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等了十几秒之后,宴会厅内非但没人开口,反倒是更寂静,死气沉沉。
已经让他绝望了。
“好,既然都明白,就继续说…我这个人的做人原则很简单,不是圣人也不蠢,你帮我、我也帮你,你不帮我、我可能帮你,但是你他妈不帮我,还在背后捅刀子,那我就毁了你”
声音从立体音效的音响里传出来,变得越发铿锵有力。
“我知道,自从我要接手耿爷的消息传出来,令很多人惶恐不安,说什么这犊子不讲规矩啊、不按常理出牌、手段令人唾弃啊,我就一句话,你骂你的,我做我的,但是别传到我耳朵里,要不然后果很严重…耿爷临终前拍着我肩膀说,这辈子捐出去的财物不少了,留下的产业一定要给孩子,但他不是守江山的料,就得请你帮忙,把这笔产业管理好,不辜负我的心血…”
刘飞阳顿了一下,继续道“出师表中有一句话,受任于败军之际,奉命于危难之间,我想现在的情况也差不多,耿爷留下的遗产究竟有多复杂,每个人心里都有一杆秤,不让你们讲道理,但轻点哔哔,都明白么?”
台下的人面面相觑。
不少人心中都在腹诽着:你还以托孤的诸葛亮自居?
分明就是挟天子以令诸侯的曹操!
站在左侧,尤其是最前方的人,全都盯着程成,希望他能站出来说句话,要不然以耿国庆现在的状态,根本斗不过刘飞阳。
程成站的异常刻板。
他也想站出来,可刚才刘飞阳的状态不得不让他思考,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揍一顿,面子可就丢光了,而刘飞阳最多也就是拘留几天的勾当。
徐解放倒站的笔直。
没想到这家伙能有如此胆量,他扪心自问自己即使再年轻二十岁,也做不出来,不让耿国庆开口,他反客为主的把所有事情从自己嘴里说出来,问题大不一样。
刘飞阳又转过头,看向耿国庆,一字一句道“耿爷是耿爷,你是你,我也从未有夺这笔遗产的意图,但是,耿爷临终前的遗言是让我管理,没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