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们真不是一伙的?”
妇女将信将疑的上前两步,也不知为何,越看刘飞阳越觉得像好人,怎么看怎么顺眼。
“这还有假吗,再打会儿都打死了…”
刘飞阳无语的摇摇头。
妇女想了想,看向大门外,虽说那群安保已经停手,可地上躺着的几人无法骗人,都在地上咿咿呀呀的叫着,还有人抱着前胸在地上打滚,显然是打疼了,又上前两步,从兜里掏出钥匙把大门打开,嘴里紧张兮兮的问道。
“送温暖是怎么送的?”
“很简单,就是你花钱雇佣安保,我们来保障你的安全,比如你不想签字,又受到威胁恐吓感到害怕,这时候我们就出面了,你随便骂,我们可以保证没有任何一只手能打到你的身上…”
妇女眼睛转了转,当初陈清如在这里的时候,她也经历过,大致知道是什么意思,就是大人物之间的争斗,以自己为借口。
想到这,顿时变得比较热情。
笑道“走…进屋,大姐给你泡杯茶…”
刘飞阳看了看她的笑容,犹豫片刻道“行吧!”
两人走进房子里,炕上还坐着一名老太太,见妇女带着一个男人走进来,眼神顿时变得警惕的多,时不时在两人身上扫视,其中警告意味十足。
搞得刘飞阳还有几分不好意思。
其实他大可以派个人过来,之所以亲自过来,就是要表明态度,不仅仅是要对孔瑞,更是要对所有参与这件事的人,他在房间里谈笑风生,以这名妇女为突破口,把安保业务铺撒开来,首先是拖住孔瑞的工期,剩下的在想别的路数。
那二十名安保都站在门外,并没跟进来,停下手之后就把橡胶棍挎回腰间,刚才的打斗看似轻描淡写,但也引起了这里居民的注意,在外面的马路上,已经围了几十人在看戏,指指点点,在暗中猜测。
刘飞阳透过玻璃也能看到,正是他想要的效果。
与此同时。
被打的几名汉子已经从地上爬起来,都沉着脸,心里愤怒却没敢说话,哪怕平时对周围的群众呦五和六,此时也没敢发出一丝声响,他们相互搀扶着,走起路来踉踉跄跄,没把胳膊腿打断算是安保下手有分寸。
拆迁办公室距离这里不远,平时走路一分钟,这回花了五分钟才走到。
“咣当…”
他们刚走进院子,坐在办公室里的人顿时踹门出来,恼怒的表情写在脸上,以前也有与居民发生摩擦的时候,但他们都是胜利者,如此狼狈的样子还是头一次出现。
踹门出来这人面色通红,在额头上隐隐能看到青筋凸起。
走到跟前冷声问道“谁干的?”
“村口那个活寡妇家亲戚,雇的安保公司…”
刚才一直与刘飞阳对话那人,咬着牙,忍住疼痛说出来,他在社会上这么多年,被人堵住的事也有过,但还是头一次如此憋屈,没明白怎么回事就被人踹倒,补充道“那小子好像练过武术,出手挺利索…”
“练过武术多他大爷,动我兄弟就不行!”
这人愤怒的喊出来,已经被怒火冲昏了头脑,出来混,有些时候必须得意气用事,转过头,见剩下的人已经从门口走出来,直接开口道“干他大爷的,镐把都给我拎起来,找他!”
说话间,已经越过这人,怒气冲冲的往大门外走。
跟出来的人确实不少,大约也有二十几人,他们听到吩咐,立即转头走进办公室里,把工具箱里的镐把拎在手中,随后立即转过头向门外跑去,二十几人拎着镐把走在这破败的村庄里,气势确实吓人。
他们步伐很快,走起路来已经泛起灰尘。
还站在妇女家外面围观的人,看到他们从远处走过来,都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几乎是同一时间向后退,别看他们敢不签字,但谁都不会傻到平白无故把火引到自己身上。
安保还站在哪里,面对着前方,不卑不亢,等待他们走来。
为首的汉子从身后人手中拽过一把砍刀,拎在手中时,气势更加睥睨,眨眼间,已经来到安保身前,抬起砍刀骂道“干你大爷的,是不是你们动的我兄弟?”
安保这方站在前面的人足足有一米八五,冷眼看着,没说话。
“草泥马…我问你话呢,别说你就是阳然安保的小保安,你就是把刘飞阳叫过来,你看他敢不敢在孔总的工地上闹事!”
这人越发愤怒。
坐在房间里的刘飞阳已经转过头,透过玻璃看向院子外面,视角很好,恰好能看到两方对垒,非但没有事情即将闹大,后果不可预料的觉悟,倒像是个旁观者一样,事不关己的看着门外的大戏。
妇女听见声也看过去,当看到外面的画面,顿时从炕上站起来,神经兮兮道。
“老…老弟啊,他们可不是好惹的,都是流氓,听说他们之中还有人杀过人…得小心点…”
刘飞阳无所谓的回过头,笑道“他们都能说是流氓,我是啥?如果我要说自己是流氓,海连还有比我更大的流氓么?呵呵,没事…”
他说话间,拿出电话,播出个号码。
随后就看外面为首的安保拿出电话放到耳边。
房间里的刘飞阳见电话接通,盯着窗外的眼神变得越发深邃,嘴里缓缓说出几个字。
这名安保听到命令,并没着急动,挂断电话之后有条不紊的把电话放回兜里。
“我问你话,究竟想怎么解决,是想跪着出去还是躺着出去!”
拎着砍刀的喊着,还在抬刀质问。
“唰…”
在这名安保把扣子合上的一瞬间,身体犹如脱缰的野马,瞬间向眼前人扑过去,嘴中喊道“阳哥说,全部放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