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从另一侧裤兜里又拽出来一沓,抬手扔到茶几上。
“这钱都给你,你把她让给我!”
自从那晚从吕青的书房出来,刘飞阳特意查了下海连有名的富豪,或者像吕青这样经济实力不是很靠前,但人脉关系根深蒂固的人物,此时脑中回忆着,确实有个人姓吴,可那家是个闺女,就连领导层面也没有姓吴的。
换个角度而言,所谓的二代未必会嚣张跋扈,甚至有一些人比普通人还要单纯,他们没经历过底层挣扎,自然懂得深层黑暗,再根据他的表现分析,最多是个土大款,能随随便便出手几万的土大款,父辈应该有一定经济实力。
有实力,但刘飞阳不认识,没有屁用。
“不让!”
刘飞阳被他惹的也有几分火气。
喝酒到最后耍脾气的人,他见过很多,但出手用钱砸人的,他还是第一次见到。
这个吴少的眯缝眼睁大几分,神神叨叨的问道“跟我较量是不是?是不是跟我耍混,信不信我用钱砸躺下你!”
“不信!”
刘飞阳又简洁回道。
“凑…”吴少气急败坏的又骂一句,随后又伸手像屁股后面摸去,双手一抬,又从兜里掏出两摞崭新的钞票。
“啪嗒”一下摔倒茶几上。
已经四万块!
这笔钱在当下抵得上白领两年工资的总和。
就看沙发上散座的几名女孩眼睛都开始放光,她们其中有一些人陪过这个吴少,出手不是一般阔绰,每次给小费都是千元起步,抵得上正常开包厢一夜的消费,出手四万,她们还是头一次见到。
盯着刘飞阳怒吼道“让不让!”
“不让”
刘飞阳被他惹得脸色越来越难看,那些不为五斗米折腰的大道理他不懂,只是这种做法让他不快,又开始在脑海中回忆,自己有没有听过姓吴的富豪,海连没有、惠北也没有。
“哎呀呀…还跟我耍是不是?”
这个吴少的气的在原地走了两圈,眼睛一定,看到茶几上的酒瓶,顺手抓起来,往茶几上一撞“哗啦啦”酒瓶被撞碎一半,用半截酒瓶指着刘飞阳道“我这个人不喜欢用武力,并不代表不敢用武力,你再不让,信不信我弄死你!”
至始至终站在后方未出言的王紫竹,已经缓步从向他靠近,其实在进来的时候他就对吴少有过分析,这样的角色,不用自己,阳哥能吊打几个,他也想不明白是谁给吴少的底气敢在这里耀武扬威。
“放倒!”
刘飞阳嘴里冒出两个字。
“嘭”的一声,吴少向后仰到地面上,发出巨大声响。
王紫竹出手的角度永远是那么刁钻,右手从吴少的头顶越过,拇指和中指弯曲,勾在他眼眶上,然后猛然向后一拽,非但能把人拽倒,还能让人短暂失明。
倒在地上的吴少双腿不断瞪着,蹬在哪个方向他也不知道,像是在骑自行车,嘴里叫嚷着“偷袭我是不是,我踹死你,踹死你!”
这般滑稽的模样险些给刘飞阳逗笑。
奇葩,哪里来的山炮?
正当所有人都围观这个天外来物的时候,就听“嘭”的一声,房门又被撞开。
冲进来近十位手持橡胶棍的汉子,清一色的黑色短袖,耳朵处还挂着耳机,正是夜未央的安保,门外一直有服务生守候,能从那扇玻璃窗看进来,他之所以没选择汇报,是因为见吴少一直没吃亏。
见吴少被放到,第一时间通知。
有了这些人的进入,原本不大的包厢内顿时拥挤的多,气氛也变得压抑。
站在人群最前方的壮汉看了看刘飞阳,又看了看吴少,心中也不知想些什么,最后再次把目光落到端坐在沙发上的刘飞阳脸上。
冷声道“你动手打的人?”
“对,就是他们打的我,给我揍他,还有那个贱娘们儿,昨天就预定,今天又他妈上别人的台!”
没等刘飞阳说话,从地上挣扎着站来起来的吴少,张狂喊道。
“哥…我!”
短发女孩唯唯诺诺的站起来,想要开口解释。
没把话说完,就看为首的汉子抬手打断,他不认识刘飞阳,去黑石村的都是从下面抽调的人,别人不知道吴少的来路,他也不知道,但他知道,这个姓吴的在一个月之内消费近七位数,这件事已经惊动了大老板陈清如,陈清如亲自发话,要给予一定特权,其他的顾客不是上帝,这个吴少一定是上帝。
他又冷声道“先生,夜未央里不允许有任何打架斗殴行为,你们有矛盾,可以出了夜未央的大门解决,在这里,就归我管,你们已经动手,就得跟我走一趟”
只要长耳朵,都能听出他的话带有明显的偏向性。
王紫竹气不过的盯着他道“这是我们开的包厢,他过来找事,你让我们走?”
他在维多利亚工作过,自然知道走是什么意思,出了这扇门,生理和经济选一样…
“这是夜未央,你们没有资格讲条件,你们主动走,或者我带你们走…”
话音刚落,就听身后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就看人群分开,又从后面走来一位中年男人,国字脸,有些气质。
“在包厢里等了半天也不见人回来,原来在这里,怎么,是我家吴少爷惹到你们了?”男人一边说着,一边走进。
以为是惹到夜未央。
“不是他们,是他,张叔,他们揍我!”
吴少像个孩子一般告状。
被称为张叔的人一愣,随后看到坐在沙发上的刘飞阳,想了想,转头对保安道“兄弟,我们顾客之间的事,自己解决行么?”
为首的人看了看他,吴少是孩子,这人才是正主,至少每天买单的是他,又看了眼刘飞阳,权衡一番,觉得这样一位没见的小人物搞他也没事,随后点点头“尽量别闹出大动静,要不然兄弟难做!”
“明白,明白…呵呵”他仍旧一副人畜无害的笑容“出去把门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