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的时候都没打算告诉张晓娥,到最后睡到一起,中间差距有多大?仅仅是一顿酒而已…
刘飞阳喝着她煲的汤,心乱如麻,现在毕竟不是安然昏迷时期,那时候可以给自己找理由归咎于心里蕴藏巨大怒火,活的很压抑需要释放,可现在要什么有什么,完全没必要搞这些,况且还耽搁了张晓娥的平静生活。
喝的心不在焉,嘴上被烫出了两个泡。
以至于喝到最后才想起来这个房间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志高呢?”
张晓娥坐在他对面,露出一脸傻傻的笑容,回道“他昨晚就走了,在宾馆住的,我想让孩子与他多适应一段时间,又担心他照顾不好,所以让保姆也跟着一起去了?”
“嗯…”
刘飞阳心里还在想着,所以并没有过多思考。
按照计划今天应该拜访朋友,然后明天回海连,昨晚来了大半节省很多时间,剩下的朋友也就只有几个能见到面,剩下的打电话就行,突然之间他迫切的想要走,最好中午的机票,下午就回到海连,然后当成什么事也没发生。
可…真的在一张床上醒来。
喝了两口汤,没有心情,敷衍几句随后穿衣服出门,张晓娥像是新婚的小媳妇,站在门口看着他走进电梯,等把门关上,她的脸色又黯淡下来,没有叹息,没有话语,一言不发的收拾刚刚吃完的痕迹,然后又回到卧室里,看着狼藉一片有些恍惚,最后一件一件的把昨晚脱下来的衣物收起来,把床单抚平,把被子叠上,一切出入,看不出来昨夜究竟发生了什么…
“麻辣隔壁的,这叫什么事!”
出了门的刘飞阳还在对这一切耿耿于怀,还在纳闷自己竟然什么都想不起来,心里骂赵维汉和古清明不下一百遍,别人看不出来什么,他俩应该能知道,昨夜给他们使眼色在外面吃饭,应该得明白什么意思,怎么还把自己交到张晓娥手里也不拦着点?
来到车库,走进车里。
突然有些心虚的拿出电话给赵志高打过去。
此时的赵志高正站在窗前,眼睛一眨不眨,他越看孩子越像田淑芬,越像田淑芬心里越伤心,此时孩子已经醒了,保姆正在哄。
“阳哥…”
听到电话,接起来。
“你在哪呢?”
刘飞阳尽量把语气放平缓。
“宾馆,有事?”
“没事,没事…”刘飞阳随口回道“保姆也在对吧?”
“啊,对!”赵志高吧电话拿起来看了眼,觉得莫名其妙,不像是阳哥的说话风格。
“你们昨晚几点走的?”
刘飞阳心急的又道。
“十一点左右,出门看见你跟娥姐不在,给你们打电话没人接,我想着你俩一起出去应该没什么事,就没管,在那里睡觉不方便,就出来了,怎么了?”
赵志高越解释越觉得不对劲。
“没事没事…”
刘飞阳说着,急忙把电话挂断,没有问太细节的东西。
心中有些庆幸,出轨这件事,肯定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最理想的状态是“只有男人知道,女人都不知道…”但张晓娥一定比自己清楚,也就只能默认了。
用力的拍了两下方向盘,然后深吸一口气,打起精神,因为今天还有一位重要人物拜访,未必能见到面,但是得先把车开到楼下,再打电话,发动车,直奔目的地,大约二十分钟,来到一个大院前,院门口有制服站岗,站如标枪一般,院里只有三层楼,已经很多年的老楼,可进进出出之人没有任何人敢小觑。
他拿出电话拨过去,先是一个年轻的声音,十几秒后,变成浑厚的声音,他没想到事情很顺利,现在就能让他进去,自我安慰一句:有些地方失意,就会有些地方得意…说完觉得不对劲,赶紧把嘴闭上。
进了门找到一个空车位,规规矩矩的把车停好,然后迈着不紧不慢的步伐向楼里走去,进入大厅又被询问一番,这才能上楼。
上到三楼,准确的来到房间。
时间掐算的刚刚好,不到一分钟,两名年轻人从里面走出来。
“刘先生,你来了,先稍等我一会儿…”
其中一名年轻人开口说道。
“你先忙,你忙…”
刘飞阳笑道。
走在旁边的年轻人看了看他,随后很友好的点点头,擦身而过。
“领导已经在里面等你了,不过等会儿还有个会,过年比较忙,可能只有十分钟时间…”
刚才说话的那名年轻人走过来说道。
“我明白,谢谢…”
刘飞阳再次客气道,随后在他的指引下走进办公室。
刚一进门,就看见一人在伏案工作,光看气势,就能知道不是普通人,他的身后也贴着字,与孔瑞的卖猪肉截然不同,有四个字:厚德载物。
他察觉到声音,放下笔笑道“飞阳同志来了,坐,一年时间没看到,听说在海连成绩斐然啊,呵呵…”
“都是领导提点的好…”
刘飞阳拍了句马屁,随后坐在侧面的沙发上。
当初他在惠北风头最盛的时候,也是树大招风的时候,班子里研究是否要对他严肃处理,多数人都投赞成票,只有一个人据理力争,说要给年轻同志机会,最后还说出:不经一番寒彻骨,哪得梅花扑鼻香的话,他倒不是与刘飞阳有利益联系,而是看出来年轻人的干劲和锐气,事实证明也没错…
说来两人之间还不是刘飞阳主动,而是这位领导。
刘飞阳上小学的时候曾参加过一次校庆,不是他们学校,他只是被安排拿鲜花在路边又蹦又跳的童真角色,每过去一个人都会有人介绍,这人是哪届毕业,现在在什么地方工作,职位是什么,有什么成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