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56章 没有刘飞阳的人生,不完美

下山虎 对井当歌 3487 字 9个月前

正在这时,三爷终于姗姗来迟,穿着宽松的练功服,手上还拿着两个核桃,脸上有股佯装镇定的虚伪。

“飞阳老弟,不好意思,有点事给绊住了…”三爷一脸笑呵呵的解释。

刘飞阳终于转过后,也笑出来“三哥…”

张晓娥很识趣,她知道自己在三爷的眼中就是个礼物角色,他想利用自己和刘飞阳的关系,却不能让自己碍了眼,见他进来缓缓起身离开,如果有需要会留下自己,没有需要就这么离开也算是恰逢其时。

她出了门也没听见一句挽留,顶层的每个包厢门口都有一位专职的旗袍美女,在这个类似运动场的一圈,站着十几位,中间都隔着十米左右距离,对于外人来说这也是一道亮丽风景。

她并没立即下去,就站在两个包厢中间的栏杆上看着拳台,凝视动作不知装饰了多少场中汉子的梦,这么长时间以来,她和二孩之间也没什么过分的举动,二孩更是没表露出心意,还如刚刚去酒吧时,能默默的注视就好。

二孩的余光中好似看到栏杆处有个人影在观望,分神看了眼。

对手正是抓住这个瞬间,高高跃起一脚劈到脖子上,整个人直挺挺的摔倒,对手并不松口,趴在二孩身上用拳头一下一下重击。

张晓娥不为所动,下面支持二孩的观众却都火了,各种声音铺天盖地袭来,恨不得上去把那人撕烂,二孩挣扎两次之后还是没能起身,人也彻底瘫倒在拳台上,裁判看人已经没有反抗能力,爬到二孩边拍着地板还是倒计时。

那名拳手已经开始接受欢呼。

突然,不知从哪里出来一名壮汉快步冲上台,正是那人后背,还没等那人反应过来就从后方用小臂勒住脖子,开始想拳台边走,等退到边缘他又猛地用力,就看两人身影一同摔下拳台“嘭”的一声,非但没让这些观众意外,反而嚎叫声越来越大。

裁判懵逼的看看周围,随后举起趴在地上的二孩手臂,他赢了。

声音再次大几度险些把房盖掀翻。

“有个叫刘飞阳的哥哥,你怎么会输?”张晓娥收回目光,转头看向包厢,她甚至能想到里面那犊子谈笑风生的样子,嘴里缓缓呢喃道“并不是谁都有刘飞阳,没有刘飞阳的人生,不完美…”

ps:还有一章在七点半,打脸了,啪啪疼,稍稍有点卡文,见谅。

二孩,本名赵志高,今年十八周岁,十五岁那年父母和姐姐出车祸身亡,此后的两年与刘飞阳相依为命,曾经有从死神手里逃出一次再救刘飞阳一次的勇气,难能可贵不足以表达,万中无一不过尔尔。

在岁月即将来到第十八个年头的时候他与阳哥背井离乡走出村子,天真快乐无忧无虑,最大的爱好就是趴在炕头上看电视,与隔壁的寡妇田淑芬的交融可以理解为一时荷尔蒙过剩,少女好骗,少男更好哄,人在欲望无法得到发泄的大背景下,任何做法都不会唐突,后来在阳哥的带领下他来到龙腾酒吧端酒。认识了他人生中第一个真正爱上的女孩,张晓娥。

他每天沉迷于站在台下看着她歌唱,她笑跟着笑,她哭跟着伤心,曾经暗暗发誓要让张晓娥坐在自己车的后座上,心爱的女人爱着自己最亲近的男人,酒吧里的灯光、人们的视线,中水县的镜头也都落在他身上,同时出来的自己就是个路人角色,他不甘心。

有人说他天生反骨,他确实反了。

从县城里出来,在惠北市跟地痞打了一架,一人放倒三个壮汉后被人发现,带到这个地方,没啥名气打一场二百块钱,走投无路的他认为值得,几场下来别人给他起了个绰号叫小旋风,因为打起来只是进攻从不防守,小旋风的名声响起打一场现在已经给五百块。

如果说他走进拳场是偶然,那么留下来就是必然,因为爱情。

爱情是什么?

二孩不大懂,刘飞阳这犊子也不咋明白,因为这东西本身就虚无缥缈,唯美的爱情需要用时间验证,凄婉的爱情还得有个变成蝴蝶的结局,常常挂在嘴边的轰轰烈烈也得思考过后的悲欢离合。

张晓娥也不懂,现在的她只是喜欢打探刘飞阳的消息,安然也不懂,她只是享受刘飞阳在身边的日子。柳青青也不懂,她会说男人那种狗屁东西我已经不再惦念,饶是知性优雅的张曼女士可能也无法解释清楚,她会说品茶如果是爱情的话,那么顺着尿道出去的那些液体是糟粕,被人吸收的就是精华,可精华在哪?听过没见过。

现在的二孩仍旧被这种看不见摸不到的东西纠缠着。

刘飞阳走到窗边双手支在窗台上,胳膊已经开始颤抖,眼袋甚至有些颤动,二孩在他眼中始终是个孩子,做错了能改就好,只要他愿意回来始终能接纳“壮了,个子也长高了,棱角也出来更像个男人…”

张晓娥还坐在沙发上,这个高度足以让她看见全场,二孩身上只有一条蓝色运动裤衩,胳膊上肌肉横亘线条分明,小腹上也练就出八块腹肌,胸前的肌肉好似石头般僵硬,张晓娥听见刘飞阳嘴里的话呆呆的笑了笑,笑容在她脸上更是如山谷中的一声回音。

“你早就知道他在这里?”刘飞阳没转头,眼睛还死死盯在二孩身上,他正在迎合周围人的呐喊,站在拳台的边缘皮带上,脖子上青筋凸起,用双拳砸着自己胸前肌肉,嘴里在喊什么听不清,与发火的大猩猩类似。

他在这角度能看见周围的人都站起来为他呐喊,同样的声嘶力竭。而刘飞阳没有半点为他高兴,甚至没有以前那种当哥哥的时候看到他成长起来而兴奋,有的是无奈和无力,他认为自己的亲人在哗众取宠,甚至有些心酸。

如果不是认识的太过深刻,他要怀疑这个男人是曾经那个趴在炕头的男孩,是那个夹着包蝇营狗苟的男孩?

“你还是不相信我,我说过,我想把在你心里脱下去的衣服一件一件穿回来,如果你认为我是这样的人,无话可说”张晓娥无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