一时间知晓都城长安内的一切风吹草动。
一等忠义王,位同九卿,便是当朝尚书令、宰相也是有巨大不如,那可是出门动辄十几道铜锣开道的真正皇家实权人物。
乱糟糟一通以礼相见,李之也没难为任何人,好言好语的一一打发掉,原本人群之外的歙砚收藏者才现出身形。
这些人赶来前还不紧不慢地怀抱着轻松心态,早在李之被官府中人围着时,就有人赶紧派人赶回家取来手中藏物。
心中再是不舍又能怎样,既然李之打发罗掌柜去各自家里请了,就说明人家早知道各人手中深藏物件,与一品大员讨价还价?那等同于是在作死。
不过,旁人心中想法,不代表李之真的这般不讲情面,他对于来人均抱以同等人对待,丝毫不现高高在上的倨傲或虚伪。
“哪里都一样,那些孩子们跟疯了似的,家里大人拦都拦不住!”罗掌柜摇着头喟叹道。
“这样吧,你给我打听一下哪里有品相质地绝佳歙砚,若令我满意,就全部收购下来,你们承运斋我可以考虑留下些宣纸与十色小笺,并且赋予一定专卖权!”
李之的话让罗掌柜大喜过望,忙张手招过来一名伙计,“速去把东家请了来,记得店里的事一字不要向外透露!”
吩咐过后,才转回身看向李之:“李先生,整个婺源县城,也就我们家纯正歙砚最齐全,但这里仅不过略有摆设,懂行人家只会前往天目山府里挑选。不如等我们东家来了,由他亲自引领二位前往?”
孙思邈接道,“东家那里另外再说,李先生的意思是让你在县里给寻摸些,说不定日后正清文绮堂会与王东家合作,但这一次是用作私人收藏,只要品质绝佳歙砚,最好是那种祖传之物,也包括洮砚、端砚!”
“因此地为歙砚产地,砚台收藏极为盛行,我的确认识几位这方面大家,他们手里都有些好东西,便是洮砚、端砚也是有的,只是他们愿不愿出售,就不是我能说动的了!”罗掌柜提醒道。
孙思邈挥挥手,“你只管去上门约请,就以你们王东家的名义,顺便到县衙提一下李先生的到来,他刚刚被赐封为一品忠义王,就以他名义,迅速通知一下在徽州的砚务官,明日晚间之前赶到天目山!”
罗掌柜大惊失色,忙曲身欲跪,一等公可是皇庭核心层面大人物,经常与皇上打交道之人,尊贵至极般地人物。
李之抬手便是一股无形力道托起那人,嘴里说道:“就在外间院子里给我二人备些茶点,我们在那里等你们!”
茶水点心旁边店铺里就有得卖,知道了李之的真实身份,罗掌柜可不敢稍有怠慢,在茶点摆上的同时,附近最顶级的酒菜也送了来。
两日两夜没好好吃一顿了,李之二人也没客气,不等罗掌柜离开,就大吃特吃起来。
半个时辰后,王承业匆匆来到,听闻来自长安城的马爷,便已猜出来者何人,顾不得大喜过望,策马只身赶来。
通过低声交流,验证了孙思邈身份,这位看上去依旧如三十多岁的精壮汉子,竟是眼噙热泪。
孙思邈同样有些激动,但也到不了难抑地步,见状忙是眼神制止,毕竟周围很有些人在围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