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听在众人心中却是沉甸甸的,这是一笔庞大的数字,怎么现在像是八块钱一样?
刘飞阳现在这种实力,八千万拿出去能看到回头钱?
此时此刻的钱书德心里憋着一股邪火,自己把股东都聚集到一起,刚开始一切都进展的很完美,偏偏闹出来这一群外地的富二代,开了价值一个太阳的车过来,根本不是在走路,而是在碾压众人的心。
他深吸一口气,知道如果自己继续横眉冷对,那么在气势上已经落了下风。
每临大事有静气!
他在心中反反复复的想着,向后一靠,右手伸出两根手指,旁边已经被震的噤若寒蝉的秘书反应了几秒才察觉出这是要烟的意思,又拿出一只雪茄递过去,脸色煞白,战战兢兢的帮着点燃。
他没有钱书德那份心境,也镇定不下来,脑中一只想着关于刘飞阳是某位大佬私生子的传闻,极有可能是真的。
钱书德吸了口烟道“你这一切还都是表象,解决不了实际问题,不要忘了我们今天坐在这里的根源问题是什么,你要劝我公司的股东退股,他们不退,甚至还拿出个人资产对公司进行补充,有此魄力,我们德鑫人无所畏惧!”
“以卵击石!”
刘飞阳无语的摇摇头,抬手拍了拍旁边的凳子,示意吕婷婷坐下就行,随后又向前方看去“各位股东们,有勇气有魄力是好的,但现实教会我们什么?一切凝聚力在绝对实力面前都是小儿科,轻而易举的被碾碎…”
“闭嘴!”
钱书德突然叫出来,他知道现在外界都在议论纷纷,可实在受不了刘飞阳慢声慢语,像是老教授一般的口气,必须得予以回击“你有什么实力,你能有什么实力?刚刚建起不到两年的公司,凭什么跟我二十几年的德鑫集团讲实力!”
“你对实力一无所知…”
刘飞阳放弃教诲的摇摇头。
他话音刚落,就听门口“哗啦啦”的一声。
门外的人已经懵了,这场戏发展到现在,他们都被刘飞阳展现出的人脉关系震的头脑发昏,已经不知该用什么言语进行评价,可就在这时,他们猛然回头,就看到一直关着门的包厢被打开,从里面走出来的人赫然是高启亮!
惠北市排名前六的富翁。
不只是他自己,身后还跟着信德地产的贾信德、成乾地产的成哥、兴达实业是张总…
转眼间从包厢里走出十几人,他们面色严肃,目的地很明确,就是奔着这间包厢走来。
人们更懵了,高启亮不是给刘飞阳弯腰道歉了么?那么他现在出现是什么意思?难道是过来打刘飞阳的?不对!贾信德那是跟刘飞阳穿一条裤子的!
就看他们走进包厢,路过钱书德并没停留,齐刷刷站到刘飞阳身后。
钱书德眼睛不可思议的瞪大,站起来指着高启亮鼻子道“姓高的,咱俩之间的账还没算,你现在是什么意思?难道要与我彻底撕破脸皮!”
钱进被树鹏绑架,树鹏又是高启亮的人,这一切钱书德都知道,之所以一直没有动作,其一是钱进没有生命危险,其二是刘飞阳已经把他逼的焦头烂额,这时候两线开战不明智。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明白!”高启亮一副事不关己的表情。
钱进的事还锁定在树鹏身上,而现在没有直接证据表明与高启亮有关,即使背地里大家心知肚明,可这是一个讲法律的国度…
钱书德沉声道“你是在跟我装糊涂?”
“如果你继续用这种口气跟我说话,我会考虑起诉你威胁恐吓…”
高启亮也知道,如果刘飞阳失败,那么下一个钱书德就得找自己报仇,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反正与刘飞阳已经冰释前嫌,除了自己心里那点不平衡之外没有其他什么。
“你…”钱书德一把抓起茶杯。
“你干什么,还要干架是不是?”洪灿辉顿时瞪眼喊道,憋了一宿的的气,终于能发泄出来。
“别吵,别吵!大家都是文明人…”刘飞阳看上去被他们吵得有点烦躁,伸手拉住洪灿辉“钱总你也坐,有什么事不能慢慢谈,刚才我也想了,既然你在这里开了个董事会,我也就阐述下公司最近策略”
他顿了下,随后道“灿辉,让人在楼下实时传达我接下来说的话!”
“好…”洪灿辉点点头,随后拿出电话。
“闭嘴!赶紧把门关上…”
钱书德预感事情不好,赶紧阻止,心中开始发慌。
“怎么的?允许你做初一,不允许我做十五?你是太霸道了,还是玩不起?”刘飞阳挑眉看着他。
坐在椅子上稳如泰山,睥睨一切。
钱书德脸蛋都在颤,想说话,只能硬生生憋回去,刚才门可是自己打开的!
刘飞阳见他表情,终于变得严肃,身子向前一挺,双手搭在餐桌上,看着钱书德的眼睛,正色道“全体来宾、全体同行们,女士们、先生们、朋友们,你们好,我是飞阳地产董事长刘飞阳,今天,借此机会向外界公布,公司董事会的最新决议!”
此言一出,钱书德瞳孔放大,身后的股东眼神发直。
门口的人在竖起耳朵听。
在楼下的一名中年男性就原封不动的把话转达出来,声音嘹亮,开始人们还以为他疯了,可看到他拿着电话,都看过来,都异常认真。
与此同时,还有无数人拿着电话,听着刘飞阳现在的讲话。
终端无数,开端一人。
他又道“目前公司的股份构成,已经不利于公司的快速发展,为保证公司继续平稳运行,保持当下的发展速度,现,飞阳地产面向全社会公开募股,我刘飞阳本人,自愿降低持股比例,计划由原来的百分之九十八,降低到百分之五十一…所得资金,主要用于惠北北部地块开发,以及对即将产生的冲击进行抵抗,同时,我提议德鑫集团的股份可以等价置换,原则上不超过百分之十…”
“厄…”
钱书德听到这,嘴里呜咽一声,两眼一翻,险些气抽过去。
“药、药…”他不甘心的盯着刘飞阳,抬手对秘书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