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刷…”王紫竹刚刚说出两个字,就看房门被人推开,进来的并不是西装革履的投资人,而是最开始那位前台,他手里拿着张纸,微笑道“刘先生,这是给您的…”
刘飞阳很客气,站起身接过来“谢谢…”
“不客气”前台点点头,随后转身离开。
刘飞阳很莫名其妙,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来洽谈不见面给一张纸是什么意思?
见前台出去,把门关上。
他这才把纸打开,刚刚看到,脸色顿时变得凝重,只见上面写着:跟我钱书德斗,你有什么资本?
这一刹那间,房间内顿时变得压抑无比,钱书德的纸条都已经通过前台递过来,那么结果自然是不言而喻。
就在隔壁的第二个办公室,一位中年手里正拿着电话。
笑道“钱总,咱们之前不认识,但今天之后就是朋友,下次你来海连,咱们得好好聊一聊,关于公司未来发展的计划书,我已经发到贵公司的邮箱上…”
投资公司,也需要有人投资,也需要有股东。
钱书德高深莫测的一笑“好的,我会认真的看一看…”
“公司近两年来发展的很快,投资入股的企业已经初见成效,但毕竟需要很长一段回款周期,目前的报表可能不那么完美,但前景喜人啊,投资的事,希望钱总能多多考虑一下…”
“呵呵,好…”钱书德简洁回道。
话已至此,所有事情都已明朗。
刘飞阳本指望这家公司进行投资,而这家公司却用羞辱他来赢得钱书德的好感,期待后者能对其投资。
讽刺,极其讽刺。
“走吧…回惠北!”
刘飞阳的海连之行,以悲凉的五个字结尾。
果然不出所料,第二天,洪灿辉被带走的消息传得沸沸扬扬,除了惠北上层人的眼睛盯在这上面,就连进入售楼处的买家都会时不时的提一嘴你们公司是不是出了问题,整个公司都处于人心涣散的状态,工作效率极其低下。
离职人员进一步增加。
唯一值得欢喜的是,由于体育场地块的建设一切都有合同在,进度慢是慢了点,但还在有条不紊的进行。
让刘飞阳没想到的是,最有条不紊的产业居然是维多利亚酒吧,几乎没受到任何波及,每天照常营业,每天的流水也不比之前逊色,工作人员也没有太大流动。
只是酒吧相比较体育场而言,终归小了一些,并不影响整体。
人们都在猜测刘飞阳为什么不回来,再不出面公司可能就要垮掉,他在海连现在究竟有没有什么成果。
一时之间,整个惠北的饭局上都逃不了这个话题。
钱书德,在商场上几十年沉沉浮浮,被刘飞阳骂一句让他郁闷半宿,可今天起来,又把这事给压下去,他以企业家来标榜自己,不能被刘飞阳激怒,不能做太出格的事。
可能这就是他与刘飞阳的区别,那犊子到关键时候能放下所有,他未必能放得下。
今早过来,只是让秘书把风扇的稍稍大一点,一切都在理性范围之内。
只不过钱书德的小风,对一些体量小的公司也无异于八级狂风,刘飞阳稍稍大一点,也被吹得摇摇晃晃。
此时远在海连的刘飞阳刚刚从一家公司出来,结果没有意外,又一次被拒绝,最开始王紫竹还无法适应被拒绝,到现在也有些坦然,此时他终于明白为什么人是这个星球的主宰,就是适应能力太强。
即使之前二十几年也没低三下四求过人的自己,短短几天就能适应。
两人走出门,这才看了眼电话,上面的信息极为密集,未接电话多达二十几个,都是在汇报惠北的情况,可以说没有丁点开心的事,王紫竹站在他侧面,他很想知道这位面容、气质、成熟程度都严重与年龄不相符的男人的心理活动轨迹。
更想问问他,你走到哪,惠北市的乌云都笼罩着你,你心里究竟是靠什么在支撑?
“现场的负责人离职了!”
刘飞阳把电话放下,脸色有些黑,钱书德确实没太用力,但依附在自身生存的人员挺不了,他们有能力、有经验、更有人脉关系,离开了刘飞阳的公司还能找到下家,没人希望眼看着这艘大船撞到冰川再与其他人抢救生皮筏,早一步下船,生存几率高一点。
“那现场?”王紫竹眉头一蹙,他本不怎么关心这些事,奈何跟在身边听得多了,也知道一点。
“一团乱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