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莺莺死就死了，关我们什么事？而且，你看看网上多少人都在偷着乐，这种炒作出来的明星，整天买热搜买稿子在大家伙面前晃悠，指不定有多少人巴不得她早点走呢！”

唐筱柔被同伴围攻，心里委屈极了，泪眼汪汪，要紧双唇，下巴止不住颤抖。

方莺莺根本听不下去，三步并作两步冲到她们面前责问：“你们为什么要这样恶毒，刚才你们不是在遗体告别会上个个嚎啕大哭吗？现在这副嘴脸是怎么回事？方莺莺碍着你们什么事了？”

“呦，厉害啊，这是准备一挑多吗？姐姐我也是练过的！”玲玲叉着腰撑起气势，直直走到方莺莺面前，瞪住她的双眼挑衅。

“玲姐，我记起来了，这人当时也到内场里了，看来是方莺莺的铁粉！”

玲玲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放声大笑后嘲讽道：“就方莺莺那货色，不就靠她那张脸那对胸吗？说不定是走了哪条脏路上的位。妹妹啊，看在你傻到家的份上，姐姐劝你一句话，迷途知返啊！知道咱们几个为什么会被临时拉来凑数吗？别说凑不满那三百个名额了，到今天正午也只有二十几个人提前报名，场子冷啊！外场看热闹的人都忌讳不肯进屋，咱们进来替她撑撑场面，她在下面不还得好好感激咱们？”

边上还有人为玲玲帮腔：“内场里九成都是主办方雇来的，大伙虽然是拿钱办事，但都仁至义尽了，你干嘛这样计较？那方莺莺死了，就像灰一样吹散了，你又不是她亲戚，就一粉丝，就别多狗拿耗子管闲事。而且刚才咱们说的都是事实，那方莺莺就是一个花瓶。她声称自己是演员，可要作品没作品，要演技没演技，平时装得跟个女神似的，不知道暗地里有多脏呢，也就那些傻乎乎的人会去捧场。”

方莺莺立在原地手足无措，吸了口冷气，心底铺满了茫然和落寞。她被周围几个人堵得说不出一句话，因为她们说的都是事实，是她在原身时逃避着不敢面对的事实，是被经纪公司和相关利益方用各种手段极力掩饰的事实。

“走吧，走吧！看这人傻呆呆的样子，说不定是个脑残粉。咱们去哪里大吃一顿，玲姐说的没错，是得好好犒劳犒劳自己。”刚才那个嚷着攒钱买包的女生，突然就变了主意。

那些人成群结伴离开，还有人特意回头瞥了她几眼，抿起嘴巴摇头惋惜，一脸鄙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