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莺莺无话可说，她不知道该如何向孟锦解释娱乐圈里，那种颠倒黑白、指鹿为马的高阶洗白战术。

方莺莺转回头，却看见本站在台下的徐姐，上台一把抱住哭得梨花带雨的蒋可媛，还拿过话筒替她背书，说她与方莺莺是多年好闺蜜，她俩很珍惜娱乐圈中这段来之不易的缘分也不愿意炒作。

方莺莺的心墙瞬间崩塌了，她忽然明白过来这场遗体告别会的真实目的：洗白蒋可媛，让她顺理成章地坐上女主角的宝座，让《金陵月》剧组及时止损并且大幅度提升热度，顺便捧一捧宋依棠！

她太了解徐姐了，太了解徐姐说谎时的小动作，太了解徐姐大大咧咧外表下唯利是图的商人脾性，那才是徐姐的真实性格！

只是她没料到，徐姐想榨干她的最后一滴血！所有人都认为她方莺莺已经离世了，可经纪公司还有牵扯进来的利益方，都不是纯粹想送她离世，而是想借她离世蹭一波“百年难遇”的热度！

她方莺莺，自以为风光一世，原来到死后都是别人利用的工具！

方莺莺再也忍受不住，拨开层层人群急急往外走，听到身后“盈盈”、“盈盈”的呼喊声也不愿回头，她知道，她现在的表情，根本不是一位正常粉丝该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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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遗体告别会结束、人群散开，方莺莺还躲在墙角偷偷哭泣。

“你们拿到多少钱？”

“大家不是都一样，每人一个信封吗？”

“哪有！主办方说底金是一样的，如果告别会上表现好，可以再拿一笔奖金。外头假装晕倒的那个人，听说让媒体拍了去，主办方补了好多钱当奖金！”

“我也加钱啦！刚才我在里屋哭得那样撕心裂肺，说不定能上热搜呢！”

“你就做你的美梦吧！”

方莺莺听见路过的几个人讲到主办方和加钱的事情，抬头朝她们那处看，却发现，她们正是刚才在里屋哭得最响的那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