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正是享受夜生活的最好时机。
此时此刻,远在千里之外的惠北市,正弥漫在漫天飞雪之中,临近农历新年,夜晚的温度也达到了零下三十度,这还是下雪的缘故,如果是晴天,能达到三十四五度左右,再加上呼啸而过的西北风,只穿一件军大衣,不出三分钟会冻得骨头生疼。
惠北市与海连市比不了,经济差距很大,最繁华的街道也只有一条中央大街。
顺着中央大街往东走,走到这条大街的中间位置,就能看到几道通天光柱,蓝绿相见,交替变换,循着灯光走去,会走到一个大院门口,站在门口看去,里面是诺大的停车场,里面几乎囊括了惠北市的三分之一豪华车辆,正对面是三层楼建筑。
不是很高,但是很长。
在这三层楼的最上方,写着四个霓虹大字:维多利亚!
这里正是当初刘飞阳创建,为了对抗齐老三的盛世华庭,里面所采用的的设备都是当下国内最先进的,着实花了不少资金,这里代表着惠北夜场的最高水平,换句话说,哪怕惠北其他酒吧都门可罗雀,这里也门庭若市。
进入里面需要经过旋转门,哪怕外面风雪满天,进入这里的一刻,也会感觉微暖如春,从楼上垂下来的水晶吊灯,门两边站着的足有一米七五身高的高挑女郎,只是穿着薄薄的裙子,耳边听着人们快速分泌多巴胺的咆哮,眼前是一片纸醉金迷的世界…
就看从旋转门里走进来一名模样俏丽的女子。
脚上踩着一双酱色长筒靴,上面是白到令人想要抚摸的长腿,没有任何遮挡,然后是一条黑皮连衣裙,上身配上一条浅灰色的短款貂皮大衣,胳膊上挎着一个惠北市都没有几个的包。
她长得很漂亮,个子也高、身材也好,只不过装稍稍画的浓了点,要不是侧面上有一道刀疤,多了几分邪气,恐怕盯着她看的男人会排成几排。
“娥姐…”
见她进门,这里的工作人员,齐刷刷的弯腰问候道。
没错,这女子正是张晓娥,也是当下维多利亚的老板,惠北市赫赫有名的夜场女皇。
关于她的传说有很多,有人说她以前就是混的,下手非常狠,脸上的刀疤就是那段岁月的证据,还有人说她以前在外地被一个富商包养,那的孩子就是佐证,后来那个富商给了一笔钱,她回来开的维多利亚。
当然,这些都是不了解内情的人胡乱猜测。
在惠北市,只要有些地位的人都知道,她以前是刘飞阳的女人,也就是惠北市那位在两年时间快速穿起来,又在一夜之间陨落那人的女人。
时至今日的张晓娥,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位以保姆身份照顾安然的张晓娥,就在刚刚,她接受别人问候,都不会有回音,并不是多高傲,而是问候的人太多,一方面习以为常,另一方面,她也回应不过来。
在曾经的曾经,她只是中水县的歌女,后来打工因为太漂亮,被人当成礼物送给别人,心如灰死之后又遇到那个让她心灰意冷的犊子,最后因为机缘巧合睡到一起,被齐老三追杀过,躲在家里不敢出去过,又在背后默默无闻付出过。
她现在是辉煌的!
如果把人说成有三起三落,那么她现在正处于第三波的浪潮上,可能自己也没有想到,会有今天的成就,一家会所,一家夜店,走在惠北谁都得给三分薄面。
中水县那些大学同学,还有几位在她手下打工,想想还真有些讽刺。
不经常来,只是偶尔过来看一看。
“今天怎么样?”
她随口问道。
“爆满…”
旁边的服务员满脸笑容的回道“楼上有两桌大客,慢摇那边,刚才有一位顾客霸屏十分钟…”
霸屏就是调音台后方的屏幕,上面可以写字,以前刘飞阳在的时候还没有,是她改进的,效果不错。
在刘飞阳即将背井离乡的时候,神仙就明确告诉过他,惠北市可能也会“刮风”事实证明,风确实刮过来了,虽说不如海连市那么猛烈,但对惠北的经济提升不是一星半点,各个行业都在欣欣向荣。
以前价值一千的酒,每晚销售出有一定数量。
而现在,某些大客户来都是按“打”上。
“不错,等大年给你们发奖金!”
张晓娥点点头,不在废话的从正对面的楼梯上楼,楼梯两边站着穿制服的陪酒姑娘,这点倒是刘飞阳在的时候就有,也是他从盛世华庭学来的,那时候他刚进入盛世华庭,顿时被几十位穿着伴娘装的姑娘震撼…
分裂两边的她们见到张晓娥上楼,齐刷刷弯腰问好。
她们之中有刘飞阳时代就在的,知道其中内幕,还常常在夜里自怨自艾:我要是长得有她那么漂亮,也一定挑一位能给我荣华富贵的男人。
更有以前中水县龙腾酒吧的姑娘,每次见到张晓娥都会盯着她的背影看,久久不能自拔,然后感慨着:谁能想到当初连夏利都坐不上,只能骑自行车的女孩,现在开上宝马了…哎,我当初怎么没看出来刘飞阳会是潜力股?
张晓娥与他们交集都很少,也不多交谈,每次来这里只是到办公室坐一会儿,感受下气氛,然后就回去。
事实上,房子变成大的、车子变成好的、衣服变成奢华的。
这些东西还带来了其他影响,就是每人敢追求她,哪怕是有那么两个,也是小男人的角色,明里暗里表达能为她做一切,只希望她养着的。
别人不知道具体原因,她非常清楚。
还不是“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当初刘飞阳走的时候,还有人敢表达,后来听说他在海连又站起来,那些有想法的人都敬而远之,毕竟余威还在,谁也不知道他哪天回来。
张晓娥觉得这样也好。
自从照顾赵志高的孩子,又有了事业之后,她也不在乎那些儿女情长,生活全部被填满。
“咯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