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
张宝国听到这话,眼睛顿时亮起来,心中掀起惊涛骇浪。
当下毕竟不是刘飞阳苦苦哀求拉投资的时候,不说以名望,就以安保公司发展的态势,投资商肯定有很多,未来发展成什么样也是有预期的,现在给出股份,就是把钱往别人兜里揣。
“啪嗒…”
听到这话,吴三件低下头,眼里的眼泪掉到桌子上,伸手拿起酒瓶,给自己倒了一杯,一饮而尽。
刘飞阳惊愕的看着,吴三件被自己感动哭了?
张宝国见状叹了口气,心里想着刘飞阳早晚会知道,轻声开口道“他弟弟生病了,艾滋、梅毒…都是在外面玩的,其实早就有了,只是他不说没发现,我们刚去海港的时候看出他异常才问出来…”
“怪我!”
吴三件没等他说完,就咬牙说出两个字,又抬手去拿酒,没人阻拦,他很快速的喝下第三杯,红着眼睛开口道“飞阳,我现在终于明白一句话:货悖而入者亦悖而出,啥意思?就是钱不是好道来的,也不会好道走,我要不给他这些脏钱,他绝对不会这样…怪我!”
他弟弟的花钱速度刘飞阳是知道的,即使吕婷婷那样的富二代也不敢比。
按照他的话说:每个月不花几百万,浑身难受。
安慰道“有病可以治,而且这种未必会…”
吴三件又打断道“晚了,卡波齐肉瘤、淋巴瘤…整天拉稀,没多长时间活头…都这样了,之前还去夜店摇摆呢…”
“所以这次来找你,不是邀功也不是要股份,因为朋友不多,你要愿意收留,我就跟你干,要是不愿意,我也不会再碰了,刚才那么说只是不想让你怀疑我的生活水平,这辈子脏钱赚了十位数以上,可他妈有命挣,没命花,以后赚的,一分一毛都必须是干净的…”
刚刚看过耿爷,又听见吴三件的弟弟这个消息。
刘飞阳心情再也高兴不起来,也不知从何时起,怎么感觉身边的人一个个都倒下了…
吴三件见瓶里已经没酒,也没要,顺手抓过张宝国的杯子。
继续道“咱们是兄弟,你给我股份我就要,但放心,不会白拿,等会儿我就带弟弟回西山,等那个逼养的死了,我就开始工作,一年之内让安保在西山立足,三年之内,给做到最大”
他说完,把杯中的白酒一饮而尽。
“咣当…”
把酒杯往桌子上一拍“走了!”
风风火火的站起来走向门口,门口是玻璃拉门,可能在他眼中什么都没有,走过去一头撞上,就听“哗啦啦”一声,最普通材质的玻璃门被撞得粉碎,他居然歪歪斜斜的穿过去,嘴里还迷迷糊糊的道“好像撞到啥了…”
ps:今天整理下大纲,明天四章,谢谢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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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业越做越大,有个问题就接踵而至了,时间不够用,非常不够用!
惠北是他老家,当初在惠北时捐款捐物以数字来衡量,可以说是第一人,所以与惠北的官方的关系一直都很密切,当下早就进入了正式工作时间,惠北的招商办给他打过不止一次电话,大致意思是问什么时候回去。
安保公司未必能拉动多大经济税收,但再就业方面还是起到好的作用。
影视公司的第一部已经开拍,楚阳见到白梦洁果真尽心尽力,心里不免生出愧疚感,当初刘飞阳来找自己时还推脱着不管,要是刘飞阳去找别人,那么这块肥肉就被其他人吃到嘴里,虽说前段时间确实帮了不少忙,但最后扛问题的还是刘飞阳本人。
最后在他父亲的提点之下,也从安保公司下手,积极的帮着询问各项事宜,就在刚刚还打电话说让他去省会,不出三天公司就能建立起来,电影制片及其兄弟单位的安保服务全都交给他来做,不能一口吃个胖子,初期绝对能维持收支平衡。
除了这些具体事情之外,还有很多人情世故。
其中最重要的莫过于耿爷。
他是上午的时候去的,耿爷在国外的孩子已经回来,守在床边,说是孩子,其实也已经花甲之年,孙子都比刘飞阳大上很多,这一家人已经定居在国外,很少回来。
门口守着一群人,都是曾经受过耿爷恩惠的。
这点不得不承认,耿爷确实把海连看成他的私人物品,但对生活在这片土地上的本地人还是不错的,有困难几乎都会帮助。
刘飞阳坐了一上午,主要都是跟耿爷的儿子在交流,他是典型的学者、知识分子、据说还在国外某个大学任教,身上铜臭味不多,刘飞阳与他尿不到一个壶里,之所以能一直在这里,还是因为耿爷。
躺在病床上的耿爷已经瘦得没人样,六十斤左右,除了皮就是骨头,脸都已经凹陷下去。
这几天还好些,刚刚进入医院的时候,每天二十四小时昏迷,现在每天能睁开眼睛看看人,极少说话,要是把身上插着的一堆维持生命的器械拿下去,估计会在一个小时内离开。
物伤其类!
这句话倒什么时候都应验,刘飞阳走出病房的时候,心情也不免低落,耿爷对海连来说就是大菩萨、定海神针,也是这座城市最初的设计者,海连之所以有很多沙俄式建筑被完整保存下来,并成为旅游景点,也都得益于耿爷。
这样一尊大菩萨,马上就要倒塌了…
他站在医院门口望着车流不息的马路想:财富、权势、地位…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究竟是为人所有,还是它们的诞生就是为了玩弄人们?自古以来成者王侯将相,败者埋尸荒野,那些永垂青史的名字终其一生,所追逐的又是什么?
做完皇帝又做太上皇的乾隆不过掌权六十四年而已。
可千古以来,谁见权势二字失去光芒?
劳碌一生带不走半点,究竟是谁戏耍了谁?
好在他悲哀的感慨被及时打断,手中的电话不安分响起,摆到眼前一看,心中的憋闷一扫而空,急匆匆上车。
半个小时后,位于海边的一家不太有小资情调,都称不
上有情调的小餐馆,靠窗位置坐着两个人。
见刘飞阳进来,并没有起身相迎,甚至只是抬头看了眼,继续低头与大米饭两盘菜战斗。
刘飞阳走过来,坐在他俩对面。
“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