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好,等你再来惠北我让他陪你那个闺蜜吃喝玩乐一条龙…”
他一边说着,一边慢步,眼看着快到九月份,可从节气上来说已经过了立秋,算是秋天,气温居高不下,树叶也没黄,在夜风中摆动很是讨喜。
吕婷婷偷偷瞧着他,这妮子有那么精明的父亲,自己也不是傻子,以前多次要来惠北玩,都被他给拒绝,这次竟然主动邀请自己,并告诉自己一定要带超跑过来,来到之后的结果她看到了,是想让自己带来的这些震慑惠北。
全东北,称得上大城市的只有四座。
而惠北所在的省的省会还排名最后,在前的就是海连,所以从海连过来的这批人,已经不是资产的问题,而是背后代表的关系、人脉的问题。毫不夸张的说,假如京城二环以里的四合院出来一个老大爷,站在惠北骂街,没人敢阻拦,因为摸不透…
还有一点让吕婷婷更上心,那就是洪灿辉在桌子上问的,你是不是有事。
她盯着刘飞阳的侧脸,想了想也开口问道“你是不是有事?”
“嗯?”刘飞阳一愣。
“感觉你和上次见到不一样,笑容都很牵强,虽然身上的那股霸气还是我喜欢的,可是总觉得霸气中多了点杂质,就像是…要快刀斩乱麻?”
吕婷婷很恰当的形容出来,也确实是这种感觉。
他顿了顿,随后抬手一指旁边的长椅,走到边上率先坐下来,看着护城河里的流水“这次不能让你的朋友白白帮忙,有一些…”
“这么说话没意思了昂!”吕婷婷没让他说完就开口打断“现在说的是你的问题,他们根本不差你那点,赶紧说,要不然不把你当我男神了昂!”
他想了想,随后又苦笑着摇摇头。
因为心里的事太过复杂,他倒不是自负,相信如果把这话说出来,没有人能给他一个最正确的答案,即使纵览古今,也没有任何一本书籍能教他该怎么做,哪怕是把古代两位圣人请出来,他们二人都会产生分歧。
他想来想去,最后俗套的问道“你爱过一个人么?”
“你不就是?”吕婷婷让人崩溃的反问。
刘飞阳把这句话自动过滤,又问道“那你爱过两个人么?”
吕婷婷黑脸道“我爱过三个人渣!”
刘飞阳又问道“那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有一天突然死亡了,或者突然间变得一无所有了,这时候该怎么办?”
“厄…”
这个倒是把吕婷婷给问愣住了,从小到大基本没受过什么苦,至少别人口中的龙虾鲍鱼她能当零食吃,毕竟家里就是干这个的,要说如果有一天一无所有,还确实没想过,老吕能破产?应该不能…
“不知道,难道是你?”
“不是我,只是这一段时间一直在思考”他说着,向后一靠,把双手放在脑后,仰望着天上的月亮,吕婷婷跟他接触次数不多,当然不知道这是他习惯性的掩饰伎俩,如果是张晓娥在、哪怕是接触越来越少的张曼,都能看出来。
他缓缓道“你说人,生不由己,死不由己,光秃秃的来,又光秃秃的走,有理想能说这中间要做点什么,狭隘一点想,做什么又为了什么?我们是从哪里来,又要到哪里去…”
“啊?”
刘飞阳的言论让吕婷婷目瞪口呆,她听不懂,如听天书一般,瞪眼睛瞧,并没看出其他端倪,只是看出来月光下的脸庞,境界又提升了很多。
她说死党徐璐是花痴,自己又何尝不是。
刘飞阳说了一堆,却发现她根本插不上话,随后转移话题道“你过来,老爷子知不知道?”
“啊…”吕婷婷还有些没缓过来,呆萌萌的样子“他知不知道不重要,即使知道我过来找你也不能说什么”
她顿了下,又神经大条的问道“你跟我说实话,那天你俩在书房到底说了什么?是不是让你给他当乘龙快婿?”
看她一双狡黠的眼睛就知道,眼里满是答案。
“想什么呢,就是聊了一些无关紧要的话题,再就是我向他学学怎么做生意,关于私人问题,提都没提”
“骗人?”
徐璐用眼神咄咄逼问。
“走吧,走吧,时间也不早了,明天我安排灿辉陪你们到处逛逛,我们这里可是出了一位臭名昭著的皇太后,听说她家乡正在改造,要建成旅游区,到时候味道都变了,趁现在原汁原味正好去看看…”
他说话间,已经站起来。
“哎哎…我爸说了让你娶我是不是?然后你不同意…”
徐璐像个小孩一样在后面夸张叫道。
刘飞阳开车把她送回萱华园,楼下的超跑已经整齐有序的停放在停车场里,直到现在还有人拿着相机拍照,这么多聚在一起,别说惠北会少有,就是放在海连也不常见,不得不佩服吕婷婷这妮子的人脉关系。
水浅养不了真龙。
这还只是挂着滨海牌照,要是挂着京城牌照,可能市里对他是某位大佬私生子的猜测,更加深信不疑。
当晚,凌晨三点。
钱书德换上脑血栓的消息终于发酵。
这可能是惠北几十年来最大的事,要问两千年奥运会的万米长跑冠军是谁,可能有一大部分人知道,要问亚军,那就寥寥无几。
钱书德是首富,更是象征,所以他患病的消息放在明天早上,可能小学生都会炫耀的说一句,我听我爹说,惠北最有钱的人倒下了…
而就在一个小时之前。
一位年纪在五十多岁,走起路来虎虎生风的人刚刚来过,他毫无疑问是惠北南波万,在病房里坐了足足四十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