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个重担就落到姐弟俩身上。
三虎子哭白天,他姐姐哭夜场,声音凄凉哀婉,要不是那条八百米长的土路上人足够多,也通了电灯,恐怕真能把人吓出个好歹…
就在昨天晚上,三虎子的姐姐还发誓要给刘飞阳哭“十八长和七关”都是给逝去的人哭的,意思是在去的路上走的舒坦点,但一般都是女儿给长辈哭,他姐姐都快有刘飞阳母亲年纪大了,可她继续发挥当初抢刘飞阳家房子的性格,撒泼打诨,嘴里叫着,你们看不上我,可我吃不上饭去市里,是他给我一口饭吃,犹如再生父母,非得哭…
“刘总!”
三虎子挺起胸膛叫道。
刘飞阳笑了笑,看他的精气神,与当初背着一杆猎/枪,好吃懒做的三虎子判若两人,感到一阵欣慰,没回应,只是微微点头,随后走到一辆崭新的考斯特门前,做了请的手势,让马何几人先上。
没有过分客气,全都坐上车。
从机场到市里的一段路,刘飞阳给他们讲述路过两边绿油油的玉米地里生长的玉米,不是每亩地能多少斤、能卖多少钱,而是说这片黑土地上,与其他地方的玉米有什么区别,这里的玉米能做成什么样的特色糕点,与新门的那些类似。
进入市里,穿过与新门相比不算繁华的街道。
刘飞阳除了讲解这几年的变化之外,更多的是讲解几十年前的战争,那些地方是战场,那些地方下面有为国捐躯的忠烈…
很快从市里的路进入中水县,这一段路上工厂很多,刘飞阳简洁的就是规划了。
他还看到砖厂,工厂的牌子字迹已经模糊,但规模比多年前自己管理的时候大了很多,门口还排着车辆等待运砖,路过大门的时候,他特意往里面看了看,砖厂的门口大石头上,坐着一个小老头,穿着破布背心,嘴里叼着一个烟袋…
人已经不认识了,但烟袋认出来,是当初给他看门大爷的御用烟袋。
应该是那位大爷的儿子?
路过中水县,就踏上了前往村子的水泥路…
这路没有以前土路两边随便走那么宽阔,但不再颠簸了。
刘飞阳心里生出满满的自豪感,眼神透过挡风玻璃,望向前方还看不见的村子,竟然隐隐有种期待,几年没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