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间险些让刘飞阳葬身于此的会客室已经不能满足需求了,换到另一间。
要说全国最奢华的地方,不是开放的门户特区、不是生产总值曾占到全国两成之多的海港、更不是国家的首都京城,而是新门,再准确的说是新新门赌场里,在这栋足有六十层的大厦里,几乎囊括了全世界最顶尖的设计理念,以及最“惨无人道”的铺张浪费。
刘飞阳当初以为海连最奢华的总统套房十六万八一夜,已经突破想想,可与这里比起来,就是小巫见大巫,这里的房间如果不是赌场的客人,很普通的房间都要在六位数以上,最大的套房已经近七位数。
不用金钱来衡量、不用通俗的金子来衡量。
那就用钻石。
这间会客室的背景墙上,是一副七米长、四米高的新门夜景图,所选择材料碎钻为基础材料,灯红酒绿场景,都是用各色奇石切割而成,据说曾经有位中东商人开出天价,还是被马何先生拒绝。
刘飞阳刚进门,被这熠熠生辉的图画刺的眼球生疼。
旁边的齐老板、欧先生则没有任何波动,不是见惯了,而是真的没把这幅画当回事…
要不是不想在几人面前表现的太小家子气,他都想叫出来“这他娘的也太败家了…”
会客室很大,不过主位只有正前方、壁画下的两张单人沙发,沙发是素色,很规整,显得很中庸,看起来平淡无奇,深入了解也会令人咂舌,经常能听到藕断丝连,还是第一次听说用藕丝制成的补,价格也突破想象力的迹象。
刘飞阳觉得自己不能再了解了。
他想过自己,不铺张浪费,但也绝对不是节俭的人,在西山省回阳市,请赵如玉喝拉菲眼睛都没眨一下,那也是白花花的银子喝到肚里,可见到这些,用屁股坐的东西都有如此价值,他就觉得肉疼。
资金有实力,不等于社会地位高。
要不然几人也不能听说刘飞阳在新门,连夜赶来见面。
推让一番,刘飞阳坐到右边的主位上,马何身为东道主,坐在左边的主位上,其他人分别落座。
其他人的作为也很有讲究。
金龙坐在刘飞阳下手边,豪利老板坐在马何下手边。
乔伯因为年纪关系,有资格落座。
至于豪哥和冯先生,都规规矩矩站在两边,陪着笑脸,没有说话的资格。
闲聊了一会儿,所涉及的问题大概就是刘飞阳在询问,关于赌场的客人来源、发生在各个赌场里的奇闻异事、新门回归这么多年以来的变化,在他们心中刘飞阳身体一半已经被染红,戴高帽、唱赞歌是必然的。
说说笑笑,宾主尽欢,看起来亲密无间,但本质上谁也没有过分的主动靠近。
最后又说道死而复生这件事,刘飞阳简单回应大难不死。
这让豪哥心里酸酸的,他已经接受了刘飞阳是刘飞阳的事实,也接受了自己身份暴露,不可能再有以前平静生活的事实,说清心寡欲?任何人都做不到,毕竟当下社会已经不是二十年前一把西瓜刀打天下的时候,经济基础永远是原动力,看出刘飞阳在几人心中的重要性,他能简单提自己一句,那么自己几乎是插上翅膀登堂入室了,别说是他们,就连仇家动自己之前都得考虑考虑,是不是真的值得。
毕竟金龙都因为开罪刘飞阳,一夜之间垮了一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