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找孔老板!”洪灿辉开口回道。
“往里走,最东边有个财务室,他在那里…”工人好心的指着里面。
刘飞阳越走越震惊,本以为着张曼的砖窑三十米长已经够大,没想到这里足足比那里大一倍,有些砖窑门已经封住应该都是在烧砖,正常竞争绝对是竞争不过,毕竟这里出砖稳定。
“我在外面看过,没进来看!”洪灿辉凝重说道。
“另外两家也是这规模?”刘飞阳边走边问道。
“差不多,小也小不了多少,现在的储存量都在百万以上,一方面是不确定赵维汉及其他开发商怎么拿,还有就是大家也都怕砸手里…”洪灿辉在一旁解释道。
正说话间,两人到财务室门口,洪灿辉抬手敲门,听到里面传来请进的声音两人走进去,财务室不是很大,一张桌子一个沙发一个茶几,财务是位女性,对于见惯太过美女的刘飞阳来说长相一般,不过放在这里绝对能吸引眼球。
沙发上坐一位男士,正在喝茶,见两人进来也没打招呼,有点斑秃,想必他就是孔瘸子。
“孔大哥?”刘飞阳对沙发上试探的叫一句。
“你是?”孔瘸子听刘飞阳这么叫他,抬头上下打量着,没认出来是谁。
“我叫刘飞阳,以前在龙腾酒吧打过工…”刘飞阳不重不轻的提及道。
孔瘸子刚刚听到这几个字吓得一激灵,因为他上个星期还在饭局上骂过这犊子,就是点好小人得志,孔瘸子属于不是江湖人但喜欢过问江湖事,与个朋友在饭桌上喝酒,他能把中水县大事小情都说明白,更喜欢摆老资格。
眼睛眨巴几下,试探问道“找我…有事啊?”
“呵呵,有点商量商量,第一次上门有些唐突,没带东西…”刘飞阳见他没让坐,也就站着没动。
话是正常礼节,可听在孔瘸子耳中显然不对味,嗖的一下从沙发上站起来,他可没指望现在风头正盛的刘飞阳是善男信女,咽了口唾沫,郑重道“我告诉你啊,你可别乱来,我砖厂里三十多号工人,要是掐起来不一定怎么回事!”
“啊?”这番莫名其妙的话给刘飞阳弄一愣,转头看了眼洪灿辉,后者显然也摸不到头脑,想了想觉得好像是自己恶名远扬造成的后果,哈哈一笑道“孔大哥,你别多想,我来就是问问砖厂的事,我最近也想弄一家砖厂,找你取取经”
“这点事?”孔瘸子眼睛一转问道。
“对,要不然你以为”
“凑,吓我一跳”
刘飞阳坐着没动,看着张晓娥出去这才点上一支烟,三爷也没这么快回来,就他自己坐在包厢里,扭头看向玻璃窗外,往这个包厢里看的眼睛好像更多一些,他现在无暇分析这些眼睛是什么意思,心里是什么态度,他很静默,什么都不想再想,只希望能把这一支烟慢慢吸完。
房间内还残留着张晓娥留下的气息,她身上那股与生俱来的香气,是再多香水都遮挡不住的,事实上,在之前一段时间刘飞阳也想起过这个女孩,当然,不能归纳为思念范畴,只是曾经有过这么一个人出现在自己的生活,她坐在自己的腿上晃晃荡荡。
那时的他很青涩,那时的她也很单纯。
只是无痕岁月改变了两个人,刘飞阳在外人面前俨然一副成功者的架子,张晓娥却成了越来越多人口中的龌龊女人。
她自己可能都不知道做错了什么,生活就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三爷是五分钟之后才进来,他看出刘飞阳心里有一点点难受,很知趣的没谈及张晓娥,更没有盛情挽留,女人懂男人,最懂男人的还是男人,尤其是走到三爷这步,更是人精中的人精,不到一个小时,草草收场。
刘飞阳没用他送,到市区里下车自己叫个出租车回去。
好比那些白领金领晚上放肆一夜,第二天还在正常上班。
时间,一眨眼过了三天。
这三天时间过得很简单,刘飞阳买了一本经济类的书狠狠饱读,因为他再也不想在洪灿辉和安然面前做个瞎子,并且拿个小本子,把上面看不懂的话,翻译成自己的话给记下来,比如做空,就是拿着洋镐刨地刨出个大坑等待人掉进去,坑满了,自己就上来了。
业余时间会拿着齐青钢的硬币在手里把玩,现在的速度和熟练程度,足以让硬币凭空消失,想要达成齐青钢那样,只需要把方向对外准确度练好,偏偏这两样又是最难,他试了试,在身前一米放个蜡烛,十次能有三次把蜡烛火焰打灭,想要更上一步可谓任重而道远。
安然一如往日,看看书,傍晚的时候会与刘飞阳牵手在马路上转一圈,散散步。
柳青青也还是那样,她不会主动联系刘飞阳,习惯性的每天守在茶馆,有时是她一人,在这里坐着就是一整天,有时有其他成员过来谈业务,她会躲到那个当初给大先生打电话的包厢里,好像是生病了,心病,病的不轻。
赵维汉和古清明两人在等待时机,其实两人也有自己的想法,说是等事情风平浪静、风头过去一点,实则是现在就提议让刘飞阳回来,感觉脸上火辣辣的疼。
这天上午,刘飞阳家的院子里终于走进来一人,带着鸭舌帽,步伐急促。
“咯吱…”外面的房门被拽开,这人匆匆进来。
“黑了”刘飞阳坐在炕上,手里拿着一本书。
“晒得,也没事,黑色代表健康,呵呵…”这人正是消失几天的洪灿辉,马上进入七月份,太阳最毒的时候,三天跑下来风吹日晒也着实遭了不少罪,面貌有些狼狈,在刘飞阳面前还有些拘谨,站在地上没敢动。
“坐吧,你嫂子去幼儿园看同事了,柜子上的暖壶里有凉白开,喝水就自己倒!”刘飞阳把书放到一边,他这些天之所以没再去市里,是因为在书里学到一个词叫时间成本,也就是时间问题,在县里能亲眼看到每天拆迁的进度,以此估算出用砖的时间,还特意点了下钱亮,让他不用着急,在工期内完成就行,给自己争取更多时间。
洪灿辉确实渴了,倒一杯水没够,又喝一杯才坐到炕上道“所有的数据我已经调查清楚了,如何把他们弄倒,大致想法也通过数据表达出来,现在就差付诸行动”