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声问道“你说实话,是不是有点怕我?怕这间办公室没人,我把你吃掉…”
她说完,竟然盯着刘飞阳洋洋得意的笑起来。
刘飞阳并不是故作高冷,而是想了半天,实在想不出自己能与她有什么故事,近乎不近人情道“你究竟有事没事?”
白梦洁听到他语气变得严厉几分,委屈的眨了眨眼,像是个做错等待责罚的孩子。
“你是不是瞧不起我?认为我是个烂女人?”
刘飞阳没有回话。
“我之前一直身处在名利场中,充满着各种各样的诱惑,而且人与人之间的勾心斗角,金钱与名利之间的白热化交易,这一切随处可见,真的不怪我,我承认之前确实有一段时间迷失自己,但我现在已经改好了,真的,我之所以愿意褪去所有伪装,变成现在的模样,都是因为一个人”
她说着,眼神变得越发灼热,缓缓“那个人,就是你!”
刘飞阳听的错愕,看着她无辜的眼神,里面好像还有一层薄雾,他确实没邪恶的想白梦洁图自己什么,但也没大发善心的要帮助她什么。
他看了两秒。
突然。
竟然极其无耻的笑了,捧腹大笑。
“你笑什么?”白梦洁不解问道。
“没有,没有…”
刘飞阳连连摆手,他是想到曾经的一线红星,居然会在自己面前做出这幅样子,又想到那夜在宾馆,她声嘶力竭的诱惑,总觉得眼前的人不一样,很滑稽,每个细微表情、每个动作都很滑稽。
白梦洁也能感受到一些,要不是她确实找不到比刘飞阳更靠谱的主也不能来这里,当敌人时刘飞阳的固执确实有些可恶,但要是其他关系,还挺可爱…
“你是不是想到我的以前,认不出我现在的样子?”
白梦洁试探的解释着“其实之前的事我都不是自愿的,当年在惠北的时候,我对你的第一印象还是不错的,只是后来因为事情,我才被迫妥协齐老三,还有王爷,我在他面前的柔情似水也都是装出来的,不是真心,就像那晚咱俩在酒店,我只是表达方式不对,其实我是真…喜欢你!”
刘飞阳勉强收住笑声,虽然不待见她,却还不至于对一个女孩进行惨无人道的抨击,最后道“如果你想在这坐着,就继续在这里,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刘飞阳说着,要站起来离开。
“等等!”
白梦洁赶紧道“我有事,有大事!”
生活往往不平静,感受到安逸只有两种可能,第一是已经过了奋斗的年纪,第二是在岁月中慢慢沉沦,刘飞阳非常清楚外面的风言风语,貌似有人在刻意煽动,故意激化自己和程成之间的矛盾,传的轰轰烈烈,好似他们俩不站在断崖边决一死战都对不起观众一样,刘飞阳没有动作,只是在等待着程成出招。
可连续等待几天,仍旧风平浪静。
他更清楚,程牧野是程成模子里刻出来,按照程牧野睚眦必报的性格,程成也未必能不是在计划着什么,他一边小心翼翼的观察,另一边做着自己应该做的事,与安全器械的生产厂商签订海连地区的独家代理,又在另一方面与有需求的企业达成协议,再然后就是最不赚钱却也是最基础的工作:劳务输出!
这天,他刚刚从一处工地回来。
那里即将建成大规模的住宅区,仅是对监控设备、安保人员的需求量拉动的资金已经很可观,从工地开始施工建设到未来的成熟,这中间可能需要几年的时间,如此长跨度的合同刘飞阳还是第一次,但有惊无险,很顺利。
他刚刚回到办公室,敲门声随之响起,声响熟悉,是洪灿辉的,没用他说话,后者已经把门推开走进来,他看阳哥正在低头工作,脸上露出忍俊不禁的表情,缓缓走到他对面坐下来,犹豫半晌没有开口说话。
刘飞阳迟迟等不到下文,抬头笑道“有事?”
“嗯!”
洪灿辉努力的点点头,看他表情,不像是有重大事情,却让他很为难,为难中又带着几分想笑的表情。
这副样子让刘飞阳莫名其妙,放下手中文件笑骂道“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那…我真的说了?”他试探问道。
“赶紧说!”刘飞阳回道。
洪灿辉攥着拳头下定决心,开口道“今天早上公司来个人,哭着喊着要见你,听她的口气像是你辜负了她,现在来找你秋后算账,为了避免事情闹到不可开交、同时也避免对你印象不好,我把她安置在接待室,并且让人在门口把守,防止任何人见到…”
“得得得,能说就说,不能说滚蛋!”
刘飞阳被他五迷三道的言语弄的头脑发晕,来了个人、还是个女人、并且自己对不起她,哪有这样的人?
可不知为何,他心中还有些好奇。
“哎…”他叹了口气,又不怀好意的看了眼刘飞阳,一副难以启齿的样子道“我就不说了,直接让她进来吧…”
他说完,站起来向门口走去,一手放在门把手上,停下来,没回头的又道“阳哥,我知道人生在世情关最难过,可你得把持住自己,不说别的,我安然嫂子能让你去抢亲,这份气度一般女人没有,这是信任更是对你毫无保留的爱,如果换成另外一个女人,别说是抢,就是你和别的女人走的近点,回家之后都得让你跪搓衣板,家庭有矛盾了,事业也走不远,所以你得知道珍…”
“嗖…”
话又是没说完,刘飞阳随手拿起来放在办公桌上的《西方经济学》扔过去。
可洪灿辉像是身后长了眼睛,迅速开门,伸手矫健的跑掉。
刘飞阳笑看着门,心里越发好奇,能让洪灿辉喋喋不休、长篇大论的女人能是谁?
难道是张晓娥?
那个在惠北一边守着维多利亚、一边安心抚养赵志高孩子的女孩,能来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