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晓娥本不想打,并不是不想通知,而是一旦事情如她们猜想的那样,现在告诉刘飞阳这个消息难免会带来其他影响,还是等他从拳场出来的好,可听这张曼这么说,她也没了理性,拿起电话拨过去…
张曼双目火热的盯着她,看她脸色越来越白,着急的开口道“没人接?”
“不在服务区…”张晓娥呆呆的抬起头看过去。
“刷…”张曼听到这话腿上一软,向后退两步靠住窗台才站稳身体,她脑中嗡嗡作响,不知道现在应该干什么,三爷的手段,只有听过这个名字的人应该都知道,是何其残忍,报警?这个想法只能存在于想法之中,不现实。
惠北市能硬抗三爷的人有谁?
钱书德,惠北首富,地位超然,在市里省里关系错综复杂,更有消息称钱书德的企业可能并入“萱华园集团”这确实是个强悍人物,关键是,他不可能出手帮助刘飞阳!
高启亮,圈子的佼佼者,在惠北市有举足轻重的地位,每年的纳税在惠北市排在前列,可他出现,三爷需要给面子?堂堂的社会巨擘如果铁了心要做一件事,高启亮也只能摇头叹息罢了。
柳青青,大先生?这确实是个人物,可问题是他能出手么?
“你背后的人是不是齐三爷,是不是齐三爷?”张曼还在想解决对策,就听张晓娥的声音已经在病房内炸裂,她必须要确认这点,手里拿着电话,异常激动。
贾信德还坐在办公室内,从他得知工地被人放蛇,就知道矛盾终于激发,一下午时间都恍然失神,当听到电话那头张晓娥的怒吼声却显得出奇平静,因为他知道,当齐三爷这三个字能从张晓娥嘴里说出来,一切就已经晚了。
他没有遮掩,也没有搪塞“是…”
他说出来长出了一口气,憋在心里这么久的石头终于落下去,以前还期待着刘飞阳背后有神仙,可从最近的种种表现来看,自己应该被那个犊子忽悠了,他心如灰死,提不起一点反抗的欲望。
刘飞阳拿什么与三爷抗衡,乖乖认打认罚罢了。
“不要问我因为什么,我也不知道,我只了解三爷从几个月之前就已经开始着手想弄他了,犹如眼中钉肉中刺,杀之而后快…”
“没有理由啊,没有理由…三爷怎么可能恨刘飞阳,还是从几个月之前开始?”张曼听到电话里穿来的微弱声音,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嘴里不断的嘀咕着。
正在这时,突然一个声音传来。
“有理由…”
而声音的主人正是柳青青,她突兀出现在门口。
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
外面发生的一切刘飞阳可能不知,二孩进入包厢无果,两位女孩发现三爷和贾信德之间极度不寻常。
当然,所谓的商女不是她们,而是那些跳舞女郎,此时都面带潮红的站在包厢里,齐刷刷站成一排,没有急着搔首弄姿,却也时不时用眼神暗送秋波,不能说所有女孩都唯利是图,但能在这里的,就说明了一定情况。
刘飞阳面前放着一瓶啤酒,档次不高,就是高启亮公司生产的大众消费啤酒,他侧坐着身子,眼睛在这一排女孩身上来回扫视,手上摆弄着一枚硬币。
“刘老弟挑花眼了?”
三爷爽朗大笑,醉卧美人膝,醒掌天下权,这是所有男人毕生追求的目标,在这座拳场里他就是主宰,更是独一无二的王者,他有说任何话的底气。
抬起手又道“洋妞不错,诚心建议老弟试试,在惠北市这破地方,几年见不到一根杂毛,出现了就得抓住,如果这次放手,说不定还得等几年时间”
这一排女孩站在任何男人面前,足以让人意乱情迷,环肥燕瘦所带来的冲击力恨不得把人视网膜闪瞎,房间里除了他们两名男性牲口之外,再无半点同性声音。
“她比较好…”刘飞阳抬手指了一位,是位黄皮肤黑眼睛的国人,看上去年纪不大,还带有几分未走出校园的青涩,此时被点到,很快娇羞的低下头。
她本想迈步上前,随后就听三爷道“她不行,都是国人,只要花得起价钱就连白梦洁都能乖乖走上来,这种常见的还是不要的好,只有寻常见不到才能称之为机会,我酒吧里确实有几位,可那些太放荡,已经找不到最初的感觉,这个好,纯一点”
三爷眼睛里流露出一丝丝精光,看他的坐姿,也大有指点江山之意。
两人不像是在选,更像是在辩论、在探讨,都没有着急。
刘飞阳又扫了一圈,刚才那名女孩见自己被否决,脸上难以掩饰的出现失落,她知道如果发生什么这些大人物不能亏了自己,甚至比在这里跳一个月,机会好点比跳半年所能得到的还多。
“那位不错,个子高挑,身材丰满,最主要的是腿长,我这个人喜欢腿”刘飞阳又抬手指了一位,也是国人。
这女孩模样,身材在这里算是出类拔萃的,脚上踩着高筒袜把小腿包裹住,短裙下面露出的长长一截也能让一般女孩羡慕不已。
“她也差了些味道”三爷缓缓摇头“还不如她,这女孩来自半岛,是咱们惠北大学的交换生,虽说都是黄皮肤黑眼睛,但毕竟不是我国人,走在街上路过也未必能分辨的出来,现在她已经暴露了,再不抓住就是老弟的不对了哦…”
“想来想去国外那些还是不适合我,我这个人比较传统,尤其是对自己看的比较重,我能欣赏谁是对谁的恩赐,肥水不流外人田嘛,还是给国人比较好”
刘飞阳手里的硬币越转越快,在右手的手指缝中快速跳动,好像吸附在上面,每次看上去都要掉下来,最终都游刃有余的落到旁边的手指缝里。
“老弟自视甚高啊…”三爷没转头,还看着这些女孩,突然意味深长的道一声。
这些女孩对他俩的话莫名其妙,好像听懂了几分,又好像一句没听懂,她们其中有人见过这种级别的老板,担心她们怀孕从而要挟,常常会采取一些手段,把刘飞阳的话也这么理解没毛病,可总觉得有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