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飞阳则越发尴尬,怎么听他们说话,秦芳不仅不意外,还对自己有意思?
他伸手向前一探,拿起茶几上的茶杯,先是帮水丘静填满,又给秦芳倒了一杯,最后才给自己倒上,抬起水杯,一饮而尽…
接下来两人又开始交流。
刘飞阳没敢再听,生怕听到其他的话自己控制不住情绪的站起来,可就丢人了,可即使这样,还是听到水丘静很俗套的说一句“你们争取尽快要孩子,干妈帮你带…”
刘飞阳一头黑线。
他若有若无的看着楼下,没有机会下去,也无法认识更多的人,但他要争取把每个人的面孔都记住,至于身份,有很多时间,可以慢慢了解。
他正费力记忆着,就看那扇电梯门突然打开,从电梯里走出三人。
一人在前,两人在后。
为首的那人年纪大约在五十岁左右,冷眼、立眉、红脸,中等身材,穿着与这里气氛格格不入的练功服,走起路来练功服飘飘荡荡,背着手,步伐迅速铿锵有力。
身后跟着的两人,都是保镖模样,面色严肃一丝不苟。
从二楼看下去,一楼大厅里先是平静湖面,而这个人就像是一把利刃,硬生生在湖面上划出一道涟漪,不断向四周荡漾。
他并不改变路线,只顾着向门口走。
而挡在他路线上的人,全都提前让开,不知不觉间,这里的说话声音都小了很多。
刘飞阳确信自己从未见过这个人,也不知是何方神圣,从电梯上下来,没在二楼出现,那就一定在三楼了!
他转头看了眼水丘静,以为她的嘴里会说出是谁。
谁成想,这位高深莫测的静姐已经蹙起眉,面色也变得有几分凝重,盯着楼下那人,从秦芳的小动作来看,能看出秦芳抱着静姐的胳膊更紧了。
正在这时,就看楼下那人突然抬起头。
“唰…”
目光如刮骨钢刀一般落在刘飞阳脸上,看得他心里顿时一颤,这种眼神是他从未见过的凌厉,有种凄寒的冰冷。
“他为什么看我?”
刘飞阳心中不禁发出疑问,因为那眼神绝对不是轻轻一瞥,显然是有预谋。
好在他只是看了一眼,随后收回目光,径直向外面走去。
ps:七点还有一章。
有些明星需要靠绯闻炒作、有些明星需要靠蹭红毯增加曝光度,哪怕是最红时的白梦洁也免不了俗,需要与媒体打好关系,生怕不小心的丑闻被爆出来,影响自己形象,从某个角度来说,秦芳对于影视业来说确实是一股清流,出道多年零绯闻,更没有被里面乌七八糟的气息所感染。
哪怕出身高贵,这也是难能可贵的。
她面带微笑,款款走过来,与安然的如沐春风不同、与柳青青的颠倒众生也不一样,她的微笑好似长在脸上,让人们认为她就应该是笑的。
见她动,刘飞阳不能再像根木头站在原地,赶紧迎过去,说起来见到秦芳还有些心虚,在惠北见到楚阳时,就把秦芳的爷爷拉出来扛大旗最终蒙混过关。
“秦小姐你好,静姨让我来接你…”
他想了想,还是没叫静姐,叫静姐就占了秦芳的便宜,差了辈分。
“咱们几年前见过面…”
秦芳主动伸出手,开口让人猝不及防。
刘飞阳本以为她不会记得在惠北,她们剧组代言啤酒广告时的匆匆几句交流,现在算来都是几年前的事情。
“没想到在这里能再见到你,很意外…”
两人轻轻握手,距离很近,她身上的淡淡香气已经飘散到刘飞阳的鼻腔。
“没想到秦小姐还记得,你没变,还是如几年前那么惊艳,那么漂亮…”
说话间已经把手松开,很绅士的侧过身做了一个请的动作,究竟应不应该这样他也不知道,只能尽自己最大能力。
站在后方的赵志高把路让开,站到一旁,看着眼前这位最正宗的大家闺秀,心里泛起一丝担忧,秦芳代表的是什么只要稍稍有些头脑的人都清楚不过,如果说女人的姿色是敲门砖,那么她已经领先别人几步,气质是垫脚石,她已经站在高楼大厦上,身上的光环能激起男人征服欲,她能让人舍生忘死。
偏偏这样一位集万千宠爱与一身的女人,出身名门望族,谁娶了她不是少奋斗三十年的问题,其中的沟壑恐怕需要几辈人奋斗。
高深莫测的水丘静做媒,也不知阳哥能不能扛得住诱惑。
他抬起头望向两人并排走进会场的身影,说说笑笑,秦芳对阳哥好像并不怎么反感?
摇摇头,只能跟在身后。
刘飞阳和秦芳两人走进会场,这里还如刚才一样,几个人围成小圈子交谈,并没有明显的流程,刘飞阳在心里默默掐算着时间,早就应该过了宴会开始的时间,却没有任何异动,心中不解,也没办法问。
他能感受到,当自己与秦芳并排出现的时候,四面八方的目光明显变幻,有幽怨、有恶毒,善意的光好似越来越少。
事实上,刘飞阳现在的心里有两个声音在抗争,接近秦芳算不上逢场作戏,也没指望从她身上捞到什么好处,只是不能辜负现在还坐在二楼抿嘴笑的水丘静的好意,多了这么一个朋友说出去也有面子,谁心里都有小恶魔,想削尖脑袋往山上爬,站在山上的风景,只不过他还没达到能付出一切的地步,适可而止。
另一个声音告诉他离秦芳远点,并不是因为怕陷进去,而是很难受,身边站在一位恨不得还没开口说话,就开始培养自身气质的女孩,很别扭,秦芳走路有其特殊的规律,不快不慢、也是迈着两条腿,但就是与别人不一样,眼睛看谁都想非常认真在聆听,不会让人反感。
说白了,颦笑间高贵到不识人间烟火,举止又对世事洞察,这就让凡人很望而生畏了。
两人穿过大厅,再次来到电梯旁。
其实哪怕秦芳有个爷爷在,也不会轻易上到二楼,这都得益于她有自知之明,只不过水丘静坐在上面,这就不一样了,她表现出对任何人都不反感,实质上对这种场合还是有一定抗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