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椒房殿却不是时时这般热闹。
顾觉卿并未入过椒房殿内室,所以今夜也没有。只是留在偏殿,就像是前来觐见、克己守礼的臣子,只有那些奴才知道,其实并非如此。
不过,他们自然什么也不敢声张,上一个敢说这些话的人,可已经死了。
容婴才沐浴完,肤色胜雪,乌发如墨。单手支起下颌,坐在顾觉卿的案边,打量着他看书写字,袅袅娉婷,美如画卷。
今夜这样的安静祥和已经难得,顾缙云只是暂时被这宫中的禁卫军制住了,说不定明日就能将忠于他的大臣聚拢在身边,在宫中掀起一场腥风血雨。
顾觉卿任由女人坐在那儿,握着书卷,自顾自的读着,也不主动同她说话。
容婴轻轻眨了下眼,唇角微微翘起一点,问:“大人此刻难道心静么?”
顾觉卿顿住,看她一眼,淡淡的道:“有何不静?”
容婴低下眼来,柔和的一笑,美不胜收。她伸出手,将顾觉卿的书卷取过来,目光垂落到上面,好奇的打量起来:“大人在读什么?”
顾觉卿神情依旧很淡,目光转向窗外,喝了一口茶,“臣只是奉命陪伴椒房殿左右。今夜陛下必定有所动作,难得娘娘还能如此闲情逸致。”
容婴长睫微闪,眉眼弯弯:“本宫若是怕了,大人又能怎么办?”
顾觉卿放下茶盏,微微停顿一瞬,才将她手里的书卷从指间抽出。
他将她从位子上抱过来,指尖扣在她柔软雪白的脖颈上。
即使受过伤,十指仍旧骨节分明,且苍白有力。他垂眸静静看着她,眼底展露出些许深意,冷淡中涌动的暗欲,甚至……已经到了惊心动魄的地步。
容婴本能的觉得他的力道有些紧,正准备开口说话。下一刻,他的唇便覆了上来,目光平和宁静,浸染着丝丝缕缕的凉意。唇齿撬开她柔软细嫩的唇瓣,直到最深处。
过了许久,他才退了出去。即使是做这样的事情,冒犯的还是皇后娘娘,他的神色还是这样禁欲勾人,似乎方才横冲直撞的那人并不是他。
椒房殿的内侍都是容婴的心腹,却还是不敢围观此等秘事。退守到殿外很远,还能听闻殿内传来的细碎的嘤咛,实在是勾人得紧。
可惜,他们家娘娘入宫这么多年,那人竟然不是陛下,当真有些讥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