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在村委会老六的带领下,志刚下面的几人都来到这里,坐下来打麻将。
老卢头毕竟看过的事情比较多,他知道这些人都是站在正义的立场上,做着龌龊的事,不能说他们是坏人,绝对谈不上是好人。
“咯吱…”
房门被人拽开,从外面走进来一名壮汉,他看见屋里的情况一愣,可门已经打开,只能硬着头皮进来“拿条红塔山!”
在他进来的一刻,食杂店内已经沉寂下来,所有人的眼睛都看在这个对立阵营的壮汉身上。
这伙人中没有志刚在场,他们都得叫老六为赵主任,老六大小也算个头目。
放下牌,向后一靠,他清楚的记得这小子给了自己一镐把,一直没有机会报复,盯着那背影,不阴不阳的道“买烟啊,你来,我跟你说两句话!”
这壮汉面向柜台,皱了下眉,没有说话。
老六嘴角泛起一丝笑意,自己在村里是主任,也有人做靠山,正属于风头最盛的时期,现在要不找补回来,过这个村没这个店了,双手往麻将桌上一按,站起来,奔着壮汉走去,自从小昭给刘飞阳道歉。
刘飞阳在村里的威严隐隐有抬头的迹象,自己要不做出点什么,这个村副主任白做了。
那壮汉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近,紧紧咬着牙关,他是小昭的狱友,出来之后一直在一起,原则就是:能被打死不能被吓死,小昭能给陈清如低头,因为那是大哥,自己低头不说别人,回去之后小昭都得收拾自己。
“唰…”
老六一手搭在壮汉肩膀上,另一只手拽了拽披在身上的西装,朝走进柜台的老卢头说道“你先别给他拿烟,我俩有问题得说道说道…”
此时老六身后也这群人,老卢也不敢轻举妄动,为难的停住动作。
“你有事么?”
壮汉回过头,脸色僵硬的问道,看着身后两桌打麻将的汉子,有些怕,可不能走。
老六挑着眉,抬手拍向他的脸蛋,不重不轻,一字一句的问道“我有没有事,你还不清楚么?当初打我的时候,我看你镐把抡的挺欢的,现在怎么了,不牛逼了?”
壮汉被打的脸色通红,心里又权衡一番,还得走,留在这里只有受辱,回去之后再说回去的事情。
转过身,就要出门。
“唰…”
老六也反应极快,抬手薅住他衣服“我让你走了么?”
这壮汉抬手挣扎,手臂运行的轨迹很不巧,落到老六脸上。
就看老六顿时急了“你他妈敢打我?我弄死你…”
说话间,挥着拳头直奔壮汉脸上打去,既然已经动手,壮汉也不是吃素的,瞬间反击一拳,打完之后就要跑,可他刚开门,很不巧的有个村民正要进来,两人装了个满怀。
“给我揍他!”
老六一声令下,打麻将这些人齐刷刷奔着壮汉打去,他们不是靠拳脚吃饭,拎着板凳对着壮汉开始砸,已经跑不掉的壮汉硬生生被人拽回来,就看食杂店内以他为中心,其余人下手没有丁点留情的开始蹂躏。
“哗啦啦…”
不知被谁踹了一脚,身体瘫倒在柜台上,玻璃材质的柜台被砸的粉碎。
“别打了,别打了…”老卢头皮已经麻掉,开口阻拦,可他的声音无足轻重。
“哗啦啦…哗啦啦…”
所有人都在砸壮汉,难免落到柜台上,眨眼间,柜台已经被砸的稀巴烂吧。
“呸…”
老六站在最外围,没上前,吐了口唾沫,跳脚加油助威“揍他,往死打,打死我负责!”
被打倒的壮汉一手护住头部,身上已经被玻璃划出血,他没想反抗,可命运有时候总是把适当的条件摆在身边,他随手一抓,一块三角形玻璃恰好握在手中,有了武器,站不起来,他随意的往身上一捅。
紧接着就听到一声惨叫,撕心裂肺,让人不禁打寒战。
随后就看,站的最近的人正一手捂着裤裆,能看见哪里嗖嗖的往下滴血,刚刚两秒钟,裤子已经湿了一片,他站不住,倒在地上继续嚎叫…
一时之间,所有人都停下手,都蒙了。
难道要成为最后一个太监。
“疼…疼!”倒在地上那人用近乎哀求的眼神看着所有人“救护车…救护车…”
“干你姥姥…”
平时与他关系最好的人,见到这幕霎时间崩溃,双眼涨红的盯到壮汉身上,双手拎着板凳,高高举过头顶,对着壮汉打去…
二十分钟后。
食杂店内除了老卢夫妇之外空无一人,地上有血、眼中有伤,老卢望着自己守了半辈子的基业被人砸成这样,不禁潸然泪下…
而所有人,都在处理另外一个问题。
老六家院里,两伙人正在对峙着。
小昭为首的近三十人,多的人是刚刚增配的力量,手里仍旧全都是镐把。
他们对面,是以志刚为首的壮汉,人数不多,二十人左右…
“呼呼…”
海风一阵阵从两人之间刮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