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芳泪流入柱,绝望的叫出来,如此凶残的画面她做梦也没想过,可现在已经真真切切的呈现在眼前,望着那背影,既熟悉又陌生。
站在门口的金龙又默默点支烟,盯着场上,这种事他见的多了,还是第一次如此冷静的感慨:这世界上不缺年少成名、不缺奇迹同时也不缺阴沟里翻船的人,都是两个肩膀抗一个脑袋,一颗枪子,几把砍刀,只要对准了,谁都不可能活下来。
关二爷的把兄弟,张飞不也是被两个无名小卒给弄死了么?
或者说,这社会的魅力就是,谁也不知道谁会成、谁会败、谁能光芒万丈,谁会客死他乡!
场中还在挣扎,刘飞阳还好些,一手有武器,一手能防守。
冲在前方的张强就不一样,为了能拖延这些人递到老板身边的时间,孤身一人,一马当先,鲜血向水一样,顺着头上留下来,地上已经湿了一片,身上衣服已经被弄成布条,肩膀上还卡着一把砍刀,嵌入骨头里,拿不下来。
这类经历常人无法想象的无名小卒,放在古代战场上往往能大放异彩,在这狭小的空间内,确实无法周旋。
他是一只站起来近三米高的熊瞎子,却也挡不住身边围着一圈的饿狼。
“老板…我可能坚持不住了!”
张强察觉到脑中眩晕,高声悲鸣,他不为别的,就位今天早上老板与秦芳坐在一桌吃饭,能让他也上桌,这是之前谁都没给过的尊重,虎目圆睁、浑身是血的站在人群中间,又吼道“长在少林十八年,下山看世十八年,喝过酒、嫖过娼、进过监狱、杀过人,值了!”
他说完,抬手把自己肩膀上的砍刀硬生生给薅下来,拎在手中,对着前方人的脑袋,像是剁肉馅一般剁过去。
气势确实吓人,但没人会因为他的气势后退。
就连两侧的人,也拼命的奔他身上剁。
刘飞阳也已经进入玩命状态,短兵相接,他不能指望自己的身份吓唬住任何人,薅住正前方一人衣领,没有砍,太费劲,对着肚子上捅,速度极快,拔出来的瞬间,就看这人肚子已经开了,从开口中不断的往出流…
会客室内顿时铺满血腥味和恶臭。
“飞阳…”
秦芳双手薅住头发,绝望的看着眼前一幕,已经不是看场景,而是看画面,她是在刘飞阳身中第三刀的时候,脑中开始眩晕,已经忘记了自己在哪,眼中只有眼前一幕。
金龙还在默默的看着,烟也一口一口的吸着,他承认,刘飞阳的保镖勇猛无比,社团的红花双棍面对,胜算也不足五成而已。
场中还在继续,也只是机械化的在前行,因为结果没办法改变,能打一个、能他五个,可这是二十几个社团好手,想要逃出去,无异难于上青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