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之所以没有把这种想法表露出来,是不想给白梦洁任何希望,万一最后无法决定,平白让人家抱有希望。
连续吸了几只烟,房间内已经烟雾缭绕,习惯于有事与安然商量,想拿起电话与她探讨,又发现事情太大,不是一句话两句话能说清楚的事,倒不如明天见面再说。
又想了想安保公司在惠北设立分公司。
又想了想张晓娥。
又想了想其他…
最后睡觉。
当夜,凌晨四点半钟,一架从外地飞来的飞机,在惠北机场降落。
不到十分钟,旅客开始从出站口出来,人不多,只有几十位旅客,其中有两位旅客与其他人的打扮格格不入,别人或是穿着羽绒衣,或是穿着呢子大衣,都是最保暖的衣物,而这两人只是穿着小衫,外面穿着外套。
这身打扮,对于东北来说秋天都未必扛得住。
“阿嚏…”
左边的人打了个喷嚏。
右边的人用粤语开口道“早就听说冷,但没想到会这么冷,我感觉我要冻僵了!”
左边的人倔强道“别说冷,让北方佬听见会嘲笑,装成没有事情,就表现的咱们不冷…”
“好!”
两人自我鼓励着,尽量迈着正常的步伐向机场外走去,刚走出门。
“嗖…”
一阵西北风刮过。
“冷么?”
“冷!”
这人哆哆嗦嗦道“我们还装成不冷么?”
另一人已经抱紧肩膀“你信不信,咱俩再有三个回合的对话,就得冻死在这?”
他问道“那怎么办?”
这人扫了一圈,最后抬手指向前方不远处“那里有家宾馆,先去再说…”
“怎么去?”
他又看了眼排的长长的大车队伍“跑!”
话音落下,两人甩开膀子快速向宾馆跑出。
没跑出两步“嘭”的一声,地太滑,摔了…
白梦洁知道楚阳有个好背景,但她还是看不上楚阳,毕竟这个女人已经领略过顶层的风光,在她眼中,眼前这位与神仙与北方李老爷子有交集,更能与王爷说上话的刘飞阳,才是上上之选,所以她更愿意在别人面前掌握尺度,在这个男人面前毫无保留。
至于刘飞阳为什么会对楚阳这种人物抱有希望,则不在她的思考范围之内。
“去哪?”
惠北黑天比较早,现在又阴沉沉的,这个时间已经没有飞往海连的航班,火车需要近十个小时,冬天可能运行更慢,倒不如坐明早的最早航班。
“你去哪,我去哪…”
白梦洁坐在副驾驶上,用她最魅惑的眼神看着,鞋子已经脱了,丝毫不在乎危险的把腿放在前方,看起来像是特意展露长度,以至于让刘飞阳想入非非,她也心知肚明两人之间不会有任何结果,要嫁人,只能是那些人傻钱多,并且不了解自己过去的人,刘飞阳了解一星半点,但有个惠北的齐老三、有王爷在中间,注定多了杂质。
虽说不能产生绝对的结果,但在特殊时期从彼此身上得到满足,也不是不可以,她现在努力的就是这个方向,想要通过自己的付出,换取刘飞阳身上的温暖,最终达到重新登堂入室的目的。
再过几年,见面说不说话都是未知数,或许可以做朋友?
刘飞阳闻言瞟她一眼“我是问你下一步有什么打算,总不能一直在外面游荡吧?”
利用白梦洁让楚阳看到利益,目前看来已经成功,年后把公司做起来大家就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楚阳想下船不会很轻松,或许合作有阴谋的存在,可如果大家走到一起,刘飞阳只会为了共同的目标努力,谁让白梦洁是敲门砖。
“怎么,你打算过河拆桥?”
白梦洁顿时变得警觉,把双腿拿下来瞪大眼睛道“在我印象中你不是这样的人,男人吐口唾沫都是跟钉,我帮你把楚阳忽悠上船,现在要把我踹下去?”
面对质问,刘飞阳沉默了。
说把白梦洁踹下去太难听,他最初叫她过来的目的,就是帮着演一场戏而已,毕竟她宣布退出娱乐圈的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刘飞阳一清二楚,背后说话的人可是王爷,那是在全华夏,为数不多敢公开跳出来与神仙唱反调的男人。
刘飞阳还没作死到自认为能与王爷掰一掰手腕。
毫不夸张的说,王爷的资金,不用换乘硬币,一摞一摞的百元大钞都能砸死他。
“你不会真的要把我踹下去吧?”
白梦洁顿时变得楚楚可怜的又问道,看样子,眼泪随时要低落。
在她的思维中,刘飞阳一定没有王爷厉害,但他要找找关系,王爷未必不能放自己一马,不用神仙开口,李老爷子说一句话,王爷都得给面子…
刘飞阳再次扭头看她一眼,心里竟然生出一股负心汉的错觉,他扪心自问自己不是忘恩负义的人,在前些年,谁给自己一捧玉米种子他直到现在还记得,白梦洁千里迢迢来帮了自己,应该补偿。
可依照她的影响力,稍稍露面势必会进入到王爷的眼中。
帮她与得罪王爷是划等号的,如果自己什么都不知道还好,作为当晚的亲身经历者,王爷难免会认为是故意与自己唱反调,到时候后果会更为严重。
故作无所谓的说道“你先把眼泪收回去,这招在我这里不好使,你是专业演员,眼泪说流出来就流出来,不值钱了…”
他说完,扭头看向车窗外。
这是去机场的路上,两边都是野地,布满白雪,人迹罕至,唯有孤零零的路灯守护者路面。
在他眼中,一门心思往自己床上冲的白梦洁,危险程度要远远比什么都不说,就对自己微笑的张晓娥低的多,他受不了张晓娥的眼神,每次看到都心乱如麻,不知该怎么处理,既然不知道就先放一放,有时间再说。
打算今晚在机场附近宾馆住一晚,明天早上直接离开…
果然,在早就看光自己的刘飞阳面前,白梦洁也不再继续演戏,抬手把眼泪擦干,随后把身子向前一靠,狡黠道“要不然这样,我们来做个交易,我给你当一年的情人,然后你帮我复出,不需要你投入任何财力物力,只需要帮我把王爷那关过去,怎么样?”
“不怎么样,我对你没任何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