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章 凝恒古精气,聚万物神元

唐朝生意人 素布可奈 3587 字 11个月前

李之却不理二人惊异过甚表情,又是取出一块白玉来,“您老看此类玉石品质如何?”

谭师傅神情有些麻木的接过去,打量一番后谈起,“这是白玉中极品羊脂白,虽不能与玉髓相提并论,也算是玉石中极品了!只是你这块羊脂白有些个别,因为如此玉质细腻柔润品级,本应出现在软玉中,但其坚硬而有韧性又明显属于硬玉,更令我惊奇的是,它其中似乎还包含有一定油脂性,是我今生仅见!这块白玉特征就在于它的白度,与它本身质地相符合,才会更完美显示天然与雕凿美质。”

“我需要大批量这等质地鼻烟壶,您老不需要自己完成,可以给我介绍几个信得过之人,因质料确属珍异,做工又能奇巧,无论它是作何之用,也不管它是出自谁人之手,亦为称之为上品,这是我唯一要求。”

“鼻烟壶?那是种什么东西?”

“讲到鼻烟壶,就需要首先论及里面所乘放鼻烟,它是麝香等名贵药材,掺入研磨成极细粉末烟草而成陈化物质,是一种可随身携带药物,既具有明目、提神、辟疫、活血之功效,又能战胜疲劳、饥渴,还可以用它医治创伤与疾病。但他有一缺点,就是容易致瘾,不过戒掉也是极易!”

说罢,他就自怀里取出一只琉璃鼻烟壶,一看经历过烧瓷、施釉、碾玉、冶犀过程,就可辨识出其出自大内琉璃厂。

“原来宫内琉璃厂与你也有合作,仅是此类已算是相当精致琉璃瓶,足以将之卖上极高价格,李先生为何还要浪费此等绝品玉质?要知道,一经你那所谓鼻烟熏染,这等白玉自有羊脂白就会被破坏掉了!”

“严格地讲,它只会被覆盖而不会遭破坏,鼻烟虽有辛辣但只要不被点燃,就不会产生腐蚀性,每一只鼻烟壶还佩带一支细小毛刷,经由研磨极细优质名贵陈化物浸染白玉,一旦擦拭出来,反而起到水磨作用,只会提升白玉艺术品价值,为可传世之宝!”

“哈哈,原来李先生是从这个角度看待它!既然被李先生当做传世之宝流与世间,就由我来亲自制作它,但有个不情之请,不知李先生可否答应?”

“您老尽管说!”

“我想采用家传微雕技艺,在每一只玉瓶上留下谭制二字,并非为我个人留名传世,而是想借此祭怀早已过世先祖,也好令后世人知晓,陕西五陇阪路王村,曾有个传承两百年雕玉世家!”

李之肃然起敬,“您老尽管雕刻其上,我还可以助您一臂之力!”

他翻手又将一块黄色玉石取出来,交由谭师傅之手,老人再一次惊骇起身,大叫道:“此乃黄晶玉髓,我曾有幸在圣上那里见到一黄晶手把件,那一物才拇指般大小,而且琉璃质地尚不明显,也无这般金黄!极品玉髓,凝恒古精气,聚万物神元,汲雨露以滋,交日月成石,存天地之玄,备攻玉之坚,果然此等黄晶玉髓,符合祖上每一字精辟描绘!”

李之接到,“此类玉髓,我打算为当今圣上精雕两支鼻烟壶,说实话,鼻烟原本亦为圣上所独家研制,他的病情只有我能有所抑制,这种嗅之狂喷喷嚏之药用鼻烟,刚好能令陛下病痛稍缓!”

谭师傅不由自主挺直胸膛,“老朽一生经历三位圣上恩典,高祖将我救助于水火,太宗许以我谋生之作,高宗由我任性而容忍,哪一位也都曾亲历过与突厥之战!李先生,什么也不用说了,我无条件答应你任何事,况且还能让圣上病体稍感减缓!”

谭师傅那一对深陷眼睛忽现明亮意,并有奇光闪烁而出,意味深长望着李之:“小子,果然手里有两把刷子,进来吧,我有些相信你是神医了!”

“您老身子骨没有问题,除了所讲视力老花症状,再就是严重失眠状况了!老人家,我敢保证,一时片刻后,您老身子骨就如同年轻十几岁信不信?”跟随在已有些步履蹒跚的老人身后,李之笑着说。

老人并没有及时回复他,而是在请入屋中就坐,才将视线投注过来:“我知李先生有事而来,你刚刚对我所做就有感觉,好像是种内家之气吧?”

李之点头,“仅需将您老身子梳理一番,其实您主要病状还是在眼睛上,用眼过度会引起眼睛疲劳,虽说眼疲劳是一种常见病,但它所引起的眼干、眼涩、眼酸胀隐患极大,长期如此,视物模糊甚至视力下降乃是必然,会直接影响着您老工作与生活。”

谭师傅走到李之面前伸出手,那是怎样一双黝黑粗糙双手,每一根指头都伸不直,里外都是茧皮,整个看真像用树枝做成小耙子。

李之站起身,请老人坐好,六支金针取出,真气一经探入,取承泣、睛明、风池、翳明、合谷、足三里穴,他所采用的是叩刺疗法,通过刺激经络,疏通经脉,通调阳气,加强眼周气血循环。

并进而改善神经与肌肉营养,放松调节,恢复视疲劳,提高视功能,从而达到治愈眼疾目的。

眼睛单独治疗之后,才是真正真气梳理过程,谭师傅虽年事已高,却算是硬朗,只需将老年病症施以生机再次激活即可。

这种在他看来简单到随手可达治疗效果,却是如同绝症一般为历代医者伤透脑筋,因为是等同于寿限延长,逆转天理循环之不可想象神奇般仙术境界。

实则原理就是老年人体内生机渐弱所导致,真气就具有刺激生机强势反弹效用,李之对于此等治疗等于随手而为,于他而言,寻常发烧感冒治疗起来,较之反而复杂很多。

不出所料,不长时间后,谭师傅已然如同换了个人,心明眼亮乃是治疗基本,全身心均感舒畅之外,甚至他头发与胡须根部,已有一丝黑迹由生。

关铭叹道:“谭师傅,您此时看起来像是年轻了二十岁!”

谭师傅喜意难抑,再是脾性古怪,心有所执,也同样在意自身寿命长短,这时候他就嘴唇哆嗦着,眼望李之,不知心中感激如何表达。

李之笑笑,“如此效果,实话说也出乎我意料之外,关键还在于您老自己。往往心无旁骛专注某一件事,而且是成年累月,不知疲倦,自然就令心内诸般烦琐不驻留,所谓恢廓大度、旷达不羁境界便是如此了!”

说罢,不等老人家口吐感言,他就取出紫红玉石交到谭师傅手中:“这算是晚辈觐见礼,因为有好多事需要您老提供帮衬!”

谭师傅两眼徒然生光,有点情不自禁后的欣喜渐至若狂,他的震惊之余所泛生喜极,已经不能用浅薄语言来表述,似乎他身上每一根汗毛都有跳动的欢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