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认为吴三件没有脑子,那就大错特错了。
盗墓的残酷远非一般人能想象的到,他朋友不多,是因为有些曾经认为的朋友,被他永远关在墓穴里,不是主动动手,而是那些人要在背后捅了他,把挖出来的东西据为己有,能活到今天,除了对墓地机关的了解之外,更多的是判断出谁要不会在背后捅自己。
各种诱惑下都不会捅自己。
很庆幸刘飞阳被他认定不会,所以才会如此肝胆相照。
判断人是技术活,远比当下换身衣服,叫个陪自己游玩的商务模特难的多。
“哗啦啦…”
周围的人听到这话,全都开始上前,福伯身前的保镖也变得谨慎。
福伯万万没想到他敢如此直白的说出目的,蹙眉道“你敢来,胆子很大,但你认为自己能出的去?”
吴三件不慌不忙的扫了一圈,随后手上一抖,左边的袖头里掉出两个类似荧光棒的物体,抓在手中,在众目癸癸之下用菜刀把顶端切开,所有人都在诧异是什么东西。
他们也不认为这场力量悬殊的行刺,会有什么结果。
正在这时,就看吴三件手一甩,藏在管子里的液体瞬间喷薄而出,直接向正前方的保镖和福伯袭击过去,速度之快,让保镖猝不及防,液体眨眼间已经落到保镖脸上。
“滋拉…”
刚一接触,一股烧焦味顿时扑面而来。
强硫酸,这是他身上从未离开过的武器,与刘飞阳永远都会有一枚硬币一样。
“啊…”
钻心而来的刺痛让保镖难耐,双手捂住脸惨叫出来。
一起飞出去的不仅有硫酸,还有吴三件的身体,举着菜刀的手瞬间向福伯脑袋上劈过去,俗话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可真正敢如此做的人寥寥无几,更没有人敢直接冲到敌人老巢里。
但吴三件敢!
福伯见他过来,已经没有地方可躲,只能选择伤害最小的办法,抬起手臂挡住。
“克次…”
刀锋深深镶嵌在胳膊之中,如果下面有案板,能发出反作用力,这一刀的力道足够把半条胳膊剁下来。
“住手…”
“保护福伯…”
这一瞬间,周围的人已经叫出来,随后就是迅速靠拢,手中来不及拿放在库房里的武器,但能随手拿起拿起椅子。
吴三件根本没看后方,甚至没有多余动作。
看起来本就打算“打一枪换个地”劈下去之后越过福伯,顺着他刚才下来的路径向楼上跑去,楼上也是茶馆,但并没有人,他跑动的同时拎起凳子向楼梯扔过去,随后到窗台边,顺着船台跳下去。
后面是一条胡同,顺着胡同向外狂奔。
能在堂口的人并不是一般的街边混混,路过窗台的时候,没有人迟疑,全都迅速跳下,就看窗口犹如下饺子一般,噼里啪啦下落。
随后就是一人在前面跑,十几人在后面追。
跑出胡同,上了主干道,吴三件又开始在人流中狂奔…
……
茶馆里。
福伯被砍这一刀不足以致命,从金龙父亲年代就已经成为核心的他,异常彪悍,并没着急去一样,向后一退坐在椅子上,盯着还镶嵌在自己骨头里的菜刀,心一横,自己硬生生给拔出来。
“咯吱…”一声。
像是骨头与菜刀的摩擦声。
他对自己的伤并不在乎,在乎的是居然敢在堂口行刺,对于他这种极为看重传统的老一辈人来说,不亚于有歹徒冲到自己家里,在自己眼前把老婆裤子给拔掉,这是耻辱,会让全海港人耻笑。
“一定要抓住,抓住!”
对于疼痛,愣是一声没吭。
还有两人谨慎的保护在他周围,除了他们三人,就剩下地上还在嚎叫的保镖,那位当成临时女友的商务模特,早已逃之夭夭。
“我现在联系其他堂口的兄弟,让他们一起寻找…”
旁边人开口回道。
福伯气的嘴角直抽搐,最后还是站起来,低头看了眼已经露出骨头的胳膊,咬牙道“刘飞阳,你打我脸…我要你命,走!”
他骂完,一手抬着胳膊快速向门口走去。
三人步伐匆匆,一名保镖迅速上前把门推开,率先出门,福伯紧随其后的走出来。
这时,就看侧面距离仅有几米之遥的位置,一位穿着向成功人士的中年人迅速走过来。
“站住!”
福伯身边的人开口警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