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0章 过往

下山虎 对井当歌 3492 字 6个月前

然后搂着水丘静肩膀说:咱俩当哥们比较好。

真就成了哥们儿。

神仙结婚的时候,水丘穿着一身西装以伴郎的身份入场,着实惊艳了众人,要是有新闻媒体敢爆料,轰动程度要比当下的超一线明星大得多。

最后的故事就很平淡。

“资本掠夺”被他们称为最后一道坎,百分之九十九以上的企业都死到这道坎上,丁永强很幸运的躲过了,所以才成就了后来的神仙。

水丘静看到他已经结婚,就对婚姻彻底失去了期盼,知道那个男人不能养自己,那就要自己赚钱养活自己,这样的女人有祖辈蒙阴,天时地利人和每天都在降临,想要成就别人想都不敢想的大事业,只是伸手的事。

寡头这个词褒贬不知。

但放在她身上貌似有些凄凉。

这些年来两人的交流不多、见面不多,事业上的交集几乎没有。

但是神仙却能清晰的知道,曾经跟在自己身后的小女孩,如果在分秒钟变成今天的成熟女人。

水丘静也知道,那个走在自己前面,每次自己哭,都会说家里偷偷藏了白糖的大男孩,如何在岁月掠过之后,会让贴身保镖齐青钢帮着找找有没有白头发的中年男人。

两人的纠缠不悲情、不凄凉、不值得惋惜。

因为神仙从不后悔自己做过的任何决定,他扪心自问自己算个好人,但未必能扮演好男人。

水丘静也不后悔,也从不认为自己是因为一句敷衍而误了终身,这位美貌惊人从而让人们忽略了她从不考第二的学习成绩的天之骄女,自然有其固有的坚持,或许她在想,无论你什么时候回头,我都还保留最好的自己?

神仙终于收回目光,这么多年来虽说不后悔,但愧疚一定是有的,因为他一直都认为,把女人变成女强人本身就是一件很残酷的事。

想着如果他们真的把王爷撤换掉,派来一个陌生人,究竟是如何应对…

水丘静发现他目光挪开,嘴角不禁向上扬了扬,看他认真思考的模样,仿佛想到了那年他把自己骗到家里,为了不让自己哭,说白糖就藏在床下面,最后把床都拆掉还没找到的可笑模样。

不禁开口道“你来娶我么?”

思考中的神仙被这句有魔力的话瞬间拉回思绪,看向水丘静。

四目相对。

对视了几秒钟,竟然都舒心的笑起来…

ps:为什么今天会晚,解释一下咳咳,家住北方的朋友应该都知道,冬天供暖,这几天是暖气试水家里暖气接口处漏水,一直再修。

然后下一章估计得六点

这处庄园与水丘静的葡萄酒庄遥遥相望,相同点也很明确,都很大,唯一不同的是,水丘静把房子改成会所、酒窖,而这里是属于“城堡”一楼是大厅,供人们交流,二楼的四周供位置更高的人坐下来交流。

关于三楼,刘飞阳猜对了一半。

三楼确实是很私密的空间,有很多房间,都很大,不会让人感觉到压抑,只不过这些房间任何人都可以进入,一楼大厅里的人如果要在这里达成某些协议,也可以直接乘电梯来到三楼,属于开放空间。

奈何在进去之前都会考虑自身位置,有想法也都压下去了。

水丘静在看到尚土匪阴着脸离开之后,就抛弃了端庄与典雅,步伐奇快的来到三楼,抛弃归抛弃,她这样的女人已经在教条下生活了半辈子,即使步伐凌乱,也会散发出一股迷人的优雅。

三楼都是房间,没人会在中间的厅、中间的走廊站着,所以很空旷,她一脚踩到地面上时,泛起一股空灵的回音,很萧瑟,应该去哪个房间非常明确,转过头,直奔一扇门走去,走到门前时她终于顿了顿,让自己镇定一些。

在秦芳面前她的身份是干妈。

在公司里她的身份是老板。

但是在有些人面前,她只有一个身份,那就是女人。

但她不会露出小女人的一面,太矫揉造作,也可以说几十年前就已经忘记小女人是怎么回事,亦不会故意装成刻板,因为大家都认识几十年了,从小一起光屁股长大,装成什么样都显得肤浅。

没敲门,抬手把门推开。

这扇红木门自然不会发出刺耳的咯吱声,门先是嵌开一条缝,浓重的烟味顿时从里面传出来,随后她把门推开,里面像是人间“仙境”烟雾已经成了实质,能看见在房间内飘飘荡荡。

水丘静也吸烟,只是很少。

看到里面的烟雾顿时蹙眉,抬手捂住嘴,还被呛得咳嗽两声。

房间不大,二十几个平方,侧面墙上有个书架,正中间有一张从地下挖出来的整块木头做成的桌子,神仙坐在顶端,手里还拿着烟,表情也不是很好看,应该是在思考着什么,对于她的出现并没感到意外,只是抬头看了眼,然后又陷入思考之中。

水丘静也没着急说话,看了眼神仙桌子上的烟灰缸,里面烟头满布,然后视线又落到这张类似会议桌的做末端,地下有三根半截雪茄烟,很显然,这就是刚才尚土匪的位置,能让极其注重养生的神仙,一根接一根的点燃,由此可见刚才这个房间内是怎样一番刺激场面。

走过去,把侧面的窗户打开,打开的瞬间清风袭来,烟雾与清风又陷入激烈搏斗,很显然,清风占据了上风。

“你有些冲动了…”

水丘静的开口无波无澜,没有埋怨,像是在平静的叙述。

她说完,走到神仙面前,从桌子上的烟盒里抽出一支烟,熟练中带着些许生疏的放在嘴里,又拿出火柴点燃,深深吸了一口,走回刚才尚土匪的位置坐下。

女性吸烟或多或少会有风尘的美感,偏偏在她身上没有风尘味,只剩下美了。

神仙沉默足足一分钟,手中的烟没吸,燃烧到底部,抬手摁灭在烟灰缸里。

道“难得冲动一次,结果已经这样,没办法…”

水丘静的眼神突然变得幽怨,想问你为什么几十年前不为我冲动一次,可在这个场合、这气氛,说这些显然不合时宜,她不是时时刻刻把自己得失挂在嘴边的金丝雀,而是成熟且有成就的女人,自然知道什么叫以大局为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