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东北人?”
少年们听出刘飞阳的口音,从车头站起来,前一段时间不知谁闲的蛋疼的搞了个社会大佬排名,把姓乔的排到了第一,这让正处于青春逆反期的孩子心里很不痛快。
挑衅道“都说你们东北人打架猛,要不要试试?”
看到他发火,堵在路口的两辆车主也下来,年纪更小,脸上还有没褪去的稚嫩,却能熟练的拎出棒球棒,向刘飞阳走过来。
与此同时,这几人也从兜里掏出叫甩刀的小匕首。
女孩们有种莫名的期待。
刘飞阳见状无语的摇摇头,他刚才有一点判断错了,这些车并次,一辆法拉利、一辆兰博已经证明父辈实力,对这些孩子下手重了比较麻烦,下手轻了一定不管用,无语的回头看了眼秦芳。
发现她已经把半边脸露出来,正用眼睛看着这边,没有要打电话求助,也没有要报警的意思,看起来完全交给自己处理。
突然,他灵机一动,抬起手笑道“厉不厉害另说,既然你们都是玩车的,恰好我也喜欢玩车,咱们就比一段,赢彩头的…”
这几个少年听得面面相觑。
指向秦芳中规中矩的奥迪“你就用这个破车跟我们赛?”
“对!”
刘飞阳也不生气。
另一个孩子谨慎道“什么彩头!”
刘飞阳道“自然是输的把车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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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刀砍人不疼,钝刀子割肉才疼。
这句话往往不假,但在关键时刻显然不适用。
从上车开始到现在,刘飞阳没有明显的挑逗言语,纯粹的说也只不过是说了两句话而已,而这两句话充分抓住了三点:快、准、狠,刺的秦芳心里扑通扑通乱跳,险些让她抛弃所有的素养破口大骂:你再敢说没用的信不信我给你推下去?
但她还是忍住了。
这些年来追求她的人已经用尽了各种手段,王公贵族讲未来、文艺青年卖弄风情、登徒浪子试图用强硬手段、有些凤凰男则砸流血流汗才赚来的钱。
她看透这些人企图无非就一点,能当上他们老秦家的乘龙快婿,不敢保证几代荣华富贵,但几代衣食无忧是肯定的。
她不想去深究、也不愿意提醒,担心挖掘深了看到自己不想看到一幕,那样心情就彻底败了,没了兴致。
“走吧…”
她古井不波的转过头,率先向旁边的车上走去。
刘飞阳装过头,看了看秦芳在路灯下的背影,脸色没有刚才的憨厚、也没有那一副视死如归,不凝重、不失落,或许在别人眼里很舒坦,面对这样一位已经不能用如花似玉来形容的大美女,说是上几句深入浅出的荤段子。
但如果能不用调侃就能让麻烦迎刃而解,谁又愿意大半夜的不睡觉,跑到这人迹罕至,只有野鸳鸯打野炮的污浊之地来?
一点也不潇洒。
他看了眼手中被风吹过比自己吸过还多的烟头,随后给扔到地上,然后用脚狠狠踩灭,未来的路什么样谁也不知道,但当下的路不管愿不愿意,还得扎实的走啊…
他绕过车头,走到驾驶位,准备上车离开。
可正在这时,就听到从唯一一条通往这里的路传来轰鸣声,并不是普通的发动机声响,根据刘飞阳的判断,是七位数以上的入门级跑车,其中可能还掺杂这超跑,不过声音太杂,听不出来。
他坐上车,刚准备起步,就看那条路已经传来灯光,远光灯,很刺眼,车主像是示威似的正好把方向对准这边,把这一片地照的灯火通明,秦芳被刺的抬手挡住
眼睛,刘飞阳倒是蹙眉看向前方。
从这里下去只有一条路,明显能看见,进来三辆车之后,另外两辆极其霸道的并排把路堵死。
刘飞阳启动车,在观景平台上画了个圈,从另一个角度向路口开过去,算是不被车灯直射,然而看他调整角度,堵在路口的那两辆车也把角度变幻,再次恰好对准。
刘飞阳停下车,看到先进来那三辆车已经有人跳下来,不是刚才那位险些以为见到精神病的中年,下来的人很年轻,看上去成没成年都很值得考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