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红文每次只是淡淡的喝一小口。
又过去一个小时,饭局终于结束,其实孙红文巴不得早就离开,他是色中饿鬼,当初在芙蓉山庄欺骗刘飞阳的说与安然睡到一起,除了安然的美,还有他自己的不甘心,今天旁边坐的女孩称不上尤物,也是“特供”
一行人走出包厢。
那女孩也很明白的抱住孙红文胳膊。
他俩在前,一行人在后。
他挺起胸膛,迈着意气风发的步子,这一刻才明白,原来以前钱总在前面走,其他人都在后面跟,是什么感觉。
这些人把他送到电梯,借口还有事并没跟着进去,如果一同走出门看到两人上了一辆车,这种问题太过晦涩,不好摆到台面上。
进入电梯,看了眼女孩,也不知道是酒精的作用,还是心里作用,这女孩的面孔逐渐开始扭曲,渐渐的变成另一个人。
那个让他一见钟情、如痴如醉的女孩:安然!
自从芙蓉山庄出来之后,他已经着了魔,无法自拔,多少次在梦里梦到那张面孔,悔不及当初为什么不先睡觉,再去伺候钱书德!
突然,这女孩的脸又变了,变成刘飞阳那犊子的模样。
这一瞬间,孙红文牙齿快要咬碎了一般,表情也开始变得阴冷,恨不得把他生吞活剥。
“啊…”这女孩看到他表情,顿时吓得尖叫出来。
这一声尖叫,打破刚才的迹象。
转眼间,孙红文的阴霾消散如烟,变成笑脸,刚才的一切好似没发生。
两人缓缓走出电梯,穿过大厅,到萱华园正门口。
“刷…”
正对面冷饮店的两名青年,看见孙红文出来,立即站起身,没有任何迟疑的迈步出去。
人的年纪越来越大,顾虑也就越来越多,因为身上的附加责任很大。
如果在惠北午夜时分出来,会在街道上发现三三两两聚在一起的小青年,仔细观察还会发现他们怀里揣着武器,在某些特定时刻还会看到他们手持刀枪棍棒进行斗殴,时不时就会闹出一起重伤害案。
这个年纪气盛,下手没有分寸,很好理解。
反观人到中年很少能看到打架斗殴的,多数都是吵几句和平了事,可一旦真的动起手来,那就是性命攸关的大案件。
同理,洪灿辉能发火,刘飞阳不能发火。
因为刘飞阳一旦发火,那就是和钱书德撕破脸皮要鱼死网破了。
惠北市就这么大,洪灿辉现在的人脉关系想要找出一个人不难,当天下午,就问到了孙红文正在萱华园酒店内,与几家公司领导会餐,讨论的问题应该还与刘飞阳有关。
洪灿辉在朋友那找来一辆挂着套牌照的汽车,一直停在萱华园对面的马路上,他像是个猎人一样,不急不躁的等待着孙红文的出现。
他也思考很多,抛去刘飞阳的关系,自己背后还有个“岳父”虽说岳父在级别上不能撼动钱书德这个体量庞大的首富,但如果钱书德要铁了心弄自己,也得考虑考虑影响,他盯着窗外,萱华园的门口。
吸着烟,却没把车窗打开,车内已经烟雾缭绕。
车上只有他自己。
就在这旁的门市房,开着一家冷饮店,在靠着玻璃窗的位置坐着两名青年,仔细看去会发现他们与走在午夜的那些青年没什么两样。
怀里有东西。
这个季节虽说已经有春风吹来,喝冷饮的还是少数,两人的身影在冷饮店里略显突兀,不过他们并没顾虑任何人的感受,只是时不时盯着窗外,脸上看不出有多紧张,只能说一直板着脸。
都很消瘦,也没有社会流氓满身纹身那么张扬,换上校服说是大学生也未尝不可。
可这种人动起手来才是最可怕的。
萱华园酒店内,包厢里。
孙红文喝的面色通红,他现在是春风得意马蹄疾,这么多年都在钱书德手下办事,以前有权,也是狐假虎威的权,与此时天壤之别。
他见对面的人又抬起酒杯,赶紧摆手“不行了,不行了,真喝不进去了,你们来,我歇一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